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大人,晚輩不勝酒力,就不……”
宣日朗伸手擋住酒杯。
拒絕的話還未說完。
就被月生海給打斷了,“誒,酒量都是練出來的,小侯爺若是不喝呀,就是看不起我這個小臣,來,幹了!”
月生海說完。
十分豪爽地端起屬於自己的那一杯酒,直接一飲而盡。
見月生海如此。
宣日朗十分爲難。
他看向坐在身邊的月流鈴,給她遞了個眼神,請求她的幫忙。
可這次,月流鈴卻是站在父親這邊。
只聽得月流鈴笑道,“這樣的好日子,大家都高興,淺喝幾杯也無妨。”
“小侯爺,請——”
一番話說完。
月流鈴端起酒杯,輕輕放在男人跟前,笑看着他。
女人都如此說了。
宣日朗實在沒有拒絕的理由,他只好點點頭。
端起酒杯示意,便一飲而盡。
“小侯爺真是好酒量,來來來,繼續喝繼續喝。”
見宣日朗也是一個豪爽之人。
月生海更來勁了,再次給未來的女婿滿上酒,“來,幹!”
月生海高興。
拉着宣日朗一邊閒嘮,一邊喝酒。
宣日朗均笑着作陪。
兩人好生熱鬧。
寬大的廳堂內,時不時地響起月生海豪爽地大笑聲。
見爹爹和外祖父喝得如此開心。
璽寶小小的腦袋瓜裏充滿了好奇,他仰着腦袋看向孃親,稚嫩地聲音說道,“孃親,璽寶也要喝酒。”
月流鈴正在認真聽父親和宣日朗閒嘮。
孩子的聲音入耳。
這才拉回她的思緒。
她微微低頭,看着孩子,就撞進孩子滿是好奇的眸子。
她笑着輕聲說,“璽寶是小孩子,小孩子不能喝酒的哦,等璽寶長大以後再喝。”
“不嘛不嘛,璽寶已經長大了,是個大人了,璽寶就要喝酒嘛——”
見孃親不答應自己。
璽寶挽着孃親的胳膊,左右搖晃,奶聲奶氣地撒嬌。
小傢伙本就肉嘟嘟的。
如今在他的撒嬌攻勢下。
月流鈴只覺得小傢伙軟乎乎的,萌化了她的心。
她不好再拒絕孩子,有些無奈。
用筷頭沾了一點點烈酒,遞到璽寶的嘴邊,“只准嘗一下,不可以太貪心的哦——”
“好!”
璽寶睜着雙大.大的眸子,眼巴巴兒地望着筷頭。
他興奮地重重點頭。
乖巧地應了孃親的話。
隨後伸長了脖子,湊近筷頭,輕輕舔了一下。
只此一口。
小傢伙的臉瞬間像猴子屁股一樣紅。
他張開嘴,不停地給自己扇風,“辣,怎麼這麼辣呀——”
“水,孃親,璽寶要喝,水——”
孩子辣的不行。
舌頭都捋不直了。
月流鈴趕緊倒了一杯果茶,遞給孩子。
萬般無奈地說道,“看吧,孃親都說了小孩子不能喝酒的,璽寶可還想喝呀?”
璽寶咕嚕喝下一大杯果茶。
這才緩解了口中的辣意。
他看向孃親,有些心虛,笑嘻嘻地說,“不喝了不喝了!”
“哈哈哈哈!”
小傢伙可愛的模樣,逗樂了大廳裏的幾人。
尤其是梅氏。
笑得前仰後合。
這孩子,就是她的開心果,給她帶來了許多樂趣。
宣日朗和月生海還在開懷暢飲。
其餘幾人則是在開開心心地品嚐美味菜餚。
家人都在身邊陪伴。
璽寶格外地高興,一口氣吃了兩大碗飯。
月生海直到喝得倒下了。
他才放過未來的女婿。
月流鈴立馬叫來輕峂,將有些微醺的宣日朗送回去了。
——
翌日。
皇宮。
金鑾內殿。
一高一矮兩抹身影,立在大殿中央,正因一件事情,爭執不下。
“表哥,您就幫幫我嘛,替我掌管這江山,邕兒實在是不喜歡坐那個位置。”
十六皇子墨邕,站在宣日朗的跟前,拉着他的胳膊撒嬌。
然而。
宣日朗卻始終板着一張臉,不苟言笑。
他收回自己的胳膊,往後退了兩步,拉開了與十六皇子之間的距離。
認真地說,“十六皇子,君臣有別。”
頓了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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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後繼續說,“皇室只餘你一位皇子,你肩負重任,還請十六皇子日後,莫要再胡言。”
“十六皇子儘管放心,臣答應了先帝,定會輔佐你登基,直至你能獨自掌管朝政。”
“哎呀表哥,什麼君不君臣不臣的,你永遠都是我的表哥,不用如此多禮,我是真的對這個位子不敢興趣。”十六皇子朝着宣日朗靠近了些,“你知道的,我喜歡外面的天地,等我長大後,我只想遊走江湖,懲惡揚善,這江山社稷的重任,就交給表哥了!”
說話間。
十六皇子將手中的玉璽直接交給表哥。
笑嘻嘻地繼續說,“表哥,邕兒相信你,一定會成爲百姓們心中的明君!”
“十六皇子!”見墨邕如此兒戲,宣日朗緊蹙着雙眉,有些慍怒,“十六皇子乃皇室血脈,是未來的正統明君,怎可兒戲!”
“此言差矣。”面對表哥生氣,墨邕依舊壯着膽子,嘟噥出聲,“沒有什麼正統不正統的,只要是爲百姓着想,日後爲百姓好,都是明君,才適合坐龍椅這個位子。”
“而邕兒志不在此,掌管不好江山,求求表哥了,你就答應邕兒嘛,就當是幫邕兒一個忙咯——”
“不可……”
宣日朗拒絕的話還未說出來。
就聽得公公來報,“稟十六皇子,稟小侯爺,禁衛軍首領衛將軍,刑部尚書方大人,工部尚書沈大人,吏部尚書賀大人等人在外求見。”
“終於來了,快快快,讓他們進來。”
聽到公公稟報。
十六皇子格外開心,他胳膊一揮,立馬宣見。
“是。”
公公應了聲,便就出去了。
與此同時。
宣日朗一臉疑惑,這些人怎的突然來了。
再見十六皇子興奮的樣子,應當是十六皇子喊來的!
正在宣日朗思索之際。
幾人進入殿中。
恭敬地行禮。
“拜見十六皇子,小侯爺。”
“都不必多禮了,起吧。”十六皇子胳膊一揮,倒像是那麼回事,他清了清嗓子,佯裝威嚴地說,“諸位來得倒是有些慢了,讓本皇子好生久等。”
“十六皇子恕罪,城中有活動,街上來往百姓衆多,臣等這才耽擱了。”
“嗯,諸位應當都知道,本皇子宣你們覲見,所爲何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