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爵後退一步,納悶地看着他:“寒太子,忘憂與你沒任何關係,你爲何表現如此激烈?還有,你剛纔說的語兒是誰?”
邵寒依舊滿面怒容,半響,纔回答:“我告訴你,一直輔佐你的賢太傅根本不是什麼忘憂,她的真名叫沈思語,是我的摯愛!”
司徒爵彷彿被雷電擊中,難以相信,“不可能。她是我在皇宮後山發現的,絕對不是你所說的什麼沈思語,她親口對我說她叫忘憂。”m.
“現在不是跟你解釋的時候,你趕緊帶我去見司徒馴,我要儘快把語兒救出來。”
“等等!假如她真是你的女人,爲何她不認得你?還有,你對暖玉又是怎麼一回事。”
邵寒見他一副不到黃河不死心的樣子,只好長話短說:“她之所以不理我是因爲我之前做了某些令她傷心的事,至於暖玉,我以後再跟你說。對了,司徒馴既然存心綁走語兒,他一定不會承認,我們還是私下查找爲妙,你趕緊想想司徒馴有可能把語兒藏在哪,他在宮外有沒有建別苑或房屋?”
司徒爵還是無法從震驚消息中恢復,直到邵寒再次大聲叱喝他,終於清醒過來,思索一下,帶邵寒往城北驅去。
大約半時辰後,他們來到一所華麗的別苑前,躲在門口不遠處的大榕樹後面,仔細觀察着門口的情況。只見那裏戒備深嚴,侍衛輪流巡邏。
“司徒太子,你們月冀國每位皇子別苑的守衛都這麼嚴格嗎?”
“不是。我記得上次來時門口只有兩名看護,今天突然增加這麼多,難道皇兄真的把忘憂收在這?”
“肯定是啦!”邵寒眉頭微皺,看着那些警惕勇猛的侍衛,說:“我們先回去,今晚再來。”
邵寒不想他阻手礙腳,且覺得自己的女人應該由自己解救,於是遊說司徒爵今晚不要來,好好呆在皇宮等消息,順便叫他在宮裏留意一下司徒馴那邊的動靜。幾乎說破嘴脣,司徒爵終於答應。
兩人分道揚鑣,司徒爵回皇宮,邵寒則回領事館。
月初的夜晚,黑暗又靜謐。
邵寒匆忙用過晚膳,一身勁裝,挑選了幾名精銳護衛,重新來到司徒馴在城北的別苑。
避開層層守衛,終於找到一個死角位,翻牆進去。
可是一跳下地,便有一羣守衛涌攻過來。
看他們早有防備的樣子,邵寒心中一顫。
但事到如今不容他多加考慮,迅速朝身邊的人打個眼色,撕殺起來。
領事館帶來的人非常驍勇,但敵方實力也不弱,雙方持續打鬥好久,邵寒逐漸看出敵方似乎在打持久戰,想累死對手。
不想跟他們糾纏下去,邵寒示意自己的人進行最後猛攻。
很快敵方紛紛倒地。
可接着又有一批涌現出來。
邵寒心急如焚,依照目前情況,根本不知道對方有多少人,繼續這樣下去恐怕打到天亮也見不到語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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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他吩咐手下繼續與對方打鬥,自己悄然退出,到庭院其他地方搜尋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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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料整個別苑幾乎被他翻光,還是不見沈思語的人影。
邵寒惱怒交加,黑暗中猛地傳出一陣陣恐怖陰森的笑聲,一名錦衣男子從轉角處走了出來,手持長劍刺了過來。
邵寒急忙舉劍反擊,撕殺了幾個回合,怒聲質問:“司徒馴,你把語兒藏在哪裏,乖乖將她歸還給我,我便放你一條生路,否則盛濯皇朝永遠與你爲敵!”
“寒太子,這是月冀國的私事,本皇子勸你不要多管閒事。”
“荒謬!我告訴你,你手中的人並不是什麼忘憂,不是什麼賢太傅,是本太子的女人,你識趣的就放了她!”
“哈哈。語兒?本皇子說得不錯,那麼水嫩美麗的可人兒足以使天下男人爲之瘋狂,一個司徒爵,一個盛濯皇朝的太子,真是夠分量。看來,本皇子也不介意多插一腳。”司徒馴收起玩味的表情,陰沉地說:“邵寒,你有膽就與本皇子來個決鬥,賢太傅是本皇子看中的人,她已答應做我的女人,你還是滾回你的地盤,不要在這裏自找苦喫。”
“你……”邵寒既妒忌又憤怒,便也刻不容緩地揮起長劍朝他反刺過去。
兩人瘋狂撕鬥,從地上打到屋頂,從屋頂飛到半空,每個招式都凌厲無比,皆往死裏打。
司徒馴漸處下風。邵寒此時已失去常性,他只知道,眼前這個可惡的傢伙在窺視他的女人,他要決了他的命!
司徒馴心裏越來越恐懼,想撤退可惜根本走惜根本走不了。
伴隨着一股巨痛與麻痹感,他見到鮮血從自己的左手涌流出來,整個人撲倒在地。
邵寒用劍尖指住他的喉嚨,喝道:“快說,把語兒藏在哪裏?”
司徒馴惱怒地看着他,一聲不吭,直到劍尖又逼進一點,他才顫聲說:“在……在你身後那個房間裏。”
邵寒不疑有它,收回劍迅速衝進去。可房內空無一人,桌子上只留兩隻發黴的饅頭,還有一隻破碗,碗下壓着一張紙。
“想找到她?沒那麼容易。遊戲越來越好玩,下一站,城西致景大屋。真有毅力,就來吧。哈哈哈!”
司徒馴可惡的聲音響起。
中計了。
語兒或許曾經被囚禁在這裏,但他來之前估計已被移走。
邵寒快速跑出房外,卻已經不見司徒馴的影子。
他一邊懊惱自己的粗心大意,一邊到處尋找着,依然找不到司徒馴。
最後,他回到大院,吩咐還在打鬥的手下一起撤退,離開別苑。
護衛們知道邵寒想繼續去城西大屋,皆紛紛勸他小心有詐,但他怎麼也不聽。大家無奈,只好又跟着他朝目的地奔去。
然而,經過一番打鬥後,才發覺又是一個圈套。
邵寒恨不得將這個陰險狡詐的司徒馴碎屍萬斷。
大家只好拖着疲憊的身體,返回領事館。
翌日,邵寒斜靠在大椅上,生着悶氣。
經瞭解,才知道司徒爵不相信他的能力,回皇宮後竟然找皇帝理論,還無意中打草驚蛇,難怪司徒馴預先移走語兒。
真是個豬隊友!
“殿下,有您的信!”突然,一個下人走到邵寒面前,恭敬地遞上一封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