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緒之被池遇一句話堵得張了半天嘴，沒說出來一句話。
這樣的章緒之，還是顧念從前沒見過的，讓她覺得很新奇。
顧念看着章緒之，“不過你今天這樣，確實是有點過了，你不舒服，和我們說說，都比你在這裏發瘋要好，你看你砸了那麼多東西，到時候還要重新買，你說你何必。”
不過這樣的章緒之也還算是能理解，章緒之從前沒遇到過這種事情，自然一下子有些不知道如何處理。
顧念看了看章緒之臉上的淤青，這種程度，貌似也不需要如何處理了。
她倒是對章緒之和梁寧如發生了什麼比較感興趣。
她順勢靠在窗臺上，看着章緒之，“上次梁寧如住院，你過去看的時候，說什麼了。”
章緒之瞄了顧念一下，“我沒說什麼，就是過去說看她死沒死，你以爲我能說什麼好話出來，難不成還慰問她啊。”
章緒之這傲嬌的樣子，其實也挺欠揍的。
顧念覺得，那梁寧如應該對他也是有積怨的，現在打出來一拳，估計也是忍了很久了。
池遇在旁邊看了看時間，“還沒喫早飯吧，我們一起出去喫點吧，我這時間不太充足了。”
顧念點頭，“就是，我們爲了來看你，早飯還沒喫，走吧，我們一起出去，你也好緩緩心情。”
章緒之拉着臉，倒是沒推辭。
三個人從會所出來，外邊早點攤子還是挺多的。
顧念找了個家比較熱鬧的，三個人在門口這邊的位置上坐下來。
章緒之心情不爽，現在也有點喫不下去。
顧念可不管，先了三人份的早點，然後先喝了一瓶牛奶。
章緒之悶了半天，有些忍不住了，又開始說，“那種女人，我跟你說，這輩子，估計也沒人看得上她，跟個男人一樣，估計一輩子，也就一個人過了。”
顧念咬着習慣，和池遇對視了一下，都笑了起來。
章緒之其實也不指望有人附和他的話，他只顧着自己說自己的。
他哼了一下，“你們是沒看見，她在醫院裏面，還掛着傷，跟我瞪眼睛的樣子，真把自己當個東西了，我就是不想和她一般見識，要不然……”
他擡起手，拇指食指一捻，“分分鐘的事情，你們知不知道。”
顧念和池遇也不說話，任憑章緒之在旁邊念念叨叨。
等着老闆把早飯端過來，顧念連章緒之說的是什麼都不聽了，低頭喫自己的。
章緒之又唸叨了幾分鐘，然後低頭看了看桌子上的東西。
他一大早發瘋到現在，體力也消耗不少。
之前沒覺得，現在聞到味道了，還真的是有點餓了。
他抿着嘴，見旁邊的兩個人都不搭理自己，最後想了想，也就不說了。
他也低頭開始喫飯。
顧念翹着嘴角，覺得好笑的很。
等着喫完了，池遇這邊就要上班了，顧念也沒什麼事情，就去了章緒之的會所。
她無聊，正好給方素也打了電話，讓她來這邊玩。
方素那邊頓了頓，說是馬上過來。
顧念坐在會所的包間裏面，看了看還有些生氣的章緒之，就問，“你說了什麼啊，就吵起來了，就被揍了。”
被揍了三個字真的是刺激的章緒之腦袋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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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趕緊說，“我是看她是個女的，我沒和她一樣的，要不然，她真的動不了我分毫。”
顧念趕緊點頭，“是是是，是這麼個道理，我就是想問問，你們兩個聊什麼了，還能讓對方想要動手。”
聊什麼了，章緒之一下子也沒辦法全想起來，他反正是說了很多話。
自然，這些話都不好聽。
梁寧如一直也都看他不順眼，他總覺得，梁寧如應該很早以前就想和他動手了。
這臭娘們，真的是什麼都幹得出來。
章緒之說了句不知道，然後又說，“應該就是說她受傷活該之類的吧，說的太多了，我一下子也記不清楚，那女人，一隻胳膊不能用，還蹦起來打我，我特麼要不是看她受了傷，我當時一腳就過去了，我下手重，肯定要讓她在醫院裏多待個十天半個月的。”
顧念點點頭，“好在你沒真的下手，這樣你纔算是個真男人。”
章緒之臉一抽，“你這話什麼意思啊。”
顧念呵呵的笑起來，“說你不和女人一般見識，好樣的。”
她招呼章緒之坐下來，“你放鬆，你總那麼端着幹什麼，這個事情都過去了，別想了。”
事情是過去了，可是章緒之心裏還是不舒服。
他長這麼大，第一次被自己四個姐姐外的女人迎面一拳，真的是，當時他都愣怔了。
做夢都想不到。
梁寧如打完他還罵了他一句垃圾，她罵這話的語氣，加上她當時輕蔑的眼神，章緒之到現在都記得。
他都要擡腳踹過去了，兩個人離得近，這一腳過去，梁寧如應該是避不開的。
但是想了想，他最後壓住了這股子衝動。
那娘們前段時間和一個飛車賊槓上，好一頓掰扯，最後把飛車賊扭送去了派出所，不過中途她自己也受傷了。
他真的是，要不是看在她受傷的份上，他可不慣着她。
兩個人這麼等了一會，那邊方素就來了。
方素穿了一身的休閒福，頭髮紮成一個馬尾，看着還真的挺有活力的。
她過來，先和顧念說話，說等一會，要去見個人。
顧念馬上就明白了，“就是你家裏人給你介紹的那個？”
方素點頭，“對，他說家裏的窗簾昨天被他弄壞了，想讓我幫忙去選個窗簾，我本來是不太想去，我媽那邊直接就幫我答應了，我也是無奈了。”
說完她看了章緒之一眼，“緒之這怎麼了，看起來似乎不高興。”
說完她才注意到章緒之臉上的淤青，然後方素就皺眉了，“緒之這臉上，是磕到哪裏了。”
是啊，任誰都想不到，章緒之這是被人給揍了。
章小爺沒倫理，自己家老爺子都恨不得能動手，這種人，怎麼可能有人這麼不給臉，迎面一拳朝他臉上招呼。
章緒之看了看顧念。
顧念就啊了一下，“就是早上我們喫早飯的時候，他出去沒注意，撞到臉了，看看，這一下撞的可挺狠的。”
方素什麼都不知道，也就當真了，過去仔細看了看，“可不是，撞得還挺狠，看看，這都淤青了。”
章緒之有些不太自在，摸了摸自己的臉，轉了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