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不知道多少次在電梯裏吻她,這一次卻格外驚心動魄。
他強勢又猖狂的,像是在宣佈主權。
戚酒有些眩暈,不知道是因爲發燒還是被他親的失去了氧氣。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他鬆開她的脣舌的時候,還捧着她的臉,漆黑的眸子慢慢掀開,侵略性十足的望着她,“以後不準再懷疑我。”
戚酒也緩緩地睜開眼,調整着呼吸看向他。
“你不是也懷疑我嗎?”
昨晚他一到她那兒看到傅沉舟跟她,就懷疑了。
“我知道你們沒發生什麼。”
“……”
她又疑惑又無奈。
她早就猜到趙叔跟他通過電話的,否則他不可能那個時間出現在她那兒。
“我不是懷疑,我是生氣。”
他又講。
戚酒不知道爲什麼,心跳漸漸地加快。
他在跟她解釋麼?
她低下頭,輕聲:“你不要突然這樣。”
“嗯?”
“不要突然解釋。”
她聲音本來就輕,電梯門開的時候又發出叮的一聲,把她的聲音掩蓋過去。
她不確定傅沉夜是否聽到,只是往旁邊推了推跟他保持了距離。
這畢竟是辦公區。
傅沉夜只好放下手,卻還是忍不住盯着她,見她那麼不自在,忍不住叫她:“戚小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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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酒擡眼看他,就見他突然賤兮兮的笑着:“早晚把你骨頭都給你舔的鋥亮。”
“……”
他是想嚇死她吧?
把她的骨頭都舔的鋥亮?
那得舔多久?
得使多大的力氣啊?
嚇死。
戚酒看他邁着大步出去後,過了好幾秒纔敢悄悄往外走,生怕自己在發出不合適的聲音來驚動他。
他趕緊回辦公室吧,可千萬別回頭看她了。
沈君君做了兩杯咖啡回來,看戚酒來,“我時間掐得準吧,咖啡剛剛做好。”
“謝謝。”
“喝藥不準喝咖啡。”
誰知道她還不等端過去,辦公室的門突然打開,男人斜出身子提醒一句。
她立即收回手。
不過傅沉夜辦公室的門關上後她還是悄悄端走喝掉。
就一杯,她們喝咖啡的杯子又不大,不到三百毫升。
——
上午十點多,戚酒正有點力不從心,手機突然響起來。
“喂?”
“你過來一下,這裏有份文件不對。”
“好。”
戚酒聽到有份文件不對,立即起身,掛了電話去他辦公室。
沈君君在旁邊看着,忍不住好奇。
戚祕發燒了,這個時間被叫進辦公室……
十分鐘前,老闆才叫人送了切果到辦公室。
哎呀呀,他們老闆還是很體貼的嘛。
戚酒敲門進去,很認真:“傅總,您說的是哪一份?”
“你過來就知道。”
他此時正坐在前面沙發裏,桌上的確放着份文件,而且他在認真的翻看。
戚酒便走了過去,傅沉夜提醒一聲:“坐下。”
戚酒看了眼他,然後坐在他平時坐的單個沙發裏。
倆人隔着不遠,足夠他把文件遞給她的距離。
傅沉夜突然擡眼看她,高深莫測的說:“我們戚祕書都敢坐老闆的位子了呢,不錯。”
“……”
戚酒頓時坐如針扎,但是現在站起來也矯情,她便往前湊了湊,“到底哪裏出了問題?”
又沒外人,就別客套來客套去的了。
“草莓,喫吧。”
傅沉夜突然將桌上的果盤推到她面前。
戚酒轉眼看向桌上,很快又疑惑的看他。
她不敢告訴他,她聽到他叫她喫的時候,就已經在感動了。
他竟然專門讓人給她切水果?
而且草莓其實不用切的,但是……
漂亮的果盤裏,草莓不僅被切的漂漂亮亮,也擺的可可愛愛。
“感動了?”
傅沉夜望着她溫柔的目光裏,情不自禁的問她一聲。
“你不是說有文件出錯?”
“我老婆這麼厲害,怎麼會出錯?”
“……”
戚酒覺得這個人真是壞死了。
“要是難受,我可以餵你。”
傅沉夜突然湊近她,一本正經的盯着她說道。
“你少噁心我了。”
戚酒自己端起果盤,然後拿着水果籤,不過吃了沒幾塊,她看了眼旁邊的人,還是又拿了一根新的籤子找了一塊看上去挺甜的送到他面前:“吶。”
傅沉夜看文件的眼神看向那顆草莓,然後張嘴喫掉。
今天的草莓,大概是他這輩子喫過最甜的吧,他心裏默默地這麼想着。
戚酒自己喫幾口就會給他塞一點。
從小到大她都不愛喫獨食。
爸爸媽媽總喜歡互相喂彼此,就是這種喂,不是嘴對嘴。
所以她很小的時候就喜歡加入他們,有好喫的,就是要一家三口一起分享嘛。
如今她沒有一家三口了。
可是目前……
她盯着草莓的眼有點酸了。
他們,算不算兩口之家?
她不敢擡眼去看他,怕暴露自己不該有的情緒被他發現,只是無意間看到他扣着桌沿的手指,心裏又有個小東西飄起來。
文件看完,他簽字,她也喫好了。
傅沉夜看着光了的盤子,忍不住問道:“不會被我喫掉了更多吧?”
“當然是我喫的多一些,畢竟在我懷裏。”
她抱着果盤,喫完草莓心情棒棒噠。
傅沉夜擡眼看向她,見她在笑,頓時心裏又一陣騷動。
“喫好了就去睡會兒,下班了叫你。”
傅沉夜又拿起一份文件打開。
戚酒疑惑的看着他,“你叫我上班時間去你的休息室睡覺?是這個意思嗎?”
“是,夫人理解完全無誤。”
“……”
“快去吧,還真當我是叫你工作的?”
傅沉夜再說話的時候更認真了些。
他只是不想她自己在家裏也沒人照看。
在這裏,她要是累了也有地方睡,還方便照料。
戚酒不知道他心裏具體怎麼想的,但是這一刻還是眼裏酸酸的,“那會不會扣全勤?”
“上次打的錢花完了?”
傅沉夜只問了這一句。
戚酒想到他之前給她打的錢,立即搖頭。
一分沒動。
“晚些再給你打,而且不會扣你全勤,快去睡覺。”
“哦。”
戚酒答應。
因爲她的倆眼皮已經在打架了。
但是,他這樣說之後,她以後都不好意思問他全勤的事情了。
哎!
她放下果盤,準備離開。
傅沉夜突然轉眼,認真的叫她:“戚小酒。”
“嗯?”
她擡眼,感動跟愧疚融爲一體還沒褪去,她像個要被寵壞的小姑娘。
“過來一點。”
“嗯。”
她只是好奇,然後聽話的湊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