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枝皺眉。
她可不覺得被那個男人喜歡有什麼好處。
尤其是那種單身久了的變態男人。
“沒事了。”
明枝掛斷電話。
手機忽而收到一封短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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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爸媽不在家寂寞?南州頭牌會所,歡迎vip您的到來】
明枝:“?”
她確定這是一封系統短信。
南州頭牌會所?
不是,她什麼時候是那邊的vip了。
明枝秀眉跳動了一下,她試探輸入短信【點你們家姓薄的頭牌,多少】
不一會兒。
對方給她打來電話。
“明枝小姐你好,我們這兒的鴨子三千起步。做一次三千。包夜七千。您說的薄氏頭牌鴨,是我們老闆,但只對您提供哦,免費的。”
明枝:“……”
她懷疑是套娃。
“歡迎您來消費哦,地點在薄家別墅。”
“不必了。幫我取消vip。”
明枝掐滅電話。
再打下去,她要報警了。
嚴重懷疑自己手機號泄漏。
她不信這事兒跟薄司洲沒關係。
下一秒,眼熟的號碼果然響起。
明枝沉思接過。
只聽對面,傳來男人清磁低笑的嗓音,“小姑娘,點哥哥麼?”
“……”
就知道。
明枝拉過椅子,坐了下來。
少女細白的腿,交疊。
她道:“薄司洲,你真在那做鴨?我什麼時候在你那辦vip了,麻煩取消掉。”
她可不想去嫖他。
只聽男人清磁勾笑的嗓音。
宛若低醇的酒水。
他起了逗弄小姑娘的心思。
男人拖着長調,帶着幾分慵懶,嗯啊了一聲,點了根菸,淡淡道:“你小叔,也在那做呢。”
明枝皺眉。
小叔也?
怪不得每次三哥都要罵小叔畜生。
一打電話,就是搖牀板。
原來是在伺候富婆。
她爲此深信不疑,說道:“這對溫家聲譽不太好。讓我小叔少做點。你多做點,爲他分擔下吧。”
少女沉吟,真誠建議。
薄司洲眉頭一跳。
他聽着小姑娘認真分析的聲音,不由得輕笑。
男人嗓音低啞道:“勸不動。有空麼,來我別墅坐坐,嗯?”
明枝:“……”
他夜晚的時間不應該很寶貴嗎。
就這麼寂寞?
“不做。”
她正打算掛斷電話。
男人薄脣吐了口煙霧,淡聲道:“看看兔兔?”
明枝無言。
不知道的人,還以爲他在說什麼騷話。
她看了眼自己籠子裏活潑的小白兔。
“它睡了。”
明枝順手投餵了一顆兔糧,呆呆喫得很歡。
薄司洲眉頭輕跳。
被拒絕了?
他表現的,有這麼明顯麼。
他想看看小姑娘來的。
男人長腿交疊,倚在沙發上,摁了下菸灰,“它是公的還是母的。”
明枝覺得他沒話找話。
她將手機放椅子上,蹲身投喂兔兔。
“公。”
她揉着小傢伙粉白的小耳朵。
電話那邊沉寂了片刻。
公的?
薄司洲眸子一緊,氣息都從電話裏透過來了。
他摩挲着菸蒂,啞聲道:“那你洗澡換衣,它不都看見了。”
兔子是最澀的動物。
誰都知道。
明枝應了聲,“看見了也無妨。它是畜生。”
“嗯。”
薄司洲近了聽筒一些。
他身子坐正,摁了菸蒂道:“我也是畜生。我能看麼?”
男人眸子泛着深墨。
明枝:“……”
她一時。
竟找不到話反駁他。
行。
可以。
不愧是單身二十七年的老男人,該說出來的話。
明枝看向手機,“你也可以買只小母兔,讓它每晚看你。”
“哥哥沒那麼變態呢。”
薄司洲修長的手指,摩挲着打火機。
男人扯動西裝領口。
明枝道:“哦。”
“那還挺可惜的。”
她緩緩起身。
其實,她也不知道兔兔是公是母。
就挺想看他騷的。
(?)
明枝一頓,意識到自己這一點。
她一定也是不正常了。
她倒吸一口氣,直接掛斷電話,果然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此刻,薄家別墅。
阿開來到男人身前。
“薄爺。”
“說。”
薄司洲嗓音清淡。
他修長的手指,滑動着屏幕,彷彿還在回味。
阿開低聲道:“芯片局的人的確在追查明枝小姐。現在懷疑,明枝小姐與薄老爺子有瓜葛。芯片或許就在兩人身上。”
薄老爺子當初離家。
帶走了薄氏集團重要的數據。
但老爺子現在下落不明,又波及到了明枝小姐,其中細枝末節怕是要再查查。
薄司洲脣角微勾。
挺有意思的。
他淡淡道:“派人隨時保護小姑娘的安全。”
阿開點頭,道:“是,薄爺。”
剛準備走。
別墅主機響了,阿開忙去茶几旁接通,“喂,哪位啊?”
對面傳來溫少禮氣急敗壞的聲音:“告訴你們家薄爺,讓他放我進去。我他媽在外面凍死了,等了他一個小時……”
溫少禮覺得就他媽離譜。
彷彿自己此刻是虐文女主的那種。
從沒覺得薄家鐵門這麼礙事過。
阿開一愣,開了免提,道:“薄爺,小溫總想來別墅泡溫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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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司洲不鹹不淡。
他捋了下西裝褲。
“讓他滾。”
誰都知道,他潔癖嚴重。
尤其是溫泉,溫少禮上回泡過後,整個溫泉重建換新了。
阿開抖着膽子道:“小溫總,咱、咱薄爺讓您滾……”
“不是。”溫少禮風中喊道:“兄弟,咱們還是不是好基友了?”
薄司洲冷笑。
他淡聲道:“阿開,放狗。”
“啊嗷嗷嗷——別咬我屁股!”
溫少禮趕緊麻溜跑了,上車滾,“老狗,你不做人!我找我侄女兒去——”
“咔!”
瞬間。
薄家鐵門打開了。
溫少禮:?
???
哈、?
本還想着去溫家泡溫泉呢,還能看見小侄女兒,多好。
溫少禮狐疑。
“我不泡了我!回家去了。”
哼,誰還沒個脾氣了。
薄司洲從落地窗前,瞥向底下。
瑪莎拉蒂離開。
溫少禮開車趕緊給明枝打了個電話,“枝枝,小叔沒別的事兒。就,就想問一下你的理想型是?”
明枝正打算下樓去喫飯。
她聽到這個。
一頓。
小叔在說什麼?
明枝沉吟道:“小叔,枝枝沒有理想型。”
溫少禮喉頭一緊,追問道:“真沒有嗎?那種年紀大的老男人,喜歡嗎?比如二十七八歲的,還挺騷的那種,一看就是霸總渣男臉的……”
明枝無言。
這形容,怎麼有點像薄司洲?
她淡淡道:“不喜歡那樣的。”
溫少禮聞言。
猛然吸了一口氣。
還好還好。
差點靈魂出竅。
不然真要懷疑那狗東西跟自家侄女兒有啥事兒了。
枝枝不喜歡就好!
“那行,沒別的事兒了。小叔忙去了啊。”
“小叔。”
明枝喚了一聲。
溫少禮問道:“怎麼了枝枝?”
明枝斟酌一下用詞,很是誠懇發問。
“你在做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