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寒眼光一暗,放下對她的鉗制,“我對你有情意,明日便會讓人準備婚禮,迎娶你爲側夫人。”她的出現,讓他心中有着不一樣的感覺,能夠給他這種感覺的女子,如今只有她一人,既然如此,斷然不會讓她離去。
聞言,南宮青蓮彷彿聽見了世上最好笑的笑話!她步步後退,與他拉開距離,然後望着他,即使剛纔那熱烈的吻讓她的心跳有着片刻間的加快,那麼此刻他的這番話,便是讓她冷笑不已。
“島主擡舉!側婦人之位實在是高看了妾!”那日茶樓之上,她說的明明白白,日後能夠要得起她的人,必須給她一生一世一雙人,而他似乎當作笑話!
軒轅寒目光越發的幽暗。
南宮青蓮話鋒一轉,“只可惜,妾不屑要這側夫人之位!島主對妾有情意,可妾對島主無半絲情意,一絲也無!”既然萬事無可能,不如將事情做的絕一些,她不想日後再面對這樣的局面。
她清楚的在這樣朦朧的燭光下看到了他狹長的鳳目中流動的驚濤駭浪和那幽深如夜的陰森恐怖。但是她渾然未覺,繼續道:“島主的寵愛於其他女子而言是蜜糖,但在我眼中如同毒藥。
島主身邊玩轉承歡的女子千千萬萬,想要任何女子揮手便可如過江之鯽的蜂擁而來,何須用妾來錦上添花?時候不早了,妾便不擾島主休息了,告退。”
話已至此,相信通過這一次,他便不會在她對她如何。只不過,她暗中緊皺着眉,在元派島上絕對不能久留,否則必定麻煩不斷。
軒轅寒沉默了,沒有言語。
南宮青蓮眸光一閃,她知道剛纔的那些言語對於一個男人而言意味着什麼。她毫不猶豫的朝着門前而去,但是剛走到門前,便是聽見門外的張德尖聲喊道:“稟告島主,林家少主求見!”
林家少主?軒轅寒眸光一動。
南宮青蓮剛剛舒展開的兩眉又蹙緊,林家少主?心中起疑,莫非是林清?
“該是來尋你的,你去吧。”身後傳來軒轅寒獨特的清冷威嚴的聲音。南宮青蓮心中似劃過一絲異樣,她有些彆扭的點了點頭,“妾告退。”
可當她走到門前時,軒轅寒突然說道:“林家少主身份特殊,日後會是林家族長。若他對你有其他的心思,你沒有其他的選擇,只能拒絕。那樣百年曆史的家族有着同樣是你厭惡的最爲繁複的規矩衆多。”
聞言,南宮青蓮背對着他回道:“謝島主提醒。”心中不由得有幾分好笑,在她眼中林清不過就是個弟弟,至於林清是何等身份,家族有着怎樣的規矩,與她又有何關係!
打開門,她走了出去,門關上,將她的身影隔開。軒轅寒那幽深如夜的目光卻在那門前停頓了許久。
南宮青蓮站在門前略做停頓,便對張德說道:“勞煩張公公引我前去見林少主。”今晚,她突然被程可的人帶入皇宮,林清定是擔憂她的安危而暴露了他的身份。
張德看了一眼被關上門大殿的方向,然後暗暗的將南宮青蓮的面色收入眼底。應道:“好。”
……
先行一步離開的程可一直在拐彎處等待着軒轅霖。
片刻後,軒轅霖從軒轅樓出來朝着他的住處回去,卻在半路上遇到了程可。他冷冷的望着程可,見程可面色蒼白的站在月光下,僅是一個多時辰的世間,她似乎已經身體較弱的隨時被風颳走一般。
他邪魅容顏沉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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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可面色冰冷的看着軒轅霖,瞧着他不同於之前的柔情,就連眼中那情意也無。
不由得,程可忽然感覺到自己的癡傻!前兩日雖然已經決定要報復他,可是在這其中,她卻同樣發現了對他的情意,在不知不覺之間,他的有意佈局之下,她的心中也有了他!但是,他是一個風流成性的人,怎麼可能會對一個女子長情!
隱去心中那瞬間而起略微苦澀不平的想法,在冬梅的攙扶下朝着他走去。
軒轅霖輕輕皺起了眉,“程小姐還有何要事?”
從小他在佈局之時,便是清楚程可是怎樣一個女子,一個爲了能夠達到目的無所不用其極,可以用盡各種辦法的人。況且,她的心中絕對不會有任何人的存在,爲了自己,其他人都可以拋棄利用!
只不過,因爲佈局,因爲演戲,他出現了片刻的錯覺,以爲對她有情,只不過,當今晚他碰觸了南宮青蓮之時,才發現那不過是假象。
片刻之間,二人神色各異之下,程可回道:“二公子之前對我說過,對我情根深種。我想知道,是真是假。”
軒轅霖眉梢揚起,“答案你心中已有數,何須再問?!”
程可脣色在黑夜之下似乎失了色,心中嘲諷,果然如此!
明知如此,她仍舊是想要聽個答案。“二公子當真是好狠的心!今日之事,我對南宮青蓮若是有絲愧疚的話,那麼,對二公子卻一點兒愧疚也無!若無二公子的有意勾引,我斷然不會一步錯步步錯!二公子,我程可今生最恨之人,便是你!”
聞言,軒轅霖放聲大笑:“恨我?程小姐爲何不恨自己?若是程小姐意志堅定,沒有朝三暮四的心思,又怎會讓我有機會?若是程小姐當初拒絕我對你的示好,我絕對會收手。但是當我圍繞在程小姐的身邊,程小姐固然看上去一派大家閨秀,但是未曾有過一次的拒絕。全然接受!”
程可身形不穩,又退後一步。眼前似乎回放着多年前初次在軒轅宮相見的場景,那時候娘便是警告她日後要嫁之人是軒轅寒,對任何男子都要有距離。即使身邊有人提醒她讓她與軒轅霖別走太近,但是她卻不捨,不捨軒轅霖的有意討好。
想不到,終究是自食惡果。果真是怨不得他人!
眼見着程可失神,軒轅霖從她身前走過。
她叫住了他。
此時,她已經面色冰冷。似剛纔那一番言語對她毫無影響。“二公子,一直想要的便是島主之位吧?多年來在暗中做了這麼多,事到如今仍舊是不能得償所願,相比較我,二公子又何嘗不是包藏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