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沈家已經盡力瞞下這件事情了,可是這個圈子中誰家還沒幾個眼線了,更何況是騰盛垣。
沈心羽也不驚訝,實話實說,順便表達了一把對白慈慈的真情實感:“那個女人不過就是仗着肚子裏的孩子才囂張罷了,如果沒了孩子,我看她還怎麼敢對着我吆五喝六的!”
雖然沈心羽一向大咧咧的不是很在乎其他人的感受,可是像這樣惡狠狠的說別人的事情還是頭一次。
楚茵茵連忙看了眼徐清風,看他臉上並沒有什麼太多的表情之後纔算是鬆了口氣。
這還沒有結婚呢,沈心羽就在徐清風面前表現這樣的一面也當真是在試探他的底線了,好在徐清風並沒有什麼反應。
“她肚子裏的孩子可沒不了。”騰盛垣語氣一變,顯然就是要說正事了。
一想到在廚房中他告訴自己的那個驚天消息,楚茵茵也坐直了,順便離沈心羽遠了點,免得一會她涮毛肚的時候聽到這個消息賤他一身油。
“這話是什麼意思?”沈心羽察覺到了不對。
“她肚子裏的孩子留不留,全在你爸的一念之間了。”
“我爸?這事關我爸……”說到一半,沈心羽反應了過來,整個人都傻了眼,原本要放到鍋裏的毛肚就這麼停在了半空中,卻沒有楚茵茵想象中的暴跳如雷。
半響,聽到她冷笑了一聲,“原來如此,我就說呢她怎麼那麼囂張,合着她肚子裏的那個小東西還跟我有點關係了?”
這個孩子一旦降生,那可就是沈心羽的弟弟或者妹妹了。
一個跟沈心羽年齡差不了多少的女生,卻生下了她的弟弟或妹妹,這事別說是沈心羽了,旁觀者楚茵茵一想到這個事情都覺得大無語,這都什麼事啊。
可是看着她平靜的把毛肚放進了鍋裏,這下輪到楚茵茵不解了:“心羽,你難道不驚訝嗎……”沈心羽的反映跟她想象中的差了不少啊。
“驚訝什麼?這個圈子中,無非不就是那麼點事嗎!”沈心羽咬牙切齒,儘量控制着自己的語氣不失控,“只是我沒想到,我爸居然也摻和進去了。”
聽着她有些惱怒但整體算很平靜的語氣,楚茵茵的反映倒像是剛知道真相的。
圈內一直傳着沈家是藝術世家,而且她的爸媽也從未出過任何緋聞,任何一個場合露面都是恩恩愛愛的模範夫妻教科書模板,可是看沈心羽的樣子,好像是早就知道她爸媽在演戲了?
這個圈子中,又有什麼是真的?
楚茵茵開始懷疑自己所看到的了,有些時候,自己看到的也不一定是真的。
這一桌子看下來,只有楚茵茵最爲天真了,其他幾個人都是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
騰盛垣給楚茵茵夾了一塊燙熟了的丸子,低聲說着:“你喫你的,不用管這些事。”這樣的腌臢事騰盛垣聽說過不少,只是沒想到,這一次算是在楚茵茵身邊發生了。
原本他不想把楚茵茵摻和進來,但是最近看她跟沈心羽走的很近,騰盛垣就知道,這件事情楚茵茵肯定多少得知道一些了。
這樣也好,讓她對周圍的人認識更清醒一些,就會知道他有多麼好了。
沈心羽也很快就恢復了平靜,她咬着菜思考着:“可是我想不通,就算那孩子是我爸的,爲什麼不遲遲打掉?”
沈家並不是養不起這樣一個孩子,只是沈心羽都這麼大了,人盡皆知,倘若這個時候再鬧出一個私生子的事情來,只會丟人罷了。
更何況沈家這一輩的家產也輪不到沈心羽的父親來繼承,他們對這種事情就更無所謂了。
既然如此,這個孩子就沒那麼重要了,爲什麼母親他們都是那樣一幅緊張她的樣子?
“白慈慈背後的譚導可不是喫素的。”騰盛垣也懶得一點點的說了:“你莫不是真的以爲,憑着沈家的家產就足夠應付這麼大一個沈家的開銷了吧?私底下做的事情,你爸媽都沒跟你說過,可是最近幾年你應該也聽到點風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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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有時候會出現在家裏的看上去身份就不怎麼樣的人,沈心羽沉默着點點頭。
“譚導的名聲你應該也聽說過,每年會有一個固定的日期出國,去幹了什麼沒人知道。但是你想想你爸媽還有你家裏的其他人出國的日期是不是跟他前後腳差不了太多?”
說到這裏,沈心羽已經懂了他是什麼意思了,拿筷子的手逐漸收緊:“他們去幹什麼了?”
“你覺得你家在藝術上的造詣真的高到可以讓國內所有人對你家卑躬屈膝的?實際上他們不過是對你們背後的權貴低頭罷了。國內很多人跟c國的權勢都是勾結在一起的,譚導,就是那個鏈接國內外的橋樑。”
作爲世界上的大國之一,c國跟天朝很大的不同就是每天都在高舉自由大旗,甚至有的地方開始出現了政府不管的現象。
因爲之前的高度自由導致哪個地方槍支氾濫,很多組織開始漸漸形成,背後混合着巨大的權勢,根本就沒有那麼簡單,更何況那些權貴的勢力滲透到了各個行業,想要徹底消滅根本就不太可能。
也正是如此,也吸引了某些天朝的人過去想要分一杯羹,自然跟那裏有了牽扯。事實就是,國內很多現象都受到那裏的影響。
久而久之,那裏也成爲了世界上最大的金庫,權貴們肆意玩樂的地方。能夠在那裏佔據一席之地的人絕對不簡單。
沈心羽雖然想到了一些信息,可是沒有想到居然是真的,她現在是真的喫不下飯了,“我沒想到,他們居然……”
她知道沈家掙的錢根本入不敷出,也知道沈家有額外的灰色收入,只是沒想到,事實居然讓她這麼震驚。
騰盛垣一點都不意外,畢竟搞藝術的人,並沒有外人想象的那樣高雅,相反,他們正是覺得自己是搞藝術的跟其他人不一樣,就越是要搞點大動靜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