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還有你幫我把關嗎？小助理。”陳述笑着。
助理嘀嘀咕咕着，認命打開電腦繼續進行篩選。
然而，或許是運氣不太好，直到下班也沒篩選出合適的合作方，陳述請大家喫個飯纔回去。
陳述回到傅朝戈的大別墅裏，癱在沙發上嘆了口氣。
引來傅朝戈的注意力：“怎麼了？工作不順利？”
陳述撈過一個靠枕抱着，難得有些悶悶不樂：
“嗯，我工作被人截胡了。”
傅朝戈眉頭一皺：“誰幹的？”
陳述咬牙：“還不是那個周韻！”
“那傢伙又走後臺！估計又是顧思頤給她的資源。”
“本來我試鏡都通過，準備籤合同了，結果被告知不合適……”
說到這，陳述來氣了：
“我試鏡時怎麼不說不合適，還讓那麼多攝影師圍着我拍，主辦方都刻意過來誇我的表現力。”
“結果呢？！居然和我說不合適！合着誇我是想借鑑我姿勢上的靈感啊！”
“這也就算了，那個周韻發的宣傳圖明顯不符合雜誌要求，這居然也能過？！”
……
傅朝戈全程特別安靜，也沒了一開始想幫陳述討回公道的怒氣。
陳述扭過頭看傅朝戈：“你說對不對？”
得虧傅朝戈主持過各種大型會議，早已練出了面不改色的技能，他頷首：
“對，主辦方太過分了，不過我覺得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或許過幾天就澄清了。”
“希望如此，現在還要辛苦我的助理最近幫忙找找其他合適的合作……”
說着，陳述打了個哈欠。
“我先上去睡覺了，你也早點休息。”
“好。”
陳述看了傅朝戈一眼，總感覺傅朝戈臉上有種莫名的心虛感。
怎麼會呢？傅朝戈又沒做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沒必要心虛啊，應該是我感覺錯了，太困看錯了吧。
陳述搖搖頭，轉身回房間睡覺。
傅朝戈等陳述關上房門，快步走到書房給自己的助理打電話：
“你怎麼不告訴我這雜誌合作是陳述的？！”
助理戰戰兢兢：“我以爲您知道，而且之前也給周韻塞了很多資源……”
傅朝戈深吸一口氣：
“以後周韻和我沒關係！該怎麼辦就怎麼辦，一定要公事公辦！”
助理連忙稱是：“好，我這就讓主辦方公事公辦把名額還給該得的人！”
“嗯，以後和陳述有關的事都要和我說一聲。”
“是。”
傅朝戈這才掛斷電話，捏了捏眉心，倒是有點後悔見周韻那一面了。
傅朝戈在心底打定主意以後非必要，就不再和周韻再碰面。
第二天起來，周韻就接到自己的助理電話。
“陳述姐！雜誌那邊說是工作失誤，實習生把郵件對象搞錯了！”
“雜誌方還說願意爲這失誤提百分之十的出場費！嘿嘿，本來是百分之五，不過我和他們據理力爭，提到百分之十了。”
陳述眼睛一亮：“真能幹！回頭給你發獎金！”
助理補充：
“獎金的事不急，陳述姐你快過來，要籤合同啦，我讓律師看過來，合同條約什麼的沒什麼問題。”
“好，我這就過來。”
陳述用五分鐘化了個淡妝，換上正式的衣服就出發。
路上陳述在心底有些疑惑：
談合作與否這麼重要的事會讓實習生接觸嗎？而且如果是真的搞錯了，昨天陳述沒去籤合同應該早有人打電話詢問情況啊。
怎麼會第二天才急匆匆過來通知是發錯郵件。
陳述想到昨天才和傅朝戈吐槽過被周韻通過走後臺插隊的事。
不會是我陳述也“走了一次後臺”吧？
那樣就又欠了傅朝戈一個人情了，雖然這名額本就是她應得的，但不能否認他確實幫到了她。
畢竟陳述現在可沒資格和這種規模的雜誌叫板。
陳述微微勾脣，心底流淌着暖意，已經在思考送什麼東西作爲謝禮了。
簽完合同後，陳述忍不住好奇發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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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傅朝戈安排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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負責對接合同事項的人鬆了口氣：“原來你知道啊。”
“傅總裁也不是有意的，他一開始不知道拿合作的那個人是你，所以才把機會給了周韻，發現是你之後立馬就把這個合作資格搞回來給你了……”
此時的陳述臉上沒了笑容，負責人說話的聲音也越來越小，意識到自己似乎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
陳述冷着臉詢問：“一開始，拿走我機會給周韻的是傅朝戈，不是顧思頤？”
“……可可能吧？”可憐的負責人要哭出來了，害怕自己因此丟了工作。
陳述深吸一口氣，勉強擠出一個微笑：“我知道了，和你沒關係，我一開始就知道這個。”
說完，陳述轉身就走，留下鬆了口氣感激看着陳述背影的負責人。
身邊的助理大氣不敢出，小心翼翼地拿着合同跟在陳述身後。
陳述語氣淡淡，暗含着山雨欲來的氣勢：
“小助理，你先把合同帶回工作室，我回家一趟。”
助理戰戰兢兢，但還是努力勸着：
“陳述姐，你冷靜點。”
“你看，傅總裁，哦不，傅朝戈一聽到這是你的資格，立馬就給安排回來了，在他心底，你纔是最重要的！”
“我知道，我心裏有分寸，你快回去，宣發什麼的還要三天內搞定。”
陳述的聲音略帶警告，讓小助理別摻和進來，認真做他該做的事。
小助理只能在心底默默給傅朝戈祈禱，老老實實回公司和同事一起準備宣發視頻和文案。
回到家，陳述給傅朝戈打了個電話，聲音聽起來很冷靜：
“傅朝戈，你公司現在忙嗎？”
傅朝戈看看桌子上處理差不多的文件，有種“終於來了”的感覺。
傅朝戈昨天開始就一直加班加點處理這些緊急文件，就是爲了空出時間和陳述好好聊聊。
“不忙，現在就有空。”
“嗯，你現在回來，我有事要問你。”
“好。”
陳述率先掛斷電話，就這樣坐在客廳等傅朝戈回來。
傅朝戈吐了口氣，一邊開車，一邊在心底模擬組織措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