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問的是精緻臉的姐妹團,這下可問懵她們了,她們根本沒有受邀,完全是蹭聚會的,當時保安不想放那麼多人的,還被她們好一通撒嬌。
因爲她們自己就是混進來的,纔會覺得其他人也身份可疑的。
姐妹團看着精緻臉,希望她開口解圍,因爲只有她是真正有邀的。
精緻臉騎虎難下,梗着脖子:“她們的沒帶在身上。”
“是沒帶在身上,還是壓根沒有?帖子上寫的一清二楚,只能帶同伴一人。”
女人頤指氣使,“當然有,就是沒帶而已,你們什麼意思,我還能騙你們嗎!把你們主辦方找來!
負責人舉起邀請函,對半一撕,在女人震驚注視下緩緩道:“很抱歉的通知您,您的邀請函即刻起也作廢了,請你們現在立刻離開宴會。”
“你胡說八道!你怎麼可以趕我們走,安總知道你做了什麼嗎!我要投訴舉報你!”
負責人微微鞠躬:“歡迎你去舉報。”說完轉身看向蔣點燭,“很抱歉尊敬的客人,因爲我們的失誤給您帶來不良體驗。”
“沒事。”
蔣點燭擺了擺手,接受對方一再道歉,“不必管我,我要去其他地方轉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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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面對負責人目瞪口呆,完全不明白爲何兩人待遇相差如此懸殊。
看熱鬧人羣散去,蔣點燭轉身欲走,安籍塵也陪着夏梔到休息區這邊來。
“過兩天體檢,你到時候跟我一起去,檢查一下身體指標。”夏梔喝完補湯後,氣色好了不少,安籍塵順勢提出建議。
夏梔點了點頭。
安籍塵不可能一直待在夏梔身邊,既然她不舒服,便讓她在這休息着,而他還要去招待其他客人。
這座別墅有個後花園,裏面的環境不錯,安籍塵就帶着幾個人站在窗邊聊天,忽然路過一抹黑色身影令他心尖一跳。
定睛一看,卻只有玻璃房內花叢浮動。
是眼花了?
他的心裏咯噔一下,腦海中不期然的閃過蔣點燭落水時的畫面。
那雙眼睛漆黑,絕望而解脫的看着他。
“安總,安總你怎麼了?”安籍塵被人連聲呼喚,臉上的恍惚之色悄然褪去。
他看向外面的花叢,空蕩蕩沒人影,可他還是不安心,決定追去一看。
“抱歉,剛剛好像在那邊看到個熟人,我先過去招待一下,失陪。”
安籍塵說完,快步往門外走去。
理智告訴他蔣點燭已經死了,屍骨無存,連警方通報都如此,可他還是不放心,萬一是真的呢?
只要一想到這個可能,安籍塵便坐不住。
然而當他真追出去時,綠蔭搖晃,花叢依舊,卻沒了那幻覺。
他不想承認,他心頭有些失落。
玻璃花廊之外,蔣點燭背靠大樹,不遠處的花叢傳來一陣陣花香,她揉了揉鼻翼兩側,想打噴嚏打不出來。
都已經這個季節了,玻璃房內四季如春,可見主人家下了大功夫在這。
這裏空氣不錯,倒是適合練練瑜伽,蔣點燭喝了口白開水,欣賞着風景。
許應饒帶她來宴會,卻沒吩咐什麼事,她至今雖看到了夏梔,卻沒有想象中要衝上去拿刀子拼命的想法,而安籍塵……
帳要一筆筆的算,只是不是現在。
大廳內衣香鬢影,觥籌交錯,快到凌晨,宴會達到高潮時候,有駐唱在臺上隨着音樂搖晃。
許應饒從人羣中穿梭出來,完成了今日份交際,他模樣看似疲憊,但依照蔣點燭看來,他步伐還穩當很有章法。
“還有兩個地產大佬等着敬酒。”
“今天露面次數已經夠了。”
許應饒這話也不知是在說蔣點燭,還是自己,在許應饒要求下,蔣點燭披上薑黃色披肩。其實她肌膚很白,只是平時死氣沉沉的顏色,一旦和透亮的沾上關係,立刻會有種細膩通透的感覺。
周圍沒有鏡子,蔣點燭不知道披肩的效果,她只當這玩意兒是許應饒在哪個相好身上順的,並未多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