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一動不能動彈的池見月,雲知煙雪白的玉手撐起了半張如玉般的側臉,似笑非笑地說道:“池見月,你似乎搞錯了一件事。我提到森泰,並非想要拉什麼人情。我只是要告訴你,你想要殺我,要防的不是我的實力,而是我的毒。”
論起實力,她確實不是池見月的對手,甚至鬥莊內的很多人都在她之上。
可是即便如此,她還是能在格鬥場內不停取勝,無非就是因爲這一身毒功。
雲知煙這樣想着,看着倒地不起的池見月失去了呼吸。
池見月似乎到了此刻還是不能接受她慘死的事實,那雙眼睛久久地瞪得老大。
雲知煙這才起身,然後走到了池見月身邊蹲下,在她的身上一陣摸索。
除了一些首飾和簡單療傷藥之外,她還在池見月的胸口摸出了一把七彩晶石打造而成的鑰匙。
鑰匙上有着代表着天神樓的雙翼圖案,一眼看去熠熠生輝,讓雲知煙自然而然地聯想到了之前花溪樾他們和她提起過的鑰匙。
沒想到她的運氣這麼好,正發愁得不到鑰匙,結果池見月就把鑰匙送上了門。
雲知煙從懷裏取出了一瓶化屍水。
打開蓋子將化屍水緩緩地傾倒在池見月的屍體上,雲知煙神色淡淡的看着池見月的屍體一點一點的消失,直到最後全身連帶着衣服都被腐蝕成了一陣青煙。
打開窗戶和門散了散氣味,雲知煙感受着一陣清風拂面而來,嘴角勾起了一抹若有若無的笑容。
本來籠罩在房間的結界消失不見,雲知煙等到房間內的氣味完全消散後,悄然無息地關上了房門。
第二天一早,天才矇矇亮,一陣急促的敲門聲便將熟睡中的雲知煙吵醒。
“雲知煙,我知道你在房間裏,趕緊開門!”
聽着對方氣勢洶洶的聲音,雲知煙下牀開門,緊跟着便看到了一名態度狂傲的男子領着一羣審判者站在她門外。
男子的五官不算出衆,身材魁梧,皮膚黝黑,一雙三角眼閃動着陣陣殺氣,是那種尋常人看上一眼都會感覺到畏懼的長相。
雲知煙看着男人,雖然叫不出名字,但是感覺有些眼熟。
之前,她似乎在池見月的身邊見過這個男人。
當時這個男人在對待池見月的時候可以說是噓寒問暖,十分殷勤。
既然如此,這男子氣勢洶洶的帶着這麼人上門,無非也是因爲池見月。
雲知煙臉上寫滿了淡然:“這位公子有事嗎?”
“我叫秦無悔,我今日過來,是來問你池小姐去了哪裏。”
“秦公子說的是池見月池小姐?”雲知煙見秦無悔點頭,當即皺起眉頭後反問道:“池小姐又不和我住在一起,我怎麼會知道她去了哪裏?”
秦無悔很篤定的說道:“但是昨天晚上,池小姐來見我,特地和我說要來找你……”
“哦?那不知道池小姐深更半夜來我房間,所爲何事?”雲知煙反問道。
秦無悔冷哼了一聲:“那自然要問你了。雲知煙,你大可不必在這裏和我岔開話題。你只需要回答,池小姐現在身在何處便足以。”
雲知煙攤了攤手,眼神中一片冷漠:“我不知道。你們要是不信的話就自己進門去找,要是真能找到池見月在我這邊的證據,那我便任由你們處理。”
之前看着秦無悔和池見月在一起的時候,她就看出來秦無悔不過只是池見月的一個追求者。
或者,用現代的詞語來說,秦無悔不過池見月的一個‘舔狗’而已。
如果秦無悔昨晚真的見過池見月的話,那麼秦無悔一定會陪着池見月一同過來,甚至可能一開始就不勞煩池見月,而是代替她上門。
可秦無悔都沒有,由此可見他方纔所言不過是爲了詐她所說出來的假話而已。
想到了這裏,雲知煙低垂下眸子,背靠着門框靜靜的等待着。
秦無悔帶着人進門叮叮咣的一陣搜查,簡直恨不得連地上的一根頭髮絲都不放過。
然而,他們還是一無所獲。
雲知煙看着秦無悔的臉色黑如鍋底,輕笑了一聲:“看來,池小姐昨晚見了秦公子的時候沒有和公子說實話呢。只是不知道池小姐深夜出門,到底是去見了什麼人?”
“雲知煙,你少在這裏挑撥離間,阿月不是那樣的人。”秦無悔捏着拳頭,視線在雲知煙臉上一寸寸掃過,“我可以肯定阿月昨晚一定是來找你了,你到底對她做了什麼?”
“凡事說話都要講究證據,你今日找到證據,我任由你處置,不然的話還請秦公子儘快離開我的房間。”雲知煙的手指勾起垂到胸口的髮絲,隨手把玩了起來。
秦無悔怒視着雲知煙。
他確實沒有找到任何證據,不然他早讓這個女人付出代價了。
可按理來說,阿月肯定是來了雲知煙的住處,既然如此,爲何他什麼都沒有發現?
這時候,住在隔壁的青唐和川澤都聽到了動靜,然後急匆匆地趕了過來。
“秦公子,出什麼事了嗎?”青唐先是確認了一下雲知煙並無大礙,然後立刻朝着秦無悔露出了討好的笑容。
“還能出什麼事,不過是池見月不見了,秦大公子想要將這件事和我扯上關係,又苦於找不到證據,正在發愁呢。”雲知煙似笑非笑地說道。
“你少在這裏信口雌黃……雲知煙,你最好祈禱阿月沒事,不然我想盡一切辦法,也會讓你付出代價。我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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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秦無悔憤然離去的身影,雲知煙轉身回了房間。
青唐和川澤跟着走了進來,順帶着關上了房門。
“悅兒她們擔心她們過來會引起懷疑,便讓我們過來詢問主人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青唐壓低了聲音說道。
“秦無悔懷疑我殺了池見月,可惜他沒找到任何證據,只能無功而返了。”雲知煙解釋道。
川澤一臉憤憤:“秦無悔喜歡池見月的事情早不是什麼祕密,今日肯定是爲了幫池見月出氣纔來爲難主人。”
“那倒不是。我確實殺了池見月,他懷疑得沒錯。”雲知煙坐下來,給兩人一人倒了一杯茶,“池見月昨晚就是死在你們兩個人腳下的那個位置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