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悠然又走回來,“你們怎麼讓她消失?萬一,萬一傅家的人找她呢?”
她有些激動,如果可以讓戚酒消失,那麼她一定可以追回傅沉夜。
男人受傷的時候,最好趁虛而入。
她突然又有了希望。
“傅家找她?傅家本來就覺得她是累贅,傅家是怕外界的輿論才留她,你不會真的以爲傅家能看上一個門不當戶不對的女孩當他們傅家媳婦吧?”
“難道不是嗎?傅家長輩都對她很好。”
李悠然雖然這樣說,但是心裏其實正在渴望夏柔反駁她。
也果然,夏柔如她所願的說:“當然不是了,他們當然也希望是門當戶對,這樣的丫頭能給他們家帶來什麼幫助?”
“可是傅家,還需要幫助嗎?”
“當然需要了,這世上沒人不需要幫助。”
夏柔又反駁。
李悠然頓時又挺直了腰桿,信心重回。
“你現在先冷靜下來,咱們從長計議。”
“對,我要冷靜下來,我不能這麼上去找他,哪怕我知道他們家的密碼。”
“……”
夏柔喫驚,原來她女兒竟然知道樓上的密碼?
李悠然的手機響起來,她又急急地走回去,撿起地上被她踢遠的手機,看到沉夜兩個字,她立即激動地快不能呼吸。
“是誰?”
“是沉夜,他一定是打電話來道歉了,他下午對我很兇。”
李悠然抑制不住的笑出來。
“那你快接。”
夏柔趕緊提醒她,不知道她幹嘛瞎激動卻不接電話。
“不,媽,我不接。”
“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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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都是我道歉,他也該嚐嚐那份委屈了。”
李悠然沒有接,但是整個人又開心起來,“媽,我們再喝兩杯吧?”
“好,就讓他傅沉夜知道知道,我們悠然也不是沒脾氣的,他也得好好哄。”
“嗯。”
母女倆突然就高興的不行,夏柔看着桌上的一隻酒杯,說道:“我再去拿支杯子。”
“嗯。”
李悠然又坐回沙發裏,竟然忍不住喜極而泣。
如果她父親再想辦法讓戚酒消失,那她稍加安慰,傅沉夜肯定會發現原來她纔是他的命定,戚酒那條婚紗她今天下午看到的時候就覺得應該是她的。
上面鑲嵌的東西,讓人完全移不開眼。
不久,她的手機又響起,她激動的立即拿起來,卻看到是另一串號碼。
這串號碼她一直沒有備註,但是她早已經背熟悉。
她接起電話:“盛總怎麼有空給我打電話?”
“我在fs的6065房間。”
那邊穩重的聲音。
李悠然聽的心往上一提,“你老婆在城西不讓別人再跟我交朋友,你卻要找我去陪你睡覺嗎?”
“只是想念老朋友,你也可以不來。”
對方淡淡的,很快掛了電話。
李悠然卻沒由來的窩火,她心裏有一股衝動,她快要忍不住。
那個女人憑什麼不準別的人跟她李悠然做朋友?
自己抓不住男人的心,還怪她?
“然然,我們開這瓶怎麼樣?這瓶看上去很貴哎,然然……”
夏柔拿着酒出來,只聽到門鎖被關的聲音,她看向沙發那裏,她女兒已經不在,卻忍不住高興的嘀咕了聲:“這是上樓去了?傅沉夜連密碼都告訴她,肯定是爲了方便兩人有時間,現在的小年輕哦。”
——
第二天早上,李悠然從酒店回到御園,在大廳裏見到剛從上面下來的兩人。
她心裏一慌,隨即卻笑起來,“沉夜,這麼巧,小酒也在這裏呢。”
“昨晚打電話怎麼沒接?”
傅沉夜問了聲。
“啊,手機沒在身邊,你打電話給我,有什麼事嗎?”
李悠然說這件事的時候,忍不住咬了下嘴脣,很害羞的樣子,不過很快她就又看向戚酒,然後望着他說:“要不晚些我去你辦公室再談?我想,先回去洗一下。”
她現在還穿着昨晚的衣服,並且也沒梳洗。
“只是想告訴你,請你搬離御園。”
“什麼?”
李悠然瞬間擡起眼,不能置信的看着他。
戚酒卻是看向傅沉夜。
傅沉夜竟然這麼直接的說出這件事。
他昨晚說,他會讓她知道他的真心。
戚酒看他的眼神越來越仰慕,那份情誼,好像很快就要溢出來。
傅沉夜卻只是又淡淡的一聲:“請你離開御園,當初是因爲誤會才叫你住在這裏,但是現在既然已經弄清楚,我希望你立即搬離這裏。”
“……”
李悠然說不出話了,只不能接受的望着他。
戚酒也看向她,突然覺得風水真的會輪流轉。
幾個月前傅沉夜還因爲李悠然叫她搬離她住了兩年的傅家老宅。
“中午前我會找人來收房。”
傅沉夜說完就先朝着外面走去。
戚酒回過神,也立即跟上去。
李悠然還站在那裏,眼裏再也藏不住的刀光望着戚酒的身影。
戚酒經過她的時候也掃了她一眼,更多的是不屑。
她心裏還是恨李悠然的,不是因爲她跟傅沉夜怎樣怎樣,而是李悠然曾經對她做過的事情。
雖然她幸運逃過,但是李悠然的齷齪……
她很快收回眼神,再李悠然憎恨的目光中追上了傅沉夜。
嗯,她甚至可惡的主動去握住了傅沉夜的手臂。
李悠然痛心疾首的時候,她只想讓李悠然更痛。
傅沉夜卻因爲她突然的主動舉動而心內狂喜。
戚酒沒擡眼看他,但是他卻激動了半天。
不過很快她便鬆開了他。
傅沉夜開車的時候,問她:“剛剛,利用我呢吧?”
“是呀。”
戚酒沒否認,又問他:“傅總會不高興嗎?”
“傅總很高興,希望以後傅夫人再多利用他一些,他的身體二十四小時爲傅夫人待命。”
傅沉夜開着車,話說的板正。
只是說完後還是忍不住轉眼朝着自己彆扭又嬌作的小嬌妻看了眼。
戚酒有種被寵溺的錯覺,瞬間避開他的視線,看向窗外。
她纔不要信。
除非……
如果他能一直這樣做,過幾年或者她會信吧。
他的忽冷忽熱也不是一次兩次。
他還說他是處男呢,難道他真是?
都二十八了。
騙誰呢?
——
靜謐的空間裏,響起男人低沉的性感嗓音。
“戚小酒?”
“嗯?”
“把手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