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
傅沉夜幫忙掃碼付款,隨即轉眼看她。
“帥哥,別欺負這麼漂亮的小姑娘了,都試婚紗了就趕緊結婚生個小孩,小孩可好玩了。”
司機師傅是個熱心腸,回來的路上開導了她一路。
走後戚酒忍不住擡眼頂着他的車尾,其實自從她父母走後,再也沒人那麼跟她說過話。
沒有刻意的寵溺,也沒有謹慎的言語,只是作爲一個過來人,將最真誠的話告訴她。
她很快又垂下眸,眼淚掉下來以前她趕緊憋回去,可不能弄髒婚紗。
“我是來還婚紗的。”
她理清情緒,輕聲跟他解釋。
“先進去再說。”
傅沉夜看着她說了一句。
“嗯。”
戚酒答應着,因爲雨滴砸下來,她怕把裙子弄的更髒。
她真的賠不起,此時穿在她身上,造價上億的婚紗。
只是她才一邁開步子,旁邊人便幫她提住了裙尾。
她下意識的轉了轉身去看,只聽到他低沉的一聲:“你儘管走。”
戚酒沒說話,也沒看他,又扭頭往裏走。
反正,就這樣吧。
只是她一進去,便立即有位女生在遠處幫忙拍了照片。
傅沉夜高大挺拔的身軀跟在她身側後退一步的距離,性感修長的手指優雅的提着長裙,如公主身後的騎士,溫柔又沉穩。
景惕之也迅速帶人下來,並且十分誠意的雙手合十,“我先道歉,今天是我另一位朋友盛先生打電話來說希望李小姐來試那條裙子,他之前有恩於我,所以我便想着錯開時間的情況下讓她試完就走,總之都是我的錯。”
“跟景先生無關。”
戚酒看景惕之那麼緊張又歉意的模樣,輕聲解釋。
“汗,我不是個會解釋的人,總之你們夫妻明白就好,這婚紗胸口有點大了,我可以馬上幫忙調整。”
景惕之現在只想讓這條婚紗在戚酒身上盡善盡美。
“不用了。”
戚酒從容微笑。
景惕之立即不解的看着她。
“我想它會有屬於它真正的主人,我想換回我自己的衣服,還有我的包包跟手機還在樓上。”
戚酒柔聲講出自己的訴求。
景惕之瞬間看向傅沉夜。
傅沉夜始終看着戚酒的側臉,“帶她去換衣服。”
“好,傅夫人請跟我來。”
“謝謝。”
戚酒禮貌的點過頭,然後兩個女孩上前幫她提着裙尾,帶她往裏走去。
景惕之立即走到傅沉夜身邊,“什麼情況?還是生氣?”
“你不是要改胸圍?”
“只要你夫人墊一下就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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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沉夜不高興的擰着眉頭。
景惕之笑了笑,“不會影響你們的婚禮吧?”
“除非海嘯山崩。”
傅沉夜望着古聲古色的樓梯處,淡淡的幾個字。
景惕之聽他這麼說就放下心來,不過其實還是很愧疚。
這原本應該是很美好的下午。
“景哥。”
有個女生從裏面走出來,手裏拿着剛剛她拍過的照片。
景惕之接過看了眼,“那,別說我無情。”
傅沉夜出門,看到他遞過來的照片,黑白色,但是卻又……
戚酒穿着自己的衣服從樓上下來,立即變的小小的一隻。
景惕之看她下來後,“我希望我還能幫忙。”
“其實景先生不知,原本傅總要舉行婚禮的也是那位女士,辛苦啦,再見。”
戚酒揹着自己的包,低調的打過招呼便要離開。
景惕之看着她跟傅沉夜疏離的神情,尷尬的看向傅沉夜。
“我們先告辭。”
傅沉夜說完便也轉身。
戚酒到門口的時候,傅沉夜已經追上去。
戚酒聽到腳步聲,感覺到手腕被碰,立即後退,擡手。
他沒抓到她的手腕。
戚酒氤氳卻冷清的眼眸與他對視,“傅總請自重。”
“如果你自己進來。”
他打開了副駕駛的車門。
戚酒看了眼那裏面的座位,只淺淺一笑,“不必了。”
“戚酒,我可以暫時不碰你,但是前提是你要配合我。”
“不如你先把臉上的口紅擦乾淨再要挾我。”
戚酒望着他臉上,說完便轉身離開。
她不太大聲說話,可是她跟所有人一樣,會生氣,會失望,會覺得屈辱。
雨滴大顆大顆的落在她的肩上,可是這是她自己的衣服,她自己的包包,所以她一點都不用擔心被淋到。
跑車的頂被緩緩地打開的時候,男人擦着臉,邁着大長腿朝着女人身後走去。
不屑幾秒,女人纖細的身子就被男人從地上抱了起來。
工作室門口,好幾個女孩在那裏悄悄地看着。
景惕之的助手忍不住輕聲問:“這驚人的男友力,傅夫人看來是隻有束手就擒了。”
沒有女孩子能受得了被一個男人輕易抱起來,還是那麼帥那麼有錢的男人。
而且那男人滿身充滿着禁慾的氣息,說明他平時很自律,自律的男人一旦追起女孩來,那還不是分分鐘到手?
尤其是,那個女孩,還早就喜歡他。
天色漸漸地暗下來,傅沉夜將戚酒舉高直接放在副駕駛,車門都沒開了。
後來他再從前面繞過去的時候車頂又關上,並且車子已經被鎖。
戚酒轉眼看着他坐進來,冷峻的臉上彷彿寫着開口必死這四個字。
她沒再朝着要下車,因爲外面突然傾盆大雨。
車子迅速離開,開往御園。
一路上誰也沒再說話,直到車子停在御園的停車場。
傅沉夜解開安全帶,轉眼看着坐在旁邊始終沒說話的女人,低沉的嗓音:“若不然你先檢查我臉擦乾淨了沒有?”
“……”
戚酒轉眼看他。
“如果你檢查沒問題我再說話。”
“……”
戚酒立即要開車門,但是車門被他從那邊鎖死了,她只好又轉頭:“開車門。”
“你還沒檢查呢?距離太遠看不清楚是不是?這樣呢?”
他突然湊近,將自己那半張臉快要貼到她臉上。
戚酒瞬間後移,氣不打一處來的看着他,“你……”
他肯定是故意的。
他就會欺負她。
“檢查完了嗎?可乾淨了?”
他是很認真的,很一本正經的那種詢問。
他路上還擦了好幾次。
該死的,他明明在一開始去追她的時候就擦了,但是顯然沒擦乾淨。
過會兒還聽不到她的迴應,他又問一聲:“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