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多多醒來的時候,維澤爾正在病房裏看報紙。
看到錢多多醒了,維澤爾一怔,坐在椅子上呆呆地看着她。
錢多多閉着眼的時候維澤爾覺得她的確是很像伊柔,長得幾乎和伊柔一模一樣,但是就在錢多多睜開眼的那一瞬間,維澤爾又彷彿是看到了伊柔。
目光呆滯地看着錢多多,捨不得移開。
“”錢多多知道維澤爾,奧克塔維亞給她看過她爹地的照片。
那是個非常英俊性感地中年男子。
相貌筆挺且富有正義感,一看就知道是那種很正值地人。
錢多多開始慶幸她媽咪運氣好,能認識維澤爾。
也許伊柔悲劇的一生裏,遇到維澤爾的那一段纔算是她最幸運的時刻吧。
“叔叔那個您好。”錢多多口齒不清地說道。
牙肉上都是傷口,密密麻麻,現在口水一碰到就會有一股撕心裂肺地疼痛。
而且還影響到了說話,導致她現在說話有點大舌頭。
“你別說話,你的傷口還沒有好,你先別說話。我讓醫生給你開了最好的藥,你過兩天就會好的”
第一次看到錢多多,第一次看到伊柔的女兒,也是第一次看到與伊柔那麼像的人,一瞬間維澤爾激動的語無倫次了。
站在錢多多病牀旁,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謝謝”雖然錢多多不太懂那帶着捲舌音極弄的中國腔,但是勉強可以聽得出維澤爾在關心她。
“不謝不謝那個咳咳咳那個,你舒服嗎不舒服的話,我去幫你叫醫生”
“”錢多多搖搖頭。
她已經幾乎疼麻痹了,只要能出來比什麼都好。
她還以爲自己要死在那裏了,以爲自己不能見到歐皓軒了。
“那個,奧克塔維亞那個死丫頭呢”維澤爾慌忙地打算找奧克塔維亞去,結果突然想起來,奧克塔維亞去幫錢多多報仇了。
“呵呵,我都忘了。多多,奧克塔維亞她去幫你報仇了。”
“啊”錢多多一愣。
說了一個字,結果舌頭,牙肉又是一陣疼痛,疼得她不由地開始呻吟起來。
“你被弄成這樣,奧克塔維亞這丫頭是一定咽不下這口氣的。我說這件事我會幫她搞定,但是她非要自己去。”
“報仇”
“恩,應該是廢了那3個對你用刑的混蛋。”
“”
好吧,她想都不用想就知道奧克塔維亞會那麼做了。
她就像個孩子一樣。
別人對她好,她會對別人好,別人對她壞,那麼結果只有一個,就是她加倍對別人壞
“好好地休息吧,我看你現在也不能說話了。明天你的傷口應該會好一點,我讓奧克塔維亞明天來看你”
“恩。”錢多多感激地點點頭。
維澤爾也算是少有的溫柔黑社會老大了,看起來一點都不兇,很像自己的爹地。
如果她爹地有維澤爾這樣就好了。
錢多多不僅那麼想道。
維澤爾出去的時候,歐皓軒還站在走廊的門口。
錢多多住院之後,維澤爾怕其他人會吵到她,於是把整層病房都包了下來。
歐皓軒一走到這一層就被站在這裏的py的人給攔了下來。
“維澤爾先生,我可以看我老婆了嗎”見維澤爾出來了,歐皓軒連忙說道。
歐皓軒之所以那麼乖,有兩個方面。
第一是維澤爾也算是錢多多名義上的繼父,歐皓軒覺得比起冷血的親爹而言,可能錢多多會更加親近與繼父。
爲此他不得不討好維澤爾。
第二,則是因爲維澤爾是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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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黨py的首領。
迪拜的黑手黨py,雖然和巴澤爾無任何交集,但是光從經濟以及軍火生意方面,歐皓軒不得不維澤爾表示尊敬。
巴澤爾雖然大,但是主要是以訊息販賣爲主,軍火爲輔。
而黑手黨py則是以最先進火力最強的軍火爲主,商業爲輔。
如此的話不算財力光是比實力,巴澤爾就略顯遜色。
如果換成是其他人,估計歐皓軒早就不管三七二十一衝進去了。就是因爲這些原因他才被迫留下。
“您的妻子不是在中國嗎歐先生,那是個不錯的美女呢法國巴黎現在還有很多關於她地走秀廣告”見歐皓軒那麼問,維澤爾皮笑肉不笑地反諷道。
“抱歉”歐皓軒道歉。
這件事他的確有錯。
“所以那不是你的妻子。更何況你們也沒領過證”
“我們也差不多算是正式夫妻了。”
“結婚還有離婚的,更何況是還沒結婚,誰知道呢”維澤爾硬着一張臉,涼絲絲地回答。
“”歐皓軒忍。
他嗎的今天如果不是有求於人,早就揍眼前這老頭了。
要不要那麼打擊別人啊
他和錢多多最近是出事了,但是他真的很想挽救這段感情,眼前的老傢伙不幫忙也就算了,還說這些讓人心煩的話。
“歐先生還有其他的事嗎”見歐皓軒還不走,維澤爾又繼續說道。
“請維澤爾先生讓我看看錢多多。”
“她說她不想見你。”
“但是我要見她”
“你們不是已經分手了嗎”
“是的。但是我必須看到她,我要確定她到底好不好”
“”維澤爾嘆氣,眼前這年輕人實在太固執了。
維澤爾不由得在他的身上看到了年輕時候的自己,二十多年前,自己不也是那麼追逐伊柔的嗎
伊柔認爲自己離過婚的,而且又是生過孩子的女人,實在配不上他。
而他那時候也像今天的歐皓軒一樣,站在伊柔租的小屋門口想方設法地求房東說話,希望能見上伊柔一面。
想到這裏,維澤爾不免語氣也跟着放了下來,“你今天先走吧,過兩天再來看多多。她傷得挺厲害的,雖然現在醒了,但是沒法說話,一說話就疼,你進去就別惹她激動了。我看她現在連喘氣都困難。”
一聽到這裏,歐皓軒就一陣激動,“怎麼會這樣那幫刑警對她怎麼樣了我們去的時候,多多已經被你們給帶走了。”
“你看過鬼伎回憶錄嗎”維澤爾想了半天,只想到了這個。
“沒有。”歐皓軒果斷地搖頭。
他不太看電影,更不會看恐怖片,有時間他就看籃球賽。
如果問他其他方面也許他能知道,問這個他實在
“那些人把鋼針她的指甲下,然後牙肉裏,舌頭上也有密密麻麻的鋼針。雖然現在這些針是取出來了,但是一說話那些鋼針遺留下的傷口就疼,止痛劑也不管用。至於她的精神狀態我還不知道,剛纔看了一下比較好,沒出現什麼問題,但是不知道今天晚上會不會做惡夢或者有影響,所以你也別進去刺激她了。”
“”歐皓軒拳頭緊握,臉色鐵青。
維澤爾嘆了一口氣,“至於國際刑警那裏,你也不用去了,奧克塔維亞已經解決了,多多出事之後那丫頭比誰都着急。我攔也攔不住。”
歐皓軒看了看錢多多的病房,點點頭,“恩。”
原先不知道錢多多的情況,歐皓軒纔想要進去。現在知道了錢多多的情況,他很自然的放棄了。
“你明天也別來了,過兩天吧嘴裏的傷口好得慢”
“”歐皓軒看了一眼維澤爾,點點頭。
他雖然今天是離開了,但是不代表明後天會忍住不看錢多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