“哥,我們今天爲啥要特地來找她啊?”涼雨不是很理解涼風的行爲:“你不是說她身邊都是五爺和六爺的人嗎?這樣不會有暴露我們的風險嗎?”
“她值得。”涼風的目光微沉。
之前順利入侵了白心予的電腦,他原本也沒有什麼想法,昨天也只是在休息的時候隨意看了看。
可這一看,涼風就發現了問題。
白心予電腦中所記錄的一些列數據跟他們實驗推進到現在的數據居然有大部分吻合的情況,甚至從當前進度來看,白心予這邊已經開始進行到了多人格分裂的測試,致力於通過基因重建推出絕對完美的人格。
沒錯,就是白心予文件中的那個【demon-y】!
而且按照白心予的實驗記錄表明,這個項目還是在白心予人在武家的時候遙控南城的實驗室進行的。
這說明了什麼?
這說明,白心予在這方面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她是三爺想要達成目標中絕對不能缺少的存在!
一想到這一點,涼風就覺得自己應該爲之前的狂妄而羞愧,並越發欣賞起了白心予來。
只是涼風還是有些可惜,如果不是他們一直久居國外,根本輪不到五爺和六爺他們在這個時候將白心予牢牢控制在他們的手掌心裏,不僅派了紀雲月和小羊輪番監視白心予。
甚至……
涼風看了一眼人羣之中的宇文啓,微微眯起眼睛。
居然連白心予的婚姻都算計到了嗎。
這個年輕的七爺……也不容小覷啊!
卑鄙!
不過,現在都還來得及。
良禽擇木而棲。
涼風相信,只要他們跟三爺講明利弊,再由三爺制定計劃進行拉攏,白心予一定會成爲他們的人的!
這樣的人才,不應該被那些好逸惡勞的僞君子以虛假的和平表象而哄騙。
假的,都是假的!
“白老闆,你在看什麼呢?”小羊湊到白心予的身邊:“名片?”
“嗯。”白心予應了一聲將手中的名片收起,她隱約覺得好像哪裏不太對勁,但是她又說不上來:“小羊,你陪我……”
白心予的話還沒說完就聽見一聲女賓的驚叫。
白心予循聲望過去,就瞧見宇文珍手持一個空了的高腳杯,冷眼看着她面前那個被紅酒潑了一身的女人。
“陪你……”小羊跟着望了過去,又看向白心予:“過去看看?”
白心予只點了一下頭便立即走了過去,小羊陪在白心予身邊,在有人靠近的時候擡手攔一下,免得有看熱鬧的人不小心撞倒白心予。
白心予在小羊的幫襯下很輕鬆便擠到了人羣中央。
“宇文珍!你在幹什麼!”被潑了一身紅酒的女人聲音裏帶着哭腔。
那女人身邊的友人也跟着對宇文珍吼道:“宇文珍,allison這條裙子是vivianfun的新款!要兩百萬,讓你這個私生女從你那個小三媽的肚子裏開始陪酒都賠不起!”
“這麼說,你從你媽的肚子裏開始陪酒能賠得起?”宇文珍將手中的空酒杯放在一旁目瞪口呆的侍者的托盤上。
“宇文珍!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跟誰說話!你怎麼敢!”被宇文珍罵了的女人一下子瞪圓了雙眼:“你現在立刻向我們道歉!我們願意既往不咎!”
“對不起啊。”宇文珍一邊道歉一邊從那侍者的托盤上又拿了一杯紅酒。
“你……”似乎沒料到宇文珍會這麼痛快的道歉,那女人這會兒的臉憋的通紅,一副要發火又不想自打嘴巴的樣子,最後也只是乾巴巴地說了一句:“你那是道歉的態度嗎?”
“sorry啊。”宇文珍聳了一下肩膀,將手中的那杯紅酒直接潑在了那女人的臉上:“這就是我道歉的態度,喜歡嗎?”
“你!”沒料到宇文珍會潑自己,那女人滿臉不敢相信的樣子。
“宇文珍!你……你這個……宇文家的敗類!”那女人一副抓狂的樣子,衝上去就想打宇文珍,手臂剛揚起來就被人牢牢扼住了。
“嘿嘿。”小羊嘿嘿笑着抓着女人的手臂,又看向了身後的白心予,一副乖巧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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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次是不是很乖很及時?
她的年終獎是不是可以保住了?最好能夠翻個倍!
“宇文家的敗類?誰給你的權利點評宇文家的人了?”白心予這才走了過去:“嗯?”
看見白心予,那兩個女人面上有惶恐一閃而過,但想到給她們撐腰的人便再度挺直了腰桿:“宇文夫人,我們是在替你們宇文家清理門戶。”
“清理門戶?就憑你們?”白心予掃了兩人身上的高定禮服,笑了:“你們大老遠來西城,參加武家家主的壽宴,目的就是爲了替我們宇文家清理門戶?呵呵,要不要聽聽你們自己在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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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兩人完全沒料到白心予會在這個時候替宇文珍出頭,還伶牙俐齒地讓她們無法反駁。
兩人忘了一眼人羣中的某個人,見後者對她們點了一下頭,兩人才繼續大聲道:“宇文珍她就是宇文家的一個私生女,她爸是宇文慶旭,當年對武家做出那麼過分的事情,武家沒有趕盡殺絕已經是好心了,她怎麼好意思在這大搖大擺拋頭露面的?在武家主壽宴上找武家的晦氣!我們不過是看不慣這種私生女的做派,見義勇爲罷了!”
“居然是這樣……”
“真不要臉啊,這還敢來武家?”
“真是不怕死……”
“沒腦子的東西,能不能或者走出西城都兩說吧!”
……
周圍人的竊竊私語聲音傳來,那些不堪入耳的謾罵,帶有顏色的猜忌,利刃一般地直指宇文珍。
白心予看向了宇文珍,見宇文珍依舊驕傲自若地站在那裏,便彎了彎嘴角:“不想說些什麼?”
“呵。”宇文珍彎了彎嘴角看向人羣外正一臉緊張地往這邊趕的人,又看向那兩個女人問道:“你們是怎麼進武家的?翻牆?還是混進來的?”
“我們自然是有武家的請柬邀請才進來的!”兩人得意的揚起下巴,她們跟宇文珍這種私生女可不一樣。
“那你們猜猜看……”宇文珍挑了挑眉露出了一個絕美的笑容:“我是怎麼進來的?”
“什麼?”那兩人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便瞧見宇文珍已經收斂起了笑容,露出一副滿是神傷的表情,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眼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泛紅。
在武芸和宇文凝擠進人羣來到她身邊的一瞬間。
一顆晶瑩的眼淚劃過宇文珍的側臉,而後,宇文珍只怯生生地看了一眼武芸和宇文凝,便別開了臉。
這樣,就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