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少禮:……
所以是爲啥,會給小侄女兒產生這樣一個誤解???
“咳咳咳……”
溫少禮清嗓子,在聽筒旁道:“枝枝,誰跟你說,小叔在做鴨呢?”
明枝道:“薄司洲。”
溫少禮:??
草?
那個老狗!
“他污衊我。別信他。”
溫少禮聲音凝重道:“侄女兒,咱離這樣的男人遠點兒,知道不?薄司洲那人就是個海王,渣男。真的。早不是處了。”
溫少禮編起瞎話來,真是一堆的。
說起謊還臉紅心不跳。
誰怕誰啊?互相傷害啊!
誰讓老狗先造謠他的!
而且可不能讓自家侄女兒跟這樣的男人走在一起,他真怕害了枝枝一輩子。
明枝聞言。
她說道:“知道了,小叔。”
溫少禮這才舒坦了。
等着少女那邊掛斷電話,又一陣心虛。
污衊老狗這麼多壞話。
不會被發現吧?
明枝沒怎麼多想,下樓喫飯。
溫柏正在看報紙,曾芸端出魚頭豆腐湯,“出鍋啦,孩子們,快來恰飯飯。嚐嚐媽媽的手藝。”
溫嘉珩一個翻身,就從沙發坐起。
“今天還有糖醋鴨呢?真不戳!這鴨子看起來挺好喫的,枝枝,哥哥給你掰個大鴨腿。”
少年戴上一次性手套,就掰了個大的給妹妹。
明枝看着這盤鴨,眼神複雜。
她跟鴨子是過不去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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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佳念坐了過來,“哎呀,爸爸和大哥還沒動筷呢。不像有些人喫白食,贏了一百萬不照顧下我們家,還給捐了。真是慈善家呢。”
溫柏儒雅開口道:“我們溫家不缺這一百萬。念念,枝枝不是喫白食。我支持枝枝捐出去。”
溫嘉珩冷笑道:“總比某人讓家裏貼錢七千萬的好,是吧?你纔是那個真正喫白食的吧,許佳念?”
許佳念臉色發白,委屈看向溫西故,“大哥……”
溫西故抿脣,沒說話。
“好了好了。”曾芸說道:“最後一道蝦出鍋了,還是留着嘴喫飯吧。”
明枝不會跟這樣的人辯解。
她的智商。
不容許跟傻子交流。
她動了動筷子,吃了個蝦。
溫西故留意到,他看向她,“枝枝喜歡喫蝦麼。”
他戴上一次性手套,剝着蝦殼。
明枝道:“還行。”
溫西故眼眸灼熱。
在北洲的時候。
北枝也喜歡喫蝦。
他經常醫院點飯的時候,多打一份蝦給她。
他總覺得,枝枝與她,挺像的。
溫嘉珩燦燦一笑道:“我家小枝枝最喜歡喫哥哥剝的蝦了。是吧?”
少年將剝好的蝦仁,放在她盤子裏。
溫西故掃了一眼。
剝的歪七八扭。
明枝沒嫌棄。
溫西故勻稱乾淨的手指,找到蝦的蝦殼部分,輕輕一抽,完整的脫殼,並將部分肢解,去掉髒東西。
他看向明枝,聲音溫淡道:“嚐嚐這個。”
明枝看了一眼。
還是熟悉的配方。
在北洲的時候,他也是這樣的剝法,說這樣的蝦肉入味。
溫嘉珩:“??”
這有啥區別嗎。
不就剝的好看點兒嗎。
大哥是骨科醫生,擅長這種解剖啥的。
“枝枝乖。喫三哥的。”溫嘉珩有些喫醋,少年繼續剝。
明枝見此。
只能兩碗水端平。
“嗯。我都喫。”
她一左一右,都給面子。
少年看向大哥。
這是要自己跟搶枝枝呢?
他不有許佳唸了麼。
許佳念看得眼紅,氣得桌布都要扯爛了,“大哥~念念也要喫蝦嘛~”
溫西故道:“你對蝦過敏。”
便舀了一碗魚頭湯,緩緩放在許佳念面前。
許佳念氣死了。
誰要喝魚湯啊!
溫柏與曾芸相視一笑。
西故性格比較慢熱。
跟枝枝有些相似。
相信他們會與枝枝相處的越來越融洽的。
就是另外一個,還在外邊兒的那位。
有點兒頭疼。
溫柏與曾芸,嘆了口氣。
一頓晚飯用完,許佳念被氣得出門,去老宅找溫老太了。
溫柏跟大兒子,商量了件事。
書房裏,溫柏道:“西故,你知不知道,阿允什麼時候能回來?”
溫允十幾歲就離家。
如今三年過去了,二十的年紀,年少成名,成了娛樂圈當紅頂流男星,忙着拍戲。
性格也越發冷戾孤僻。
像是誰欠他三千萬一樣。
全家人都怕他。
溫西故動了動脣,“阿允的戲份。快殺青了。爸放心,一會我就給他打個電話。問問具體。”
溫柏安心了,推了推銀邊眼鏡。
全家最靠譜的就是大兒子了。
“西故。有勞你了。”
溫柏拍了拍肩膀,說道:“爸知道你對念念好。不過枝枝也是你妹妹,現在都熟悉了,可以多照顧下枝枝了。”
一開始兄妹不認識。
情有可原。
今晚西故也算是主動了一次,希望兄妹兩人能夠越來越好。
溫西故應了聲,“嗯。爸。”
明枝喫完飯餵了兔兔後,下樓倒了杯熱水。
正想上樓回房。
樓梯上,溫西故喚住了她。
“枝枝。”
他擡步走下。
明枝端着杯子,看着他走近自己,身形高大。
“大哥。”
她擡眼,道:“有什麼事嗎。”
溫西故拿着一張卡,遞了過去。
“抱歉,這三年都在國外,沒有國內的現金。卡里有三千萬,你就當零花錢去花。想買什麼便買什麼。”
他沉吟道:“在s大,陳栩的事,連累了你。她說的那些話,別在意。”
明枝沒在意。
她知道他這三年是怎麼過的。
是無數個熬夜的夜裏,投身科研。
這三千萬,也是他用熬夜的身體換來的。
“不用。”她緩緩搖頭,說道:“我有錢用的。”
溫西故一怔。
念念平時,會主動向他索要零花錢。
但枝枝,卻說不要。
他抿脣,將卡放在少女的手心。
“有了這個。”他看向她,溫聲道:“別再去找薄司洲了,好麼?”
溫西故知道s大的女大學生。
被校外的男人包養。
這樣的事,比比皆是,都是因爲沒錢,女孩子沒從小被富養的原因。
至少,他不想讓枝枝也這樣。
她不如,來找他。
溫西故看着少女細白的腿兒,她此刻穿着睡衣,怕她凍着,他脫下外套,披在她的身上。
明枝躲了一下。
她說道:“大哥,我先上樓了。你的衣服我就不穿了,不想洗。”
他有嚴重的潔癖。
不讓任何人碰,且會全方面消毒。
既然這樣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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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需要。
溫西故身軀一僵。
他看着少女的背影,喉頭炙熱滾動,擡步走進客廳的衛生間,潑了下涼水,抑制住身體裏的燥熱。
他想說。
只有她,碰了沒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