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你自己出軌在先,還把髒水往別人頭上潑?

發佈時間: 2024-10-25 08:3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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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過去多久,蘇西緩緩睜開眼睛。

 視線中,是黑灰色調的房間,牀單也是灰色的。

 被褥上,傳來她熟悉的味道,他的味道。

 蘇西環顧四周片刻,剛欠起身,房門被人從外面推開。

 薄景言高大的身軀在進門處停留數秒後,才邁着修長的腿走到牀邊。

 “不好意思,弄亂你的牀鋪。”

 蘇西以一種格外見外的語氣說着,一邊趕忙起身準備下牀。

 但下一秒,薄景言直接彎腰橫抱起她,把她放回了牀上。

 “這是我休息室,你先躺着,醫生一會兒就來。”

 話落,他又把牀頭櫃的巧克力扔在她身前:

 “吃了它。”

 他雖說的簡略,但聲音裏沒了之前的冷冽,反而有一絲溫和的意味。

 蘇西掃了一眼巧克力,突然又想到他說醫生要來,神經又立刻繃了起來。

 她趕忙問道:

 “我昏了多久?”

 薄景言淡淡迴應:“半小時。”

 “那個,我沒事了,我得走了。”

 蘇西說着,再次起身下牀。

 她又暈倒,可能是今早什麼都沒喫,還抽了血,做一系列檢查。

 薄景言叫了醫生,她不知道他會不會叫中醫。

 如果是中醫,那把一下脈便能得知她懷孕了。

 不可以,他們要離婚了。

 以薄景言的行事風格,極有可能會讓她拿掉孩子。

 就算不會,那也會等她孩子生下來,跟她搶孩子!

 蘇西爲了能脫身,邊下牀邊淡聲說:

 “我昏倒前,那個女人說我媽媽來鬧,我不知道什麼情況,我會回去問清楚,如果她真的來叨擾你,我會想辦法阻止。”

 蘇西的話剛說完的下一秒,薄景言冰冷的聲音便立刻響起:

 “你大可不必這麼繞着圈子裝,若是覺得離婚補貼給的少了,可以直言。現在,把巧克力喫掉!”

 上一秒看起來還像個情緒穩定的人,下一秒又像在發脾氣,真的是有病。

 並且,薄景言說着便彎腰拿起被子上的巧克力,撕開包裝遞到她面前。

 蘇西濃密的睫毛眨了眨,視線停留在那塊褐色的巧克力上,但是沒伸手去接,她冷冷回道:

 “說起裝,你也不用在這裏假裝貼心。”

 蘇西剛說完,薄景言徑直把巧克力扔進了垃圾桶,拍了拍手道:

 “我的貼心餵給摩卡應該都比餵給你強。”

 薄景言薄涼的聲音穿透蘇西的心臟。

 摩卡,是他的一隻可愛的寵物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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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它喜歡跟在他後面跑,喜歡咬他褲腳,喜歡舔他手。

 現在看來,她還不如他的寵物狗。

 蘇西收了收情緒,撇開話題,平靜的說道:

 “你信與不信,字我簽了,別人的行爲與我沒有關係。”

 說完,蘇西已經穿好了鞋。

 在她路過薄景言身邊時,他的大手直接抓住她的手臂:

 “我允許你走了嗎?誰教你那麼刻薄的去說洛可可?”

 蘇西咬了咬脣,剋制着心中的難過。

 即便她暈倒醒來,他還是沒有忘記她說了洛可可。

 蘇西狠狠甩開他,仰起頭瞪着他,挑高了聲音道:

 “姓薄的!要不要我給洛可可磕一個響的?!”

 “你不要忘了,我們的手續還沒辦呢?薄爺爺只是昏迷了,他老人家還沒走呢!你就這麼迫不及待的擺脫我?”

 “這一年多真是委屈你了,怎麼?嫌去M國和洛可可共度良宵跑的太累,這下終於可以接回國團聚了?”

 “我高興了給你們讓位子,不高興了,小心這民政局我不去了!耗死你們這對名不正言不順的狗男女!”

 薄景言怔怔的看着眼前喋喋不休的女人,簡直被震驚到了。

 他從來沒見過她伶牙俐齒的樣子。

 不過,這脾氣發的,不是兇悍,倒還有一種奶兇奶兇的感覺?

 是顏值太高,生氣都別有韻味?

 薄景言閉了閉眼睛,聲音出奇的平靜: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跟誰說話?”

 蘇西:“陳世美!”

 “你說什麼?”

 薄景言又忽而挑高了聲音,她竟然把他比作那麼沒有良心的人物代表?

 蘇西感覺他重新抓上她手臂的力度逐漸在加重,他這會兒的神色也很不好看了。

 蘇西趕忙奮力掙脫他,收回剛纔的鋒芒,嚴肅的說:

 “話回正題,姓薄的,雖然離婚證還沒辦,但我們彼此的字已經簽了,某種意義上,我們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請保持好你的距離。”

 薄景言眉頭皺了皺,沉默片刻後,說:

 “比我還着急辦手續?是迫不及待想投入你老相好的懷抱?”

 蘇西被他這突如其來的話,震驚到漂亮的嘴巴變成的O形。

 他在胡言亂語什麼?

 倒打一耙?

 “薄景言!你自己出軌在先,還把髒水往別人頭上潑?”

 薄景言緩緩移動腳步,直到把蘇西逼近牆角,他一隻手撐在她背後的牆壁上,一隻手勾起她的下巴,摩挲着。

 蘇西快動作躲開,他再次勾起拉回:

 “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我出軌了?倒是你,要和我結婚的真正目的是什麼?”

 蘇西:“……”

 她聽不懂他在說什麼?一句都聽不懂!

 就好像是她提出離婚一樣。

 蘇西迎上他的目光,淡淡開口:

 “你有話就直說,無需這樣拐彎抹角。”

 薄景言舔了舔後槽牙,冷哼一聲,隨即放開了她,冰冷的說:

 “下午2點,民政局,不見不散。”

 蘇西怔了怔,揉了揉被他剛纔捏住的下巴,緩了好幾秒纔有所迴應:

 “不見不散。”

 話落,她多一句話都沒有,便邁開腳步往外走去。

 蘇西出了這間房門,纔看到,原來她睡的是他辦公室內的休息室。

 她以前沒有進來過,在沒有回家的日子,他都是睡在這裏嗎?

 洛可可已經不在辦公室了,安馳也不在。

 是他在她那會兒快昏倒的時候把她抱到了休息室?

 他幫她脫的衣服?

 衣服?

 蘇西這纔想起來背心外層之前還穿的防曬衣來着。

 正當她剛想轉身回去拿衣服時,辦公室的那層門突然人被推開。

 “蘇西!你果然在這裏,你這個沒良心的東西!”

 蘇西見周美蘭瘋了一樣朝自己撲來,一個快速閃躲,躲開了周美蘭張牙舞爪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