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江晚榆剛想拒絕,顧辭宴的眼神看得她一哆嗦,舌頭拐了個彎,“我考慮一下。”
說完她就從顧辭宴身下鑽出來溜進了房間。
【果然是大反派,心思極重,城府頗深,幾乎把我的心思拿捏得死死的。】
江晚榆還十分恍惚,其實剛剛顧辭宴親得她還挺舒服的。
她現在臉上還有些燙,屋內空調打得有些低,身體有些發冷,但內心躁熱。
說不上來是什麼感覺,像喝醉了一樣,暈乎乎的,又像飄在雲上,軟綿綿的。
和以前被季南行親的感覺完全不一樣。
果然是臉的問題吧,顧辭宴那張臉簡直長在她的心尖尖上了。
【不怕反派壞,就怕反派帥啊,我雄鷹一樣的女人也抵抗不了顧辭宴那張帥臉和完美腹肌的誘惑。】
【色字頭上一把刀,狗男人亂我心志!】
顧辭宴在門口站了一會兒,推門走了進來。
江晚榆假裝看手機掩飾尷尬,卻忍不住餘光瞥向旁邊的顧辭宴。
【顧辭宴親吻的技術怎麼這麼熟練,一點也不像是新手。】
【雖然小說是我寫的,但是畢竟有很多時間線上的空白。顧辭宴什麼樣的女人得不到?他這麼慾求不滿,精力旺盛,說不定已經有過不少經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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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爲了白月光守身如玉這種事看來也是做不到的,肯定都是男人嘴上的謊言。】
江晚榆又在胡思亂想了,他吻技好那是因爲他聰明絕頂,天賦異稟。
她這麼生疏,以後應該要多親親。
況且從前他和顧氏集團那幫野心勃勃的老狐狸們周旋就夠忙了,哪來的時間做這些沒用的事情。
他纔沒有白月光,他只想要江晚榆。
“不是什麼人我都可以的。”顧辭宴嗓音低沉。
他纔不是什麼隨便的男人。
江晚榆不解擡頭,兩人視線相交,顧辭宴眸子漆黑,視線落在她的脣上,“你放心,我很乾淨,沒有過其他女人。”
他從頭到腳就只碰過江晚榆一個女人,也只跟她親過抱過。
江晚榆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他在說什麼。
【顧辭宴這是在跟我解釋?他怎麼知道我剛剛在想什麼?!難不成是親了一口,他能聽到我的心聲了?】
【等等,他很乾淨的意思不會是……】
“那天晚上不會是你的初吻吧?”江晚榆捂住自己的小心臟。
顧辭宴挑了挑眉,大大方方地“嗯”了一聲。
以前沒親過人怎麼了,如果是擔心他的技術問題,她大可以放心。
他學什麼都很快的。
【我真是罪孽深重啊,竟然奪走了顧辭宴的初吻,怪不得他逮着我不放。】
江晚榆一臉痛心疾首,譴責自己的非人行徑。
【可是明明大家都是新手村,怎麼他一臉遊刃有餘,我就被他吻得亂七八糟的!】
她果然覺得很舒服。
【說起來我還比顧辭宴多幾次經驗呢。】
季南行那個廢物點心,不值一提。
“奪走了我的初吻,晚晚是不是應該負責?”顧辭宴含笑看她,生了逗她的心思,將“晚晚”兩個字念得格外繾綣。
【嗚嗚,爲什麼突然叫我晚晚,好嚇人,他能不能正常說話?】
【奪走顧辭宴的初吻,他果然生氣了,狗男人的心眼跟針眼一樣大。】
“我錯了,你放過我吧~我下次再也不敢了。”江晚榆哭喪着一張臉。
撩了就想跑?
顧辭宴面色一沉剛要開口。
“等一下……”
突然江晚榆臉色一變,猛地站起身就往浴室跑去,留下顧辭宴一臉茫然。
坐在馬桶上的江晚榆看着染紅的睡裙,頭疼,一個月總要來一次。
這條睡裙沒辦法穿了。
“顧辭宴~”江晚榆現在出不去,她只好硬着頭皮叫屋外的男人。
“怎麼了?”
顧辭宴對江晚榆的反應很不滿意,難道只有自己一個人饞她身子嗎?
他不相信。
可聽到江晚榆叫他,還是立刻起身走到了浴室門口。
江晚榆囁嚅着開口,“可以麻煩你幫我拿一下衛生巾嗎?在衣櫃的第二個抽屜裏,拿紫色包裝的,順便再幫我拿一套睡衣,應該也在櫃子裏。”
衛生巾?原來是生理期來了。
“好。”
顧辭宴轉身回房間,他對衛生巾不瞭解,反覆翻找了幾次,才確認江晚榆要的紫色包裝沒有了,而另一套睡衣今天也剛洗了曬在外面。
過了一會兒,顧辭宴回到了浴室門口,敲了敲門。
浴室門開了一條細縫,江晚榆的手從裏面伸了出來,接過睡衣,“謝謝,衛生巾呢?”
“你需要的那種沒有了,我下去幫你買。”
“好,麻煩你了。”
沒一會兒門外就沒動靜了,江晚榆拿起手裏的睡衣一看,發現是顧辭宴的那套黑色小熊睡衣。
怎麼是他的?
顧辭宴故意的?
以前怎麼沒發現這個男人這麼悶騷。
江晚榆沒忍住捏着睡衣聞了聞,在洗衣液的清香中還能聞到顧辭宴身上特有的味道。
糟糕,有點喜歡……還有點變態。
穿好上衣的江晚榆看了眼鬆垮的袖子,忍不住把小半張臉埋進袖口。
突然發覺不對,臉色微紅。
她現在這樣,好像……在偷穿男朋友衣服。
……
超市裏的顧辭宴正愁眉苦臉地站在貨架前面,眼前是琳琅滿目的衛生巾,他完全不知道要買哪個。
衛生巾怎麼有這麼多牌子?還有什麼亂七八糟的長度。
他皺着眉頭糾結了兩秒,迅速地做好決定,拿好衛生巾就到門口結賬。
收銀員沒忍住多看了兩眼面前神色冰冷的男人,手上不停地掃碼。
長得好帥,可惜是來替女朋友買衛生巾的。
而且……一看就是第一次買這東西。
不知道哪個更好就把貨架上的衛生巾全買了一個,這是什麼純情男人!
這個反差有點香。
他女朋友應該很幸福吧。
收銀員忍不住在心裏嘆息,果然好男人都不在市面上流通啊。
幸福女人江晚榆看着剛剛顧辭宴遞進來的一大袋衛生巾,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顧辭宴是去洗劫超市了嗎?他賣這麼多衛生巾幹嘛?還每個牌子每個長度的都買了個遍,他怎麼感覺不是很聰明的樣子。】
“不知道你要用哪個。”顧辭宴也是第一次買衛生巾。
所以乾脆就全都賣了一個。
過了幾分鐘,江晚榆收拾好從浴室走了出來,身上穿着顧辭宴的睡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