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臥室門口,時莜萱突然挺直腰,扭頭對婆婆扮鬼臉,吐舌頭:“當然沒有啦,您看我好的很,一點事都沒有。”
“臭丫頭,害我擔心半天。”王穎好嗔怪。
換了衣服出來,時莜萱告訴方姐:“你老公和兒子已經被老七送到機場去了,苦頭一定是要喫點的,你不會心疼吧?”
“不心疼不心疼,夫人,您幫我這麼大的忙,我要怎麼感謝您纔好?”
方姐說着要對時莜萱跪下。
給她嚇一跳,這些人怎麼都願意下跪呢?
這麼大的禮受不起。
王穎芝及時給方姐扶起來,沒讓她跪,告訴她不用感謝。
時莜萱鬼主意多的很,不讓她用出來閒着只怕給她憋壞了!
時莜萱這是一石多鳥。
給方姐解決的不只是一個難題,從此後父子倆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裏都不會來騷擾方姐。
一是相距太遠,二是信息不便。
從海島到江州,遠隔萬里漂洋過海還不是一個國家,去了就只能在海島建設好後才能回來。
時莜萱給王勇打過招呼,給父子倆分別安排在兩個島嶼,讓他們見不到面,免得湊在一起有商有量儘想着冒壞水了。
父子倆不再一起,也有助方姐兒子改變以前的壞毛病。
孩子還不是很大,性格並沒有形成固定的模式。
剛纔時莜萱也發現了,這孩子雖然有一大堆的壞毛病,但本質並不壞,只要有好人引導着,改變並不是很難。
但現在苦頭還是要喫一些的,年少的時候喫點苦,對成長好處更多。
父子倆每個月的大部分薪水,王勇都會打進方姐賬戶!
然後留給父子的少許零花,其實他們也沒地方花。
不過手裏有點錢有動力,時莜萱給方方面面考慮的已經很周到了。
而事實證明她確實是對的。
時莜萱隨便出個主意,就改變了一對無賴父子,方姐的老年生活很幸福,這是後話。
……
在一個風和日麗的清晨。
時莜萱挺着大肚子,喜氣洋洋指揮搬家工人。
“師傅,這個給我慢點,千萬不要摔碎了,裏面有我最喜歡的杯子。”
“這個一會兒再拿,先拿那個。”
盛翰鈺過來扶着她往外走:“行了,拿東西這種小事你就不要操心了,去車裏坐着吧,還叮囑人家這個慢點那個輕點,我們家現在最貴重的是你,不是別的。”
時莜萱開始還挺開心,被老公重視當然開心了。
不過她很快就察覺出不對勁,於是站住,怒視:“你什麼意思?我是物件啊?居然給我和物品放在一起比,我看你是不想好了。”
衆目睽睽。
盛翰鈺被揪耳朵啦!
這還不是最讓人驚奇的,最驚奇的是——盛翰鈺被揪耳朵不惱還求饒。
“老婆我錯了,老婆大人別生氣,口誤,剛纔是我口誤啊。”
這是什麼情況?
江州大名鼎鼎的盛翰鈺,被妻子當衆揪耳朵。
大家驚的眼珠子都差點掉出來,從此後盛翰鈺“怕老婆”的名聲不脛而走,所有人都知道了。
搬到新家,比在公寓的時候大多了。
東西都整理差不多的時候,簡怡心來了!
她不是一個人來的,和盛澤融倆人還帶了一車的嬰兒用品。
本來空空的嬰兒房,很快就被堆的滿滿當當。
大到嬰兒牀,小到奶瓶奶嘴,只有想不到就沒有簡怡心準備不到。
全的不能再全了,甚至連孩子出生後的洗漱用品,痱子粉,尿不溼都是全套的,並且全部都是最新日期。
這些是簡怡心和廠家定做,在原來的工藝上再另外細緻一些,精益求精給“好”做到極致。
另外孩子的玩具全部都是限量版,甚至很多都是全球獨一份。
這些東西隨便拿出一樣,在市面上都買不到。
這幾個月簡怡心基本上也沒幹別的,就在全世界蒐羅最好的嬰兒用品,全部都是按照皇室的級別做參照。
“我替二寶謝謝您。”
時莜萱對簡怡心行個古代宮廷禮,心情很愉悅。
本來這些東西都應該是她準備,簡怡心告訴她不用費心,到時候她會送來,一定比她自己準備的好。
現在送來一看,果然如此。
不只是好,是好的很。
搬新家大家都來祝賀,是要請大家喫飯的。
正常情況下,這頓飯不能到飯店喫,要女主人親自下廚準備一桌子宴席宴請大家。
這叫“開火”,預示以後的生活紅紅火火。
不過時莜萱的廚藝……還是算了吧。
大家都不打擊她,用她現在身子不方便謝絕了。
方姐和王穎好在廚房做了一大桌好喫的,時莜萱去裏面轉了下,擺擺樣子就算是她做的。
飯菜上桌,雲哲浩和馬靈兒踩着飯點來的。
簡宜寧和金婉兒來的更晚,還不只是倆人,而是一大家子人——簡先生和簡夫人也來了。
簡父本來不想來,都是年輕人的事情,他覺得參合沒必要。
但夫人一定要來湊熱鬧,她不想錯過任何一個和時莜萱修復關係的機會。
何況這次來她還有事要求時莜萱。
兒子婚期是定下來了,但婚後倆人並不打算在江州住,還要回到米國去,這讓簡夫人十分不爽!
簡宜寧給出的理由是,他們倆事業都在米國,在那邊做了多年更好發展。
但她覺得這不是理由,理由就是未來的兒媳婦要“獨佔”兒子,不讓她經常見着。
在家思來想去好幾天。
她覺得這件事還得求時莜萱。
時莜萱和金婉兒是姐妹,讓她去勸再合適不過了。
於是她就來了,當然也帶了厚禮。
盛翰鈺看見簡夫人,臉上的笑容就消失不見,不過看在簡宜寧的面子上,他也沒說什麼。
“伯父好,伯母好。”
時莜萱笑盈盈和長輩問好打招呼,然後招呼大家落座,仿若以前的不快她都忘了。
時禹城是最後一個到的。
盛翰鈺和岳父談過好幾次,希望岳父能和他們住在一起,方便照顧。
但都被時禹城拒絕了。
他在療養院住習慣了,喜歡那邊的幽靜,空氣也好。
不過今天他們搬家,他還是要來慶祝的,賀禮是一袋新米!
大米是自己種的,禮物雖然不貴重但心意重,兆頭好。
人都全了,大家入席。
盛江坐首位,他有點手足無措,很拘謹。
因爲坐首位的人要在這種時候說點什麼,表示主人對客人的感謝之類的話。
但他不知道說什麼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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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江一輩子沒有當家做主過,實在沒經驗。
他明明是主人,但是比客人表現的要拘謹,手腳都不知道往哪放了,屁股在椅子上一個勁的挪來挪去,就像椅子上有東西扎他似的。
《時莜萱盛翰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