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遠雖是滿頭疑問,但還是老實照做了。
君明宇沐浴完後,便坐到書桌前,提筆開始寫了起來——
親愛的連琰,好久不見。
“不對不對,措辭太親密了,這容易嚇到他。”君明宇把紙揉成一團,又重新提筆。
連琰,好久不見。
“也不行啊,我這突然給連琰寫信,是不是目的性太重了?”君明宇陷入一陣自我糾結。
最後沒轍,又重新換了張紙寫道——
親愛的阿月,我已經回到元定國,一切都平安,勿念。
寫完這封,君明宇才很滿意。
給阿月也寫一封,這樣就顯得目的性沒那麼強了,看起來也自然一些。
他可真是太聰明瞭。
寫完鳳微月的後,又迫不及待的提筆,寫道——
親愛的連琰,好久不見,這次去胤北朝,多虧你的……
反正給阿月的稱呼也是親愛的,這樣寫給連琰,一視同仁,也不會大驚小怪的。
嗯,聰明極了!
洋洋灑灑給連琰寫了兩頁紙以後,君明宇又看了眼給鳳微月的,就一行字。
算了,都是自家兄弟,一切盡在不言中,哪那麼計較。
心意到了就行。
寫完兩份信以後,君明宇又小心翼翼的包了起來,吩咐文遠立即命人出城送信。
另一邊,茶樓。
楊杭到了以後,本想直奔君清夜待的雅間,卻不想在門口碰見幾位同僚,且官階都在他之下。
“參見尚書大人,大人也是來喝茶的?”其中一位官友問道。
楊杭心裏真的快煩死了。
偏偏遇到這幾個碎嘴子,要是被他們知道他來找太子殿下,估計過不了今夜,就要四處傳遍了。
“對,是啊,閒着無事來喝茶。”楊杭只好改口。
“那不如一起吧,今日下官做東。”
“……”
樓上雅間裏,君清夜無聊的快發癲了。
這日子一天天過的,了無生趣。
特別聽說君明宇還去胤北朝過年了,心裏那叫一個羨慕嫉妒恨。
明明當初和小月兒還像個仇人似的,怎麼關鍵時刻倆人好的和親兄妹似的。
“殿下,尚書大人他們在樓下喝茶。”護衛樓蕭看着樓下的馬車,說道。
“關我屁事。”
“……”
樓蕭語塞。
這時,雅間的門被人輕敲。
“進來。”
話落,一個風度翩翩的身影走了進來,進門後,笑道,“太子殿下今日怎的如此清閒?”
君清夜擡眼一眼,丞相家的兒子,季承淵。
“不然呢?”君清夜懶洋洋的道。
季承淵揚眉,在他面前坐下,“也是,聽說靈犀國這次帶了不少公主來,只怕太子殿下明晚過後,再不是孤家寡人一個了。”
“胡謅什麼?”君清夜不悅的蹙眉。
“這不明擺着麼?聽我爹說,這些個公主今日都鉚足了勁,在準備明晚的才藝呢!”季承淵笑道。
君清夜沒說話。
靈犀國此次敬獻公主,目的是什麼,大家心裏都清楚。
只是他一向反感這些聯姻之事,這回倒真是有些難弄了。
“我聽說,大皇子回來了。”季承淵道。
“哦?”君清夜忽然來了點興致。
季承淵摸了摸下巴,道,“只怕是聽說聯姻之事,特意趕回來了,明晚,大約是有好戲看了。”
“聽你口氣還挺羨慕,不如明晚也求一個公主回來?”君清夜故意揶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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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敢情好。若真娶個公主回來,那我可真是光宗耀祖了。”
季承淵一向沒個正行,這些年對外一副風流公子的模樣,整日流連花叢,也鬧出過不少的風波,因此整個元定國的千金們,就算有心想嫁入丞相府,也被季承淵往日的行徑給嚇退。
不過他這性格,和君清夜倒是很合得來。
“行,那我明日求旨,替你求個公主。”君清夜喝了口茶,懶洋洋的道。
“別別別,我說着玩呢!”
“可我當真了,娶個公主回去,丞相大人一定會很感激本太子的。”
“……”
季承淵莫名感覺也坑了自己一把。
兩人聊得差不多了後,下了樓。
在樓下的時候,遇見了楊杭他們。
楊杭守了那麼久,喝了一肚子的茶水,這會兒見到君清夜後,激動的上前。
“下官拜見太子殿下。”
君清夜看了眼楊杭,朝他點頭,便要往外走。
“殿下請留步。”楊杭追了上去。
追出門後,見季承淵也在,話又哽在喉嚨口。
君清夜則不耐煩的看着他。
“沒事,下官就是想送送太子殿下。”楊杭又只好改了口。
“不必,本太子認得路。”
說罷,便大步離開。
季承淵朝楊杭看了眼,對他笑笑,彎腰打了個招呼後,和君清夜一起離開。
眼看着天色已經漸漸暗下來,季承淵走在君清夜的身邊,指着前面不遠處一個地方,“殿下,要不去那裏逛逛?”
君清夜看了眼那牌匾——
花月樓。
“不去。”君清夜一口拒絕。
“誒,其實那地方,乾淨的很,就是一些姑娘在那裏唱小曲兒,跳個舞的,走吧,帶你見見世面。”
季承淵扯着君清夜,就往花月樓裏走。
門口,一堆身姿妖嬈的姑娘站在那裏,見到這兩尊大佛來了,一個個擠了上來,推着他們進門。
君清夜聞着這刺鼻的脂粉味,想要走,季承淵卻拉着他,直奔二樓的貴賓席。
“一會兒樓下就有歌舞開場了,看完再走。”季承淵坐下後,摸着下巴,目光往樓下看着。
君清夜一臉無語。
兩人坐在這裏,沒一會兒,旁邊的貴賓席,也來了人。
“公,公子,咱們走吧,要是被別人知道咱們來這了,小的腦袋就不保了!”
聽到這話,君清夜和季承淵循聲看去。
轉頭便見旁邊的席位來了一個白面書生一樣的男子,男子個頭嬌小,手持摺扇,一下一下的晃着,毫不猶豫的坐下。
男子的旁邊,站着一個書童模樣的,這會兒一臉惶恐,正在勸着男子。
“你慌什麼,你不說我不說,誰會知道?”男子晃着摺扇,拽着書童坐下。
季承淵看着這一幕,湊近對君清夜說,“那小子是個女的。”
“……”
君清夜瞥他一眼,“你怎麼看出來的?”
“這細皮嫩肉的,你看不出?”
“……”
“再說了,現在這麼冷的天,也就這些女扮男裝的女人,手裏還刻意的拿着摺扇裝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