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厲司丞被一堆男人圍住,周圍的人說的口沫橫飛,他則始終面色冷淡。
只是,目光每每移到秦鳶的身上時,眉宇間就會多一抹柔色。
中年男人喝了一口酒,眸色深深的看着秦鳶。
“厲總,您看我們這個項目。”
“鄒總!”厲司丞淡聲回答:“這個項目,原本直接被我否了!”
鄒總的臉色頓時就變得很是難看,他緩了一會兒,才讓自己恢復如常。
“我之所以過來一趟,只是想要實地考察一下。不過,很明顯……”
鄒總以爲厲司丞跟以前見過的那些投資商差不多的性子,美女,美酒一通招呼,這投資款就能順利拿到,誰能料到,他竟然帶着自己的妻子過來了不說,還如此的油鹽不進。
“我馬上就安排!這不是考慮到厲總不遠萬里的過來,一路旅途勞累,想着幫厲總放鬆一下嘛?”鄒總一聽還有機會,當即就諂笑着說道。
厲司丞點點頭,算是答應了下來。
另一邊,秦鳶覺得楊凌調的雞尾酒非常的好喝,楊凌便又幫她調了好幾杯。
連續喝了好幾杯,秦鳶的臉頰緋紅一片,視線也有些模糊。
她按了按眉角,撐着吧檯站起來,“我去下洗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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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凌就要陪着,被她拒絕。
晃了晃頭,儘量穩住自己的腳步。
來到洗手間,她掬水,洗了一把臉,稍稍清醒了些。
剛剛走出去,便是被門口站着的男人給嚇了一跳。
“你怎麼也出來了?”
“沒什麼意思,出來透透氣。”
秦鳶瞠了瞠目,心想着:你明知道這項目沒有任何的投資前景,卻還跑過來視察,分明就是腦殘行爲,活該!
看着她小臉緋紅一片,鼓着腮幫子,如同可愛的河豚似的,厲司丞嘴角暗自上揚,甚至還鬼使神差的伸手想要捏一下她的小臉。
“別動手動腳的。”她沒好氣的揮開他的手,“剛剛騙我說什麼樹葉!厲司丞,那樹葉是不是你一早就放在兜裏的?”
厲司丞:“……”
倒是精敏!
秦鳶嬌嗔的哼了一聲,“別以爲我蠢,我一點兒都不蠢的!”
他就跟在她的身邊,神情高度集中,免得她會磕到碰到。
回到包間,秦鳶實在是有些口渴,看到旁邊有一個類似裝水的玻璃瓶子,直接拔開了塞子,“咕嚕咕嚕”的灌了好幾口。
“厲太太!”楊凌一臉駭然,“您剛剛喝的是梅子酒啊!這酒後勁很大的!”
秦鳶眼前的楊凌已經慢慢的分化成了兩個,四個,很多個……
“你別晃!”秦鳶有些惱火的按着楊凌的肩膀。
然而,沒用!
楊凌還是在晃!
秦鳶有些惱火,拍了一下吧檯,“讓你別晃的!”
厲司丞自從回來後,目光就沒有從秦鳶的臉上移開過半分,見狀,他直接站起來,向着秦鳶走去。
又是一陣天旋地轉,秦鳶竟是被他攔腰打橫抱起。
她展開雙臂,環住他的脖子,滾燙的如同盛開桃花的小臉就緊貼在他的頸窩上,每每呼出熱氣的時候,都精準的噴在他的喉結上。
他的心驀然停跳,緊跟着又飛速的跳動着,越來越快……
“厲司丞!”秦鳶擡起有些迷離的眼睛,笑眯眯的看着他,“你聽!”
他喉結上下滾動着,嗓音喑啞:“聽什麼?”
“打雷了!”她說着,還貼上了他的胸膛,“你快聽!”
厲司丞:“……”
“好快!”她重又揚起一張如綴霞雲的小臉,認真思忖,搖搖頭:“不對,是敲鼓聲!”
說罷,又貼在了他的胸口處,認真的聽着。
他感覺全身的血液在沸騰,直衝某處,看着她的目光更是深邃的如同一隻覓食到可口獵物的猛獸。
進了電梯,秦鳶因爲醉酒,有些難受,扭得更加厲害。
她的手竟然鑽到了他的襯衣之中,指尖觸碰到他結實的胸膛時,他全身緊繃成一線。
“秦鳶!”他將她放了下來,緊貼着電梯壁,“站穩了。”
秦鳶掀了掀眼皮,定定的看着一臉兇相的厲司丞,突然就委屈的吸着鼻子,“厲司丞,你知不知道你有多麼的討厭?”
本來就被她折磨的幾乎隨時都能暴走的男人,在聽到這話時,一雙眼睛有危險的幽光迸射而出。
秦鳶的手緊貼在他的胸口處,委屈巴巴的控訴着:“厲司丞,你知不知道你有多麼的混蛋?”
她雖然是在罵他,可厲司丞心裏卻沒有多麼的生氣。
他抿着脣角,默了默,問:“我怎麼混蛋了?”
“當初結婚,我什麼都不知道!我歡歡喜喜的想着能嫁給你,當你的新娘……”
她委屈的不行,淚水更是如同決堤。
厲司丞的心口用力拉扯了兩下,又問:“你不是有個喜歡的男人嘛?甚至,你還在日記裏記錄着有關於他的一切。”
秦鳶突然就不哭了,直勾勾的盯着他。
她此刻的目光實在是有些勾人,有些委屈,有些怔然,還有那麼點點的嘲諷。
厲司丞黑眸鎖住她那雙眼睛,有種想要吻住她的衝動。
也不知道自己最近是不是中邪了,每每看到她那張嘴,就忍不住的想要去一親芳澤。
“你怎麼知道我日記裏記錄着那個混蛋的一切?”
厲司丞瞳眸微眯,周身騰起危險的氣息。
“那個混蛋傷了你,你還這麼的喜歡他?”
若細聽,不難聽出他話語深處的酸味,以及怒。
秦鳶又開始笑,“是啊,好喜歡好喜歡!第一眼看到他的時候,就喜歡上了!以後,不管再看誰,都沒有他好看!”
厲司丞越發的嫉妒,甚至有種想要立即找到那個男人,直接一拳揍扁了對方的念頭。
“厲司丞……”
他的手機響起,他實在不想聽她再繼續說其他男人的事情,便是接了起來。
秦鳶笑:“厲司丞……我……喜歡……唔!”
厲司丞覺得她有些吵,索性伸手捂住了她的嘴巴。
那個“你”字,就那麼被封堵在脣齒間,順着喉嚨一點點的滑落下去,直到最後,徹底的湮滅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