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一個糙漢子,不懂許洛嫣爲什麼要把自己弄的像個怪物一般。
結果就是唐唐被曬的滿頭大汗的時候,許洛嫣卻沒有什麼特別大的感覺,因爲天蠶絲的恆溫控制,可以說這一路她並不是走的很辛苦。
誰能想到她的生活如此低調奢華,全身上下都是天蠶絲武裝,那就是帶着一個天然的恆溫系統,走到哪裏她也不怕啊!
與許洛嫣比起來,焦以柔可就難過多了,他們一路騎馬而來,焦以柔從小就沒有怎麼騎過馬,出門都是坐轎子或者馬車,纔剛離京不過一日,她的大腿兩側已經由於慣性摩擦破皮出血了,可是她不能說出來,否則很可能被司馬辰風丟下。她不能讓自己半途而廢,與司馬辰風一起出行,是她好不容易爭取到的機會,若是能在這次將她與司馬辰風之間的關係修復,那她日後還能有點期盼。7K妏斆
晚上紮營的時候,焦以柔找了個揹人的地方,查看了一下自己的傷勢,兩條原本白嫩的大腿如今簡直是血跡斑斑,那些血跡有些已經幹了,沾在褲腿上面,褲子也不敢往下脫,不然就會撕扯到傷口,她以前又沒有騎過馬,她的父親出門也是坐馬車,沒有人告訴過她騎馬還會受這樣的傷,結果就是她出門的時候也沒有帶傷藥,如果找這樣的情形繼續下去,估計用不了兩天司馬辰風就會發現她受傷,然後將她丟下。
越想越擔憂,焦以柔急的掉眼淚,輕聲的哽咽在這個安靜的夜晚也能明顯,司馬辰風正在思考此去西鳳國將遇見什麼樣的事情,那邊白楊在他耳畔輕語了幾句,想想焦以柔如今還是他側妃的身份,司馬辰風站起身,往焦以柔躲藏的地方走去。
“大腿受傷了?初次騎馬都這樣,習慣了就好,這是傷藥,先拿去用吧!”司馬辰風故意加重了步伐,焦以柔能聽出那是司馬辰風的腳步聲,知道他來關心自己,就算被他知道自己受傷了,焦以柔乾脆哭的楚楚可憐的看着司馬辰風問道:“殿下,奴婢是不是很沒用?連騎個馬都不會。”
這話讓司馬辰風怎麼接?他曾經有多寶貝焦以柔,多寵愛她,那真的是恨不能將天上的月亮摘下來送給她,可如今才知道自己竟然被她騙了那麼多年,騙他那麼多年也就罷了,還給他戴了綠帽子。
司馬辰風沒有說話,直接扔下傷藥就轉身離開了。
焦以柔緊緊握住傷藥,看着司馬辰風決絕離開的背影暗暗發誓:“司馬辰風,你是我的,永遠都只能是我的,就算是我不要你,你也不能離開我。”
經過這一遭回憶殺,司馬辰風就更想許洛嫣,也不知道許洛嫣此刻身在何處,有沒有如他思念她這般思念自己。
因爲已經習慣了行軍的節奏,此次他們出來帶的都是乾糧,泡飯泡面還是帶了一些,此時用鍋子煮開,大家一人分一點帶湯水的食物,就着乾糧吃了起來。
焦以柔一個人躲着給傷口上了藥,換了一條幹淨的褲子,這才走出來,見大家都開吃了,也沒有人等她,心裏非常氣憤,司馬辰風不等她可以理解,他是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可白楊和那些護衛,都算個什麼東西,一個個的奴才沒有奴才樣,雖然她自稱奴婢,可還將司馬辰風的側妃名頭頂在頭上呢,這些人竟然不把她這個主子放在眼裏,都等着吧,等她有了實權,這些曾經輕賤她的人,全部都得去死,只有死了,纔沒有人會記起她曾經那段不堪的往事。
死人的嘴纔是最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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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她信奉的真理,要不肖燁被關在牢裏,怎麼會不知不覺的死去呢!那還不是她讓人暗地裏將肖燁弄死了,當然很可能這是司馬辰風故意放的水,但只要肖燁死了,可就死無對證。
於她於司馬辰風都是好事。
焦以柔拿出自己的碗筷給自己盛了一小碗的泡飯端着輕輕的吹涼,慢慢的食用。她沒有喫乾糧,因爲那乾糧的味道很不好,乾巴巴,硬梆梆的,咬起來硌牙,嚼起來腮幫子都痠疼。
喫完飯,焦以柔一瘸一拐的來到司馬辰風的身邊詢問道:“殿下可用好了,奴婢打算去洗碗,正好將你的一起洗了。”
司馬辰風看了她的手一眼,那裏是他曾經最愛的地方,覺得她的手很美,所以將她保護的很好,可是恍惚間他卻想起了許洛嫣的那雙巧手,就算是長年累月幹農活,練劍,她的手依舊滑嫩如初。
回神時,司馬辰風將自己眼底的思念掩藏好纔對焦以柔說道:“不用了,你洗自己的就行。”
“奴婢當初可是和你說好了,跟過來就是伺候你的。”焦以柔不放棄這個可以與司馬辰風多說話的機會。
“你現在受傷了,需要休息。”司馬辰風話落直接將自己用過的碗遞給前來的白楊,然後就拿出地圖就着火光研究去了。
焦以柔心想:你既然知道我需要休息,那爲什麼不讓白楊把我的碗筷也洗乾淨?說來說去還是記恨着她的吧!
焦以柔見司馬辰風不搭理自己,也不好多做糾纏,治好站起身,步着有些怪異的步伐去將自己的碗筷洗淨放好,然後又來到司馬辰風的身邊,素手按在了司馬辰風的肩上。
司馬辰風正在認真研究地圖,忽然自己的肩上搭上一隻柔軟的手掌,他的身體瞬間僵了僵,聞到焦以柔身上那故意放許洛嫣體香的香味,司馬辰風冷冷的說道:“你去休息吧,我不需要人伺候。”
“殿下趕了一天路難道不累嗎?就讓奴婢替你揉揉肩吧!”焦以柔已經將另一隻手放在了另一個肩上,開始動作輕柔的替司馬辰風按摩起來。
司馬辰風很想念許洛嫣,聞着焦以柔身上的香味,閉上眼睛,不自覺就幻想成了許洛嫣在替他揉肩,身體不自覺的就放軟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