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城:
林淺在珠寶櫃檯,花費一千五百萬,買下一整套熠熠生輝珠寶。
而後,她來到香水櫃臺,在櫃姐力薦之下,她選中一瓶香奈兒出品的最新款香水。
櫃姐打包好香水,林淺掏出顧硯辭送給她的鑽石黑卡,遞給櫃姐:“刷卡!”
態度本就恭敬櫃姐,一見象徵至尊身份的黑卡,態度越發熱情:“好的女士,你在貴賓區稍等片刻,我去收銀臺刷卡。”
林淺坐進舒適柔的雲朵沙發,端起意式濃縮咖啡正要喝,矯揉造作女聲傳來:“晉深,我腿痠,你幫我揉一揉,捏一捏。”
林淺愣神,跟渣男賤女偶遇,真是冤家路窄。
她沒化妝,他們見到她,鐵定認出她。
林淺想走,轉念一想,又坐在原處沒動。
遲早要碰面,她現在也不是四年前毫無反抗之力的弱女子,沒什麼好怕的。
吳婧婧和顧晉深,在櫃姐引導下,朝着貴賓休息區走來。
吳婧婧眼尖,一眼看見坐在沙發裏,端着咖啡的林淺。
“啊!”她彷彿白日見鬼般尖叫,“啊呀,你……你……”
林淺放下咖啡杯,嘴角微揚譏諷:“浪叫什麼?知道你騷慣了喉嚨癢,可身處公衆場合,你好歹注意下形象。”
吳婧婧氣的花容失色,習慣性往顧晉深懷裏鑽,“晉深,她又欺負我。”
顧晉深俊拔身軀僵直站在原地,吳婧婧所說,他恍若未聞。
他兩眼直勾勾地盯着林淺,錯綜複雜的情緒,在他眼底接連閃現。
“淺淺!”顧晉深衝口而出喊出兩個字,雙臂自然而然張開。
吳婧婧面容,頃刻間扭曲。
她死命抱住顧晉深,眼神怨毒,上上下下打量林淺。
長髮梳成輕熟風優雅髮髻盤在腦後,雙耳閃耀晶瑩剔透裸鑽耳飾,肌膚瑩潤白皙。微翹纖密睫羽,掩映煙視媚行桃花眼……
她清純,且嫵媚,媚骨天成身姿自帶妖嬈韻味,天鵝頸處似有若隱若現緋紅……
“啊呀!”吳婧婧擡手,指着林淺脖頸咋呼,“晉深你看,吻痕!好明顯的吻痕!我知道她提前出獄,來奢侈品店消費的原因啦。”
顧晉深擡起的手臂倏然間垂下,眼底的複雜情緒,化作鄙夷厭惡,“想不到,四年不見,你已經下作到這個地步了!”
他靠近林淺,眼眶渲染猩紅,表情陰鷙逼問:“說,你跟哪個野男人勾搭成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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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淺施施然而起,毒舌犀利回擊:“我跟你爸勾搭上了,乖兒子,叫媽媽!”
顧晉深一愣,腦子裏閃過一個念頭:林淺變了!
以前,她縱是罵他,罵的也是“沒良心”、“無情無義”、“渣男”類文雅字眼,從沒有爆粗口問候他父母。
她知道,罵爸罵媽觸及他底線,她一直避諱着。如今她開口便觸碰雷區,是徹底不在乎他了。
失落夾雜無名怒火,充盈顧晉深胸腔,他握住林淺雙肩大力搖晃,再次逼問:“那個野男人到底是誰?說出來!我宰了他!”
吳婧婧趁機衝上前,看似無意,實則有意踩踏林淺右腳的腳趾頭,“晉深,你冷靜點,爲她生氣不值得。”
林淺的腳趾頭被吳婧婧狠踩,她喫痛悶哼一聲,擡腳就踢向顧晉深腿間:“狗渣男,死一邊去!”
顧晉深猝不及防捱了一腳,身軀跌跌撞撞向後退。
“晉深!”
吳婧婧剛喊出兩個字,林淺輪圓胳膊,一耳光打在她的右臉,“別叫了,聒噪!”
