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機智的安婉兒

發佈時間: 2024-11-01 05:25: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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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看見安婉兒好好的,安盛昌鬆了口氣的同時也忍不住的有些責怪起她來。

 今天響午從鎮上買了傷藥和安神湯回來的時候,安盛昌聽說自家的閨女不聽勸非要再次進山就開始坐臥不寧了起來。

 本來他是想要進山來找的。

 可是這山實在是太大了,他怕跟安婉兒走岔了路。又想到有黑虎跟着應該是沒什麼大事,這才罷休。

 這不能怪安盛昌大驚小怪,實在是安婉兒昨天回來時候的模樣嚇到他了。他又不是瞎子,怎麼會猜不出來安婉兒遭遇了什麼?

 他心裏的憤怒和痛苦並不比安婉兒少。

 尤其是看着昨晚上安婉兒一直都在反覆的做噩夢睡的不安寧,直到天快亮了才安靜下來,他簡直就是恨不得拿着刀劈了那不知道是誰,在哪兒的淫徒。

 可是他做不到。

 他和辛素蘭甚至都不敢開口問安婉兒發生了什麼,害怕自己兩人若是問了,會叫她羞憤的直接就走上輕生之路。

 兩人就這一個血脈,無論如何寧肯是養着她一輩子不嫁人,也是不願意白髮人送黑髮人的。所以他們就只能選擇鴕鳥一樣,就當安婉兒真的只是迷了路。

 所以之前黑虎叼着帶血的帕子回來,差點沒把本來就驚魂不定,惴惴不安的安盛昌和辛素蘭給嚇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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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現在,看見一臉悠哉自在,彷彿已經忘記了昨天的事的安婉兒,安盛昌又開始有些不確定起來。

 他在心裏暗暗揣測,難道先前其實是他弄錯了?昨天在這山上,他們家婉兒真的就只是迷了路,摔了一跤,被嚇的驚魂不定的?

 安盛昌這般想,作爲昨天晚上也出人出力,幫着進山找人。同樣見過安婉兒那身狼狽樣子,也都以爲她那是被人給糟蹋了的翁屠夫和他的三個兒子。此刻也都是好奇的去看那顯得鎮定過了頭的安婉兒。

 四人也都在心裏懷疑起了自己的猜測,是不是搞錯了?

 畢竟他們可都不會以爲,有哪個未嫁的女子若是真的遇上那樣的事情,第二天就能夠做出這樣若無其事的樣子來。

 已經算定了他們會怎麼想,要的也就是這樣效果。讓人不再質疑自己失了清白,讓那些流言嗤語自動的消失,安婉兒可謂是費盡了心機。

 目的達成,她抿嘴一笑,面對他們疑惑的神情,一副毫無所知,絲毫不知道他們在想什麼的模樣,衝着安盛昌獻寶似的把拿出來那根三十年的人蔘歡喜道:“爹,你看我挖的人蔘。”

 人蔘?還有人蔘?

 安盛昌和翁屠夫父子都是驚了一下,同時看了過去。看見安婉兒手上的那根雖然不大,品相卻極好的人蔘表情各異。

 “這還真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啊?”

 人蔘罕見,哪怕只是三十年的小小一顆也足夠讓翁屠夫和他的三個兒子羨慕的了。

 四人頓時都是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那人蔘,翁屠夫的三兒子翁三郎羨慕的道:“這東西輕飄飄的,可一顆搞不好都能抵得上這十隻的野豬了。”

 “應當不止,娘當初配藥的時候不就用過人蔘麼?只是短短還沒有手指頭粗的那一小截,就花費了足足十兩銀子。這根人蔘雖然不大,可看着至少也能賣個一百五十兩。”翁二郎肯定的說道。

 “傻,去藥鋪配藥買的人蔘跟賣的價錢是能一樣的麼?這人蔘若是拿去賣,藥鋪能給個一百二十兩都是良心價了。”

 翁屠夫伸手敲了翁二郎的腦袋一記,然後衝着三個兒子招呼道:“都別乾站着了。趕緊的都過來把這野豬捆上擡走。再耽擱下去這天都要黑了,山路不好走就算了,萬一這血腥味再引來大個的畜生怎麼辦?”

 “沒錯,咱們就這麼幾個人,這萬一再來一頭野豬可不得了。”

 翁大郎一邊應了,一邊手沒閒着,嘴上還不忘記問安婉兒:“婉兒,你昨兒還真的是遇上野豬了?”

 “不是遇上野豬我怎麼會那麼狼狽?”安婉兒瞪大了眼睛的看翁大郎驚訝的反問。

 呃?

 翁大郎撓了撓腦袋,一時間竟是無言以對。還是翁二郎機靈,趕忙的幫着描補道:“嘿嘿,我大哥其實是想問,這個,會不會就是你昨天遇上的那隻大野豬吧?”

 “肯定不是。昨晚上的那隻我看的很清楚,一邊的耳朵少了一半。”

 想起來書裏寫過再過兩個月,他們村的獵戶會從山上獵殺到一隻耳朵少一半的野豬回來。爲了坐實自個昨晚上真的只是被野豬追,安婉兒索性這般說道。

 看來昨天還真的是遇上野豬了?不然怎麼就連那野豬的模樣都能說的頭頭是道的?

 安盛昌和翁屠夫和他的三個兒子,本來就有七分信了安婉兒的話了。這下立刻七分變十分。

 知道這附近還有別的野豬出沒,翁屠夫和他的三個兒子的動作都更是加快了幾分。很快就把那隻大野豬捆綁在他們帶來的長棍子上,父子四個一人一邊的擡着下山。

 拎起地上的野雞,安盛昌讓已經把人蔘重新裹進草簾子裏頭放好的安婉兒先走,自己跟在她的後頭。

 路上安盛昌卻是慶幸又後怕的對着安婉兒囑咐道:“婉兒,以後這山上你還是別再來了。這野豬如今一隻兩隻的都越來越靠近村子,也太猖獗不叫人安生了。你萬一要是再遇上可難說還能不能好好的脫身。”

 “就是。”

 不等安婉兒說什麼,翁屠夫立刻就接話道:“這事咱們還得趁早跟里正說一聲。這也兩三年沒上山獵殺,震懾那些畜生了,不然它們也不能這般猖狂。”

 靠着山,各村每隔個幾年的組織村裏每戶出一個人上山去獵殺、震懾山裏的畜生已經是慣例了。

 不震懾不行,到時候造成村裏人在山上受傷,甚至是丟了性命不是更糟糕?

 “對,爹,咱們最好是今晚上就去跟里正說一聲。不然若是下次誰再上山倒黴又遇上那少了耳朵的野豬可不得了。”翁大郎甕聲甕氣的插嘴道。

 靠山喫山,安家是從京城來的外來戶,家底厚實。家裏有地自個卻從不下地,直接把地都租給村裏的人種,還能夠幾乎天天喫肉,這在村子可不是祕密。

 如今安家的這閨女更是運氣好的不得了,又是人蔘,又是碰上自個摔死的野豬,還得了兩隻野雞。免不了的又給他們家的家底添上一大筆,這還真是叫人羨慕都羨慕不來。

 所以,這上不上山的對於安家人而言沒啥差別,他們一樣能照舊喫香的喝辣的。

 可他們不成。就算是他們家是屠戶,日子比大半的村裏人好過,也一樣得讓家裏的女人們時不時的上山撿柴火柴、找點果子、野菜、豬草啥的來貼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