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已經成爲了事實,不論蕭落塵和蘇子衿是什麼關係,他都沒有辦法去改變,只是他卻不明白,既然蘇子衿說她才重生歸來,那麼前世他也該在纔對,爲何他會眼睜睜的看着她落入蕭落塵的手中,
看着她一步一步走入無底深淵,看着她悲慘死去
“你”蘇子衿原以爲聽到了所有後君故沉會很驚異,沒想到他第一句話竟會問這個,在回憶之中翻找了片刻後,嘴角露出一絲無奈的苦笑來。“錯過了。”
“錯過了”君故沉詫異的蹙起眉頭,不明白蘇子衿此話是何意,爲何會錯過。
“對,陰差陽錯之下,你我錯過了太多。”蘇子衿有些無奈可惜的嘆了口氣,擡起頭苦笑道:“前世,五月初我就被送去了平信的莊子,而你恰巧是這個時候來的金陵,你我便就插肩而過了。
等一年後我回到金陵的時候,蕭王奉旨前去替聖上巡防各個邊防軍營,你也同去了,我所知的不過是蕭王身邊多了一個謀臣而已,便連你是誰,名何都不清楚。這一錯就是兩年,你我前世第一次相遇的時候是在宮宴上,你一直盯着我,我覺得反感,離席之後沒想到你卻跟了出來,你問我可幸福,當時的我與你互不相識,更是被蕭落塵的虛情假意迷了眼,便回了
一句幸福,而你轉身就走了,自此之後再無交集,想來是當時冷了你的心。
蕭落塵登基前,皇權之爭越發的激烈,蕭王和皇上更是鬧得不可開交,最終皇上逝世後你便保住蕭王離開了金陵,直到我死之前都沒有回來過。”
前世的種種如今回憶起來蘇子衿都覺得他們之間真的是陰差陽錯的錯過了太多,哪怕有一次相遇,哪怕在他詢問她是否幸福是她不那麼決絕的回答,也許她就不會走到最後那一步。“前世的衿兒真是絕情,嫁作人婦了後卻還告訴我幸福,難怪我傷心離去。”聽着蘇子衿說着前世兩人之間這少得可憐的事,君故沉心中說不出的苦澀心酸,走上前伸出手一把將蘇子衿攬入懷中,將她的頭
放在自己的胸膛,柔聲安撫道:“不過也怪我,前世臉皮太薄了,這一世我磨厚了臉皮,必然會一輩子都纏着衿兒不放的。”俯在君故沉胸膛,聽着他這聽上去玩笑十足卻飽含着深深的懊悔和重重的承諾的話,眼眶裏不由自主的浮起了一層水霧,鼻頭有些發酸。不知爲什麼,倚靠在他的懷裏,聞着這熟悉的淡淡竹香,所有的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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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都好像一下子冒了出來,讓她好似變成了一個柔弱的孩子。
雙手抓住他的衣角,聽着他起伏有致的心跳聲,她微微抽泣了一下,安定住自己的情緒,略有幾分哽咽問:“故沉,你不怪我嗎”“怪你怪你什麼怪你前世癡傻,所託非人怪你一門心思對那人好害了自己怪你傻乎乎的對人好殊不知被人利用”君故沉含笑搖了搖頭,修長的大手溫柔撫摸着她的髮絲,低沉道:“前世你可是真正
才十五歲,再聰明也看不透
別人的心,要怪也要怪利用迫害你的人,所以今生我定然會讓衿兒好好復仇的。”
“那蕭落塵豈不是要慘了。”蘇子衿擡起頭來,明亮的眼眸裏露出幾分幸災樂禍的笑來。
“因果循環,這一世該他還了,不是嗎”君故沉笑得爽朗,可眼眸深處卻是沉着渾厚的殺意。
蘇子衿正想要回答是,可才微微張開嘴,那音都還未從喉嚨裏發出來,就見君故沉的眸色倏然一冷,警惕的撇向右側,讓她當即明白過來出事了,連忙豎起耳朵仔細聽。
山中的夜十分寂靜,冬日裏除開樹葉被風吹響的聲音沒有其他,只是如今的風聲裏似夾雜了一絲人聲。兩人對視一眼,微微頷首後君故沉大手掃,將地上的藥瓶棉絮布帶全數收入手中,帶起的風掃去地上的痕跡後反手一攬,攬住蘇子衿的腰肢,起身一躍便從右側飛身而下,悄無聲息的落在繁茂的林子內的
一顆大樹上。
林子內都是密密麻麻相互緊挨着的樹,在這深夜裏就像似一道天然的屏障,根本難以發現他們一分,而他們卻可以透過樹葉間的空隙清楚的看到如今站在山洞前手裏拿着君故沉外袍的黑衣人。
一陣風起,四個黑人從四方隨着風聚攏過來,一齊對那拿着外袍的黑衣人搖了搖頭。
“這火還燒着,衣褲也在這兒,必然逃不遠,給我擴大範圍繼續搜,定然不能讓他們活着走出這個山谷”拿着外袍的黑衣人厲聲呵道。
“是”四人齊聲而應,轉身就再度往不同的方而去。
只留下拿着外袍的黑衣人站在原地,看着那手裏的外袍不知在想着什麼,過了片刻才轉過身,飛身離去。
而他飛身的同時風揚起了他手臂上被劃破的那塊布料,雖說只是一瞬,可正好是在月光之下,蘇子衿清清楚楚的看到了他手臂上那毒蛇張大着嘴露出毒牙的刺青。
這個刺青讓蘇子衿驚得睜大了雙眼,不敢相信竟然會是他
“衿兒看來已經看出了這黑衣人的身份了。”等黑衣人走遠,君故沉環抱着蘇子衿,在她耳際似笑非笑的說着。
“這刺青南楚只有一個人有,我若是還看不出來豈不是眼瞎。”蘇子衿略有些激動的轉過頭,看着君故沉那淺笑如斯的模樣,眉頭微蹙,試探問:“你一開始就知道是他”
“當第三隊黑衣人出現的時候我便就知道了,我原以爲衿兒心知肚明呢,沒想到竟然不知。”把玩着蘇子衿的髮絲,君故沉垂着的眼眸裏毫不掩飾的露出嘲笑。
被君故沉這一嘲笑,再想到自己的確沒想到,不由得羞怒了起來,別過頭略有幾分負氣不認輸道:“這根本不可能,皇上這麼做與他不利,惹惱了舅父和柱國侯他根本討不到好處。”“可剛剛那人除開皇上還有誰能驅使得了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