林淺用了十成力氣,巴掌落下,吳婧婧的嘴角淌血,面頰浮現紅色的指印。
“啊!”吳婧婧慘叫着故意跌倒,她身子後摔,正巧撞到花架,放在花架頂端的陶瓷花瓶掉落,“砰”地一聲,砸中她腦袋。
吳婧婧額頭砸破,鮮血稀里嘩啦流淌,染紅濃妝豔抹面頰。
她躺在地上,哎喲哎喲喊疼,“啊,好疼。晉深,我好怕。林淺當着你的面都敢打我,你不在,她要殺了我!”
林淺細腰倚靠沙發扶手,眼神冷蔑譏諷,“又演這套要死要活的戲碼,你喜歡演,我找些觀衆來,你慢慢演。”
她擡腳欲走,顧晉深擋住她去路,“站住,不說清野男人是誰,你不許走。”
林淺眨眼,意味深長說:“想知道,自己去查。”
顧晉深還想阻攔她,林淺對櫃姐使眼色。
勢利眼櫃姐一心想巴結手持黑卡的林淺,她們一擁而上,拉扯住顧晉深胳膊,異口同聲喊:“先生,你留步。”
離開香水櫃臺,林淺前行幾步,冷不防看到前方的按摩椅上,坐着個熟悉身影。
一身休閒風黑西裝,勾勒出俊挺矜貴,筆挺的長腿習慣性交疊。他坐在樣式平常的按摩椅上,竟有帝王穩坐龍椅威嚴氣勢。
林淺止步,雙手緊捏手提包提帶,“剛剛發生的一幕,你看見了?”
顧硯辭不答,他起身,腦袋一偏,示意林淺跟上他。
他在前方昂首闊步前行,林淺跟着他,來到地下停車場。
坐上路虎攬勝,顧硯辭骨節分明的右手,搭上方向盤,語氣隨意問:“跟顧晉深談過?”
林淺實話實說:“是。”
顧硯辭深幽瞳孔泛冷,以眼神提醒林淺:往下說,一次性說完。
林淺簡簡單單交代:“讀書時做兼職結識他,談了三年似是而非戀愛,後來他變心愛上吳婧婧,我跟他徹底結束。”
“有意思,”顧硯辭眸色驟沉,“小說走進現實,我成了你報復渣男的工具人。”
林淺:“……”
顧硯辭深邃眼眸,染上似笑非笑味道,嘖了一聲說:“報復一個下頭男搭上你自己,值嗎?”
林淺垂眸,她委身顧硯辭原因,比他想象中複雜的多,三句兩句說不清。
顧硯辭右手,突然伸過來,拉住她的手臂:“到我懷裏來。”
林淺如他所言,坐到他的腿上,上半身倚靠他溫熱堅實懷抱。
顧硯辭雙手緊捏她的腰,出其不意喊:“動起來!”
林淺不解其意,顧硯辭神色一凜,嗓音冷硬說:“我的話,聽不懂?”
林淺按他所說一起一落,顧硯辭雙手搭在她腿上,視線透過車前窗,盯着前方。
一百米開外,站着頭破血淋的吳婧婧,呆若木雞的顧晉深。
距離不遠不近,顧晉深能清楚看到,林淺坐在男人腿上,身子起起落落。
他眼底,又氤氳起陰鷙暗紅,嘴裏脫口而出地罵出兩個字:“婊—子!”
吳婧婧煽風點火,說林淺壞話:“她蹲過監獄,又是小三生出來的下賤胚子。正經男人看不上她,搞她那個,一定是七老八十的糟老頭子!”
怒火吞噬顧晉深理智,他怒氣衝衝向前,吳婧婧拉扯住他,假模假樣勸阻,“不要去,你過去了,說不定要看見林淺趴在老頭子面前,張開嘴巴……”
最後一句,如火上澆油,加劇顧晉深怒火。
他三步兩步衝到路虎攬勝旁,擡腳狠踢車頭,“糟老頭子,你消停點,七老八十還玩這麼嗨,當心一口氣提不上來,去閻王爺那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