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3章 你抱錯大腿了

發佈時間: 2024-11-09 07:52: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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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方那天和鬱南城通完電話之後就匆匆收拾東西準備回國,期間偏偏遇上原本已經洽談成功的案子出了一些紕漏,無奈他只能留下來處理,將一應資料傳真給了周嵐。

 周嵐將所有資料整理了一遍,週末的時候順着導航一路驅車到了西城區紫峯山的莊園,從莊園入口坐上游覽車,十多分鐘後在一片廣場上停了下來。

 不遠處顧安和鬱一一正在打網球,兩人累到氣喘吁吁,渾身散發着十多歲少女的青春活力,看得周嵐耳根冒火。

 他輕輕咳嗽一聲,衝着正坐在觀戰席上的鬱南城拼命招手。

 鬱南城今天難得穿了一身休閒運動裝,顯出幾分與以往不同的溫和氣質,看到周嵐之後他指了指一旁的遊覽車,順勢起身朝着相應方向走了過去。

 “媽咪你不能偏心哦。”

 身後舒歡和碗碗正一人抱着盛安然的一條大腿往她身上爬,儼然把她當成了遊樂園的兒童滑梯。

 他回過頭一臉嚴肅地提醒,

 “不準欺負我老婆。”

 之後看着碗碗“哧溜”一聲從盛安然身上滑下來,十分警惕地躲到了舒歡身後,他這才心滿意足地離開。

 遊覽車朝着莊園深處一片茶園的方向前進,一路上秋風起勁,空氣中飄蕩着獨屬於大自然的清香,周嵐沿路過來,臉上的表情從最初的啞然到現在的近乎扭曲。

 “鬱總,您什麼時候把紫峯山買下來了?”

 “……”

 鬱南城正無語時,遊覽車恰好停下來,他丟給對方一個自我體會的眼神之後便下了車。

 茶園中央建了一座涼亭,鬱南城和周方在涼亭內坐下來,兩人臉上都恢復了嚴肅的表情,一時間氣氛顯得有些壓抑。

 “這是周方哥給我傳過來的資料,五年前他查到了一條重要線索,盛青山當年是死於嚴重的肝臟衰竭,醫學上無法明確判斷死因是人爲還是自然死亡,這可以推斷即便是人爲,那也只能是長期微量的毒素積累導致的這種情況。”

 鬱南城臉上並沒有什麼表情變化,他的身體靠在椅背上,雙手抱胸,清冷的目光一動不動地盯着桌面,示意周嵐繼續說下去。

 周嵐清了清嗓子,

 “後來周方哥查到了一種藥劑,這種藥劑長期服用三到五年就可以造成和盛青山一樣的死因,而且醫學上無法做出判斷,但這種藥在本國是違禁品,只能通過國外地下渠道購買,偏偏於素心在盛青山過世的前三年一直在定期購買這種藥。”

 周嵐說着,將其中一份影印資料擺到了鬱南城面前。

 “這就是於素心的個人交易記錄,每半年一次,三年來她一共購買了五次。”

 鬱南城身體微微前傾,將那一張薄薄的紙拿在手裏卻不由覺得沉重,簡單的五次交易記錄是不足以控告於素心謀殺的,他的身體重新靠了回去。

 “還有什麼?”

 周嵐略有遲疑,觀察着鬱南城的臉色,

 “其他的線索,因爲當時您沒讓繼續查下去,周方哥也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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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倏然擡起的目光透着凌冽的寒氣,鬱南城的內心微微一顫,眼底那一抹怒意很快又收了回去,五年前的一切的確是自己的指示,雖然以他現在的心態已經不大明白當初爲什麼要這麼做。

 周嵐見狀趕緊補充:“不過這幾天我們跟蹤於素心也有一些收穫,她最近和一個叫做吳友仁的律師走得很近。”

 “律師?”

 鬱南城不由得思忖。

 “是的,我調查過這個律師,他和於素心是同鄉,年輕的時候兩個人還好過一段時間,盛青山去世之後這幾年,他們也一直保持聯繫,尤其近段時間來往相當密切。”

 鬱南城聽着,一抹陰寒之色逐漸浮上眼底,周嵐稍作停頓,

 “昨天他們在咖啡館約見了當年盛青山的保險委託人,我們事後從那個委託人口中沒有套到什麼有用的線索,不過我想這件事和盛青山的那筆保險金有關係。昨天我趁着吳友仁去洗手間的時候往他包裏裝了竊聽器,具體什麼情況應該這兩天就會有結果。”

 周嵐說着,將幾張照片放到了鬱南城面前,他只是淡淡地瞥了兩眼,起身的時候順勢將照片撕成碎片,又重重地摔回了桌子上。

 “查下去。”

 “是。”

 周嵐微微斂眸,跟着鬱南城的腳步走出了涼亭。

 從茶園回來,鬱南城已經收起了一臉的嚴肅。高湛和談書靜不知道什麼時候到的,現在兩個人代替了顧安和鬱一一,正在場上熱血廝殺。

 鬱南城剛走近,突然感覺腿上一沉,低頭一張黝黑的臉正眼巴巴地望着他。

 “你幹什麼?”

 他表情冷冷的,伸腿往前邁一步,小傢伙就跟着挪一步,實在沒轍了只能將他抱起來,一邊朝着露天的餐桌走去一邊不由得警告,

 “你抱錯大腿了,只有你盛阿姨喜歡外面撿來的小孩。”

 說着,他將碗碗放到了餐桌旁,小傢伙似乎沒有聽懂他的話,坐下之後發了會兒呆,然後從書包裏拿出盛安然給他買的電子畫本認真畫起畫來。

 顧安組織的午餐是露天燒烤,等傭人在支起的燒烤架上擺上大肉時,那誘人的香味很快將人羣吸引到了一起。

 舒歡和高小寶剛從人工沙灘上回來就被談書靜提溜着去洗手了,碗碗收起了他的畫板,縮在角落一邊喫着肉串一邊眼珠子隨着舒歡的身影上下亂躥,在不小心瞥到一旁的高湛之後,那眼中的羨慕瞬間化爲了一抹警惕。

 鬱南城坐在碗碗身邊,下意識往他碗裏多加了幾塊肉。

 飯桌上高湛朝着碗碗的方向使了個眼色,壓低了嗓音問:“這就是你們帶回來的那個小孩?”

 盛安然點點頭。

 “不是說他有狂躁症,還有輕微的自殘嗎?看起來不太像啊。”

 如今的碗碗和剛從醫院接回來時已經完全是兩種狀態,現在他已經不再只靠着紋身圖案來認人,也能和大部分人親近。

 “顧叔從國外請了專業的兒童心理諮詢師過來,碗碗的情況其實也沒有那麼嚴重。”

 一旁的顧安補充,碗碗從醫院出來以後都是顧安在照顧,後來她去了學校也隔三差五的找機會回來,現在碗碗最依賴的也是她。

 說到這裏,顧安擡頭看了一眼高湛,神色明顯不愉,

 “就因爲這樣所以您才讓歡歡和小寶去沙灘堆沙堡,單獨丟下碗碗的吧?”

 “咳咳咳咳——喫菜喫菜。”

 顧安毫不猶豫的拆穿差點讓高湛咳出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