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我是左手臂有蝴蝶胎記還是右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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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聲母妃像似一根針飛刺進楊良娣的耳裏,直奔心頭,扎得她的心肝一震,難以置信的一寸一寸轉過頭。

 哪怕楊良娣多不想看到那個身影,最終卻還是實實在在的出現在了她的眼前。

 沈藝彤站在牆角兩個大水缸的夾縫裏,髮絲雜亂,臉色黑一塊灰一塊的像一個花貓,身上的衣衫也是沒有一處好的,染着暗紅片片的血看上去觸目驚心。

 此時她渾身顫抖,花臉上一雙眼睛含着水霧格外的明亮,裏面的恐懼,害怕,驚嚇讓她看起來像一個無助的孩子,讓人心疼。

 “四皇子妃?”有人很快認出了沈藝彤來。

 “四皇子妃怎麼會在這裏?不是裏面那個……那裏面那個是誰?”

 “這到底怎麼回事,四皇子妃那身上滿是鞭痕,看來真是被用了私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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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議論聲,懷疑聲,一時之間乍起。

 楊良娣也和所有人一樣,愣住了。

 不明白爲什麼沈藝彤會從那裏冒出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接下來又該要怎麼辦?

 正是手足無措時,楊良娣清晰的感覺到一道冷冽至極的目光,微微側過頭,看到那站在麗妃身邊的四皇子那一雙已經撩起殺意的眼,嚇的渾身一顫。

 這件事若是她辦不好的話,今日死的恐怕就是她了。

 看着那顫顫巍巍好像被嚇傻了的沈藝彤,楊良娣定下心神來。

 到底只是一個草包,哪怕是出了紕漏也總能找到機會將她定罪下來。

 “都還愣着做什麼?還不將皇子妃請出來,把那柴房裏的狗男女抓出來。”

 一聲令下,周圍的一衆僕人這纔回過神來,幾個手腳快的侍衛率先衝進去把裏面赤身果體的兩個人給揪出來。

 可揪出來的兩個人卻半點不知羞,一個間隙掙扎開來就又粘到了一起當衆做那事,這可比在煙霧裏看起來要清楚得多,羞得不少人都沒眼看。

 “用水澆醒他們。”自己弄來的藥楊良娣最清楚要怎麼解。

 侍衛得令抓起一桶水就潑下過去,打在兩人身上,刺骨的涼,渾身一激靈,一下子就清醒了過來。

 “良娣,良娣爲奴婢做主啊,四皇子妃給奴婢下藥,毀了奴婢的清白啊。”一清醒過來桂竹就知道自己完了,率先想到的就是要保命,一口就咬上沈藝彤。

 正被綠荷和一個婆子扶着出水缸的沈藝彤差點被桂竹的話嚇得腳下一滑摔下去。

 這丫鬟睜眼說瞎話的本事真是登峯造極了,才清醒過來一秒鐘就咬上她了,這還是被打暈了的,要是真被她看到什麼豈不是要翻天。

 既然牙口這麼好,見人就咬,那她就費點力氣幫她敲掉。

 “你胡說!”沈藝彤怒叫着掙脫開綠荷和婆子的手,三步上前擡起手就是一巴掌。

 論扇巴掌,沈藝彤的技術也算是頂尖的了,這一巴掌聲音不大可打在臉上可是生疼的,但這桂竹身子沒動她卻是一個踉蹌,好像是體力不支一樣。

 同時眼眶裏的淚水也配合着滾落下來,委屈至極又憤怒至極。“分明是你!分明是你與這男人乘着火勢打開門想要餵我喫那藥對我不軌,若不是我拼命逃出來,如今,如今還不知會是怎麼樣呢。”

 “你纔是血口噴人,你…你……”被說中了大半的桂竹到底心虛,眼珠子亂轉最後抓住了身邊跪着的男人。“這男人是你的姘頭,是他挾持我的,皇子妃你好毒的心,連自己的姘頭都算計。”

 到底是楊良娣身邊得力的丫鬟,一句話就抓住了重點,更暗地裏提醒男人別忘記了自己的位置,在這個時候,他更是沒有選擇。

 何況性命攸關更會快速選定站位。

 “沈藝彤,你的心怎麼能如此歹毒,我爲了你不惜擔着殺頭的罪名刺殺四殿下,不惜一切的來營救你,你竟然如此對我,你當我是什麼?”

 好一齣癡情錯被負的戲碼,沒想到這男人也是個會演戲的。

 衆人本就先入爲主,如今這男人又這樣說,自然的比沈藝彤的話更加讓人願意相信,閒言碎語又燃了起來,話是要多難聽有多難聽。

 沈藝彤依舊是淚眼連連,但低垂的眼眸卻閃着狡詐的笑,似騙到了獵物的狐狸。

 這一閃而過的神色本該是無人會注意的,但偏偏有一雙眼睛從入門起就落在了她身上,自然也沒錯過這神色,心中興趣更濃。

 “你…你胡說八道!我家皇子妃根本就不認識你!”綠荷是氣得冒煙,卻又不敢把實情說出來。

 “不認識?你家皇子妃身上哪一個地方我沒碰過,那一個地方我沒親過。”男人怒紅了眼似的把一切都倒出來。

 這話一說出口,更是引起一陣轟動。

 “你…你……流氓!”綠荷氣得跺腳,着急的看向沈藝彤,盼着她快點說些什麼,不能由着別人這樣污衊。

 “殿下。”沒盼來沈藝彤開口,楊良娣就先看口望向後面站着的四殿下顧燁,“此人所說只是片面,也不能就這樣草草定罪,可這事說也說不清楚,最好的辦法就是驗明正身,您看呢。”

 驗明正身。

 世人皆知沈藝彤自從嫁進四皇子府來,無論怎麼討好都沒能讓顧燁碰她一分,到現在都還是處子,這驗明正身是最好能證明她有沒有與人苟且的辦法,也看上去最公正。

 可這事裏面的人誰不清楚楊良娣打的是什麼主意,驗明正身也要看誰來驗,除了綠荷這滿府上下沒有一個是沈藝彤的人,這種事,動點手腳,處子之身就沒了。

 分明就是一計不成再補一計,勢要落實沈藝彤這偷人行刺的罪名。

 只可惜,沈藝彤可不是以前的沈藝彤了。

 “不必這樣麻煩,我是清白的,我自有辦法向殿下我的清白。”等了許久的沈藝彤擦乾眼淚,怒視着男人,問:“你說,我身上每一寸你都碰過,親過是嗎?”

 誰也沒想到沈藝彤會這樣問,不僅僅是男人愣住了,周圍的人也都愣住了,包括那注視着她的人都想不通,這個時候問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活怕剛剛那話還不夠勁爆?

 “當然了,當初你就用身子勾引我的,你我同牀共枕這麼多次,你哪裏我不清楚。”男人怕回答慢了會引起懷疑,怎麼毀沈藝彤就這麼說。

 “那我問你,我是左手臂有蝴蝶胎記還是右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