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音如約到了GM，今天和她洽談的不是隻有孟其芳，還有他們部門的紀副總。
和昨天不一樣，今天很順利，除了他們本應該談的追加資金，以及後續的開發，紀副總還加了一條。
以後只要是餘音工作室的項目，GM有優先選擇權。
餘音在遲疑。
還沒有說話，孟其芳就陰陽怪氣地，說了一句：“以餘小姐和謝總的關係，這難道不只是形式嗎？”
餘音目光一沉：“孟總監這話是什麼意思。”
孟其芳聳聳肩，一臉不以爲然：“餘小姐本來就和我們老闆關係好。”
說着，輕笑一聲：“按理有些話我不應該講，其實這個項目直接給你就好了，實在沒必要搞個什麼比試。”
“難道說，這一切都是爲了餘小姐，只爲了提高餘小姐在圈子裏的名氣。”
最後面這話，說的是有些不客氣了，好像對餘音意見特別大。
紀副總臉色青了，警告地看了孟其芳一眼。
餘音抿了抿脣，對視上孟其芳的視線：“孟小姐認識清風科技的負責人沈亦初嗎？”
孟其芳愣了一下，然後說道：“認識又怎麼樣？”
餘音：“我和你們謝總認識，就是靠關係，那我是不是可以認爲，孟小姐故意爲難我，甚至不惜損害GM的利益，是爲了讓GM和清風科技合作。”
孟其芳瞬間瞪大眼睛：“你這是故意轉換思維，模糊重點。”
餘音淡道：“我只是就事論事，我希望我們的合作，是站在公事的角度談公事，而不是把私人感情扯進來。”
孟其芳皺了皺眉，想反駁卻又找不到合適的話，最終只能閉嘴。
紀副總目光不明地看了孟其芳一眼，然後繼續和餘音談優先權。
最後確定這個優先權是在同等上，餘音同意了。
重新簽訂合約，項目正式迴歸工作室，紀副總表示，追加的款式，今天就會打過示意對，第二天就會到賬。
餘音詫異於，他們這次的迅速果決。
記得第一次投資款，可是拖了半個月纔到賬。
餘音知道，這都歸功於謝北辭，她又欠了謝北辭一個人情。
請喫飯，謝北辭又不去，看來只能在工作上努力了，讓他儘快贏利。
送走餘音他們，紀副總正想問問孟其芳是怎麼回事，在談判桌上，犯這麼嚴重的錯誤。
結果轉身，卻沒看到孟其芳。
餘音準備和方淮陽回去時，接到孟其芳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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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接通，聽到孟其芳的聲音：“我在咖啡廳等你，我們談談。”
孟其芳不來和她談談，餘音也想找一下孟其芳好好談談。
畢竟她們以後，在項目上還有對接。
有些話是應該說清楚。
讓方淮陽先回去，餘音去了孟其芳所說的咖啡廳。
餘音下車，隔着透明的玻璃，看到坐着裏面謝北辭，正和對面坐着的男子說話。
餘音在猶豫要不要打招呼的時候。
坐在卡座裏的謝北辭，突然擡眸看向她的方向。
餘音立刻笑了笑，朝他揮了揮手：“嗨，好巧，沒想到在這裏遇到你。”
“謝北辭，我來的時候刷到新聞了，羅拉基金真的出問題了，幸好你提前在第三市場把問題債券做空了，不然這次我可就出大麻煩了。”
楊開臨一臉劫後餘生，和謝北辭說着話。
突然發現謝北辭看着外面出神，他也循目看過去。
見到餘音時，眼睛驚豔一亮。
謝北辭面無表情地看着餘音，沒說話。
餘音打完招呼纔想起，玻璃隔音呢，裏面聽不到她的聲音，朝謝北辭揮了揮手告別就走了。
楊開臨的目光，一直跟着餘音的背影直到消失：“她是誰啊？長的挺漂亮的。”
謝北辭目光瞥了他一眼：“幹什麼？”
楊開臨笑嘻嘻的：“我想問一下，她有沒有男朋友。”
“你們不可能。”謝北辭想也沒有想，就直接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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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爲什麼？”
“她眼光高，看不上你。”
楊開臨：……
餘音進來之後，找到孟其芳所說的卡座。
卻發現好巧不好的，剛好跟謝北辭的位置，隔着一個轉角。
楊開臨的方向剛好面對着餘音，看到餘音坐下，他還要朝餘音笑了笑。
對視上謝北辭比剛纔略冷的目光，楊開臨立刻斂笑，坐正身體，神情一點點微妙起來。
“那接下來，什麼時候可以把剩下的拋了……”
楊開臨一邊繼續說自己的事，一邊在想謝北辭對那個女孩好像挺不一樣的，不會是喜歡人家吧？
另一方。
餘音在對孟其芳對面坐下，看看謝北辭的位置，這也太巧了。
不過孟其芳，好像沒認出謝北辭，大概是因爲剛入職，還沒見到他們大老闆。
那她要不要提醒一下呢？
餘音正思考的時候，孟其芳尖銳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餘音，你現在這麼開心，可還記得當年的林師姐？”
餘音一怔，突然沉下臉來。
孟其芳哼出一聲，又嘲諷道：“看樣子是記得啊，那你怎麼還能一副心安理德的樣子，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餘音的聲音，像深冬的雪一般冷：“你這麼針對我，如果是因爲沈亦初，你大可不必。”
“而且，你找我麻煩，不會讓你和沈亦初複合。”
孟其芳說出來的話，更加不客氣了：“當然不會，你那麼有魅力，只需要一個眼神，就能把男人勾的魂都沒有，當年你林師姐，不就是這樣差點兒被害死了。”
“沒了你林師姐，你才能成爲陳教授最得意的女弟子呢。”
餘音看向孟其芳，眉頭輕皺。
“我今天來不是和你吵架的，更不想你什麼也不知道，聽幾句流言蜚語，就拿我師姐當成攻擊的工具！”
“在一個月前，我對沈亦初沒有任何印象，我什麼也沒有做，爲什麼要接受你的惡意，就因爲他喜歡我，喜歡我我就得受着你莫名其妙的指責和侮辱。”
孟其芳眼睛紅了：“七年，我喜歡他七年了！”
“我從見到他的第一眼開始，我就愛上他了，終於我們在一起了，這麼多年我們感情都很好。”
她說着，突然冷笑了一聲，“我們明明都要結婚了，都是因爲你，你知不知道，都是因爲你。”
聲音突然提高，隔着不遠的距離，謝北辭那一桌都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