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遊街?”陸俊天本就疼的快裂開了,一聽說還要扒光了遊街,說話時嘴巴都跟着哆嗦。
遊街就算了,還要扒光了遊?
這麼冷的天,還不得活活凍死他。
這死法,還不如直接給他一刀,掛在城樓呢!
好歹還穿着衣服。
“對啊,你不想遊街嗎?”鳳微月低頭看着他,好聲好氣的說。
陸俊天看着鳳微月這副表情,天真中帶着一絲靈動,不知道的還真以爲是個善良單純的女子。
可只有他知道,鳳微月的內心住着一個喫人不吐骨頭的女鬼!
“不想……”陸俊天還是誠實的說道。
“那也行吧,現在天氣也怪冷的,確實不太好。那,那就來個火刑?這樣的話,連墓地都省了,你覺得呢?”鳳微月耐着性子和他商量,表情一本正經。
陸俊天這一刻感覺好似有人緊緊的扼制着他的喉口,逼得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這,還不如扒光了遊街呢!
旁邊墨玉琊感覺眉間酸脹,有種想要出去透透氣的感覺。
連琰是真的被這位祖宗的手段給折服了,難怪連君明宇那種心狠手辣的人,都被王妃給收服了。
這手段,不服不行啊。
“我覺得,還是遊街吧,但能不能不扒光,給我留點尊嚴,畢竟雲路城大家都認得我,而且扒光了也不美觀……”陸俊天最後試着掙扎一下。
鳳微月表示理解,又遞給他一個眼罩,“你要是覺得害羞,就把眼罩戴上,這樣你看不見,就不會覺得不好意思啦。”
墨玉琊:“……”
連琰:“……”
海超:“……”
陸俊天徹底瘋了:“啊啊啊啊,鳳微月,我要殺了你!”
“別吼了,誰讓你不找墊背的呢!那就只能你一個人默默承受了。唉,真是人間處處有真情,感覺生活一下子,就因爲你變得美好了呢。”
“你嘴這麼嚴實,要是生在革命年代,那一定是個革命英雄。說不定,我見到你的雕像,還要反過來給你磕頭獻花呢!”
鳳微月感嘆,有些人真的是生錯了時代啊。
“什麼叫革命?”陸俊天忍不住問。
“你求知慾倒是挺強啊!就是半天不說正事!”鳳微月吼了他一句,拽着他的衣領,扔了出去。
什麼玩意兒!
半個時辰後,陸俊天被押上了囚車,扒光了衣服,在雲路城大街上游行。
最後還是戴上了鳳微月給他的眼罩。
給自己保留最後一絲體面。
只是四面八方寒風呼嘯着,陸俊天凍的哆嗦,偏偏還有人砸爛白菜和臭雞蛋過來。
最後幾個臭雞蛋砸過來,把他的眼罩都砸掉了。
陸俊天看了眼街道兩旁站滿了百姓,真是恨不得當場昏過去。
也不知道鳳微月是不是敲鑼打鼓通知了挨家挨戶,他感覺全城的百姓幾乎都到了。
好多還都是從前和他稱兄道弟的。
這會兒一個個聚在一起,滿面嘲笑的看着他。
囚車靠近時,他還能清楚的聽見——
“陸兄,你冷不冷啊?要不要給你添個棉被啊?”
“哈哈哈哈,棉被怕是不管用了,不過你看他那個,好小哦!我都替他心裏急!”
“真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啊,誰能想到,不可一世的陸二公子,能有今天呢!”
“……”
陸俊天被這一波嘲笑,感覺內心受到了暴擊。
下意識的低頭看了眼。
明明不小啊!
人羣裏,葉元站在一間茶樓的窗戶邊,看着陸俊天的囚車經過,眸色一冷,指尖溢出一絲寒芒。
下一刻,囚車內的陸俊天,驀地瞪大雙眼,一動不動。
葉元看着這一幕,冷笑勾脣。
只有死人才不會開口。
而當葉元正高興時,忽然感覺有幾道氣息朝他這個方向襲來。
葉元心頭一沉。
不好!
隨即一個旋身,離開了茶樓。
鳳微月幾次想從墨玉琊身邊溜出去,觀看那遊街的場面,都被墨玉琊給拽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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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長針眼?”墨玉琊語氣暗藏警告。
鳳微月撇嘴,“我就是想去體驗一下,那人山人海的壯觀場面啊。”
墨玉琊睨着她。
“好吧,那我不去了。”鳳微月話鋒一改,開始着手解決井水被下毒一事。
另一邊,連琰沒多久從外面回來,走近墨玉琊道,“殿下,那人果然對陸俊天出手了,只是我們的人靠近時,那人輕功實在了得,被他給逃脫了。”
連琰還是第一次遇到輕功如此強悍的對手。
若非如此,剛剛一定會將那人拿下。
墨玉琊沉眸,緩緩出聲,“繼續等時機。”
“是,殿下。”
一直到天黑,墨玉琊和鳳微月纔回了韓家。
韓家又是滿滿當當一屋子人,下午祭祖回來後,剛巧趕上了陸俊天遊街。
現在鳳微月回來後,就聽他們都在聊這個事情。
韓大姨最是激動,“姓陸的這個臭小子,不知天高地厚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上回我在成衣鋪子,看中一件衣裳,然後他娘那個小妾也看上了,就和我搶。”
“然後這小子也在,好傢伙,對我一通諷刺,說我人胖,搶了也穿不進去。我今天真後悔怎麼沒對他說一句,你這點小玩意兒,得穿最小號的褻褲吧!”
鳳微月還沒來得及坐下呢,聽到這句話,差點笑噴。
大姨果然很彪悍。
韓小姨捂嘴笑了聲,“那後來呢?你真把那件衣服讓給他家了?”
“哪能啊,把我氣夠嗆!我一揮手,直接把整間鋪子都給買下來了!老孃沒別的,就是有錢!咋地?”韓大姨一臉豪橫。
鳳微月一臉膜拜,忍不住加入話題,“大姨好魄力。”
“那可不!敢和我搶東西,不知死活。”韓大姨一臉輕蔑的說。
話落,又轉頭看向鳳微月,“對了,聽說今日這事兒,是你吩咐的?”
韓家一屋子人也朝鳳微月看來。
“啊?不是我呀,我怎麼會這麼殘暴呢!殿下,你快替我澄清啊!”鳳微月連忙拉了拉墨玉琊的衣袖。
“……”
墨玉琊在一屋子人的目光下,最後道,“不是,亭亭讓他火刑,他自己拒絕的。”
韓家衆人:“……”
兩位,請問這有區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