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來不想把她和汪澈的關係弄成這樣狼狽的，可她還是搞砸了。
她咬着殷紅的脣，猩紅的味道在嘴裏蔓延。
要說嗎?那些一直想說的話，可以說嗎?
她重重地吸了一口氣，“哥….我們回到從前好不好?你還是我的哥哥…我…”
“小軟，你要我如何是好呢?何景琛的藥是你解的對嗎?你的身體之所以這麼差也是長期餵了何景琛你的血對嗎?”
她難堪的攥緊雙手，她該解釋的，可她又要該怎麼解釋呢?說她捨不得何景琛死嗎?
“小軟，你知不知道?我一直以爲，你會和我一樣恨他的，下了那藥，我以爲就算是你發現了你也不會幫他的，可你真的那麼做了，可就算你不想讓他死，你爲什麼不能來找我呢?小軟，只要你開口，難道我會拒絕你嗎?你到底懂不懂?我寧願用我的血救活他，也不想看着你再爲了他付出這樣多，哪怕是你說一句，我都會順着你的心意，可你爲什麼要這樣割我的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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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在喉間的哽咽無法抑制的闖出嘴角，她放聲大哭着，有難堪，有心疼，更多的是無地自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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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
他紅着雙眼低下頭看她，顫聲問，“小軟，你到底知不知道，我到底有多愛你?”
她木訥的一次次點頭。
她怎麼會不知道呢?
可除了一句又一句的對不起，她已經不知道還可以說什麼了。
她是不忍傷汪澈的，一直以來，卻把他傷的最深。
她試過很多種放手的辦法，可….
“小軟，你答應我，以後不要再管何景琛了，好不好?你多在乎我一點可以嗎?”
他低頭抵在她的額頭，聲線顫的厲害，“十幾年的時光，換一次我們的重新開始可以嗎?小軟，我在乎你和何景琛之間的糾纏，在乎的快要瘋了…”
“我害怕，我真的害怕他會再一次搶走你…”
“小軟，我們…再試一次好不好?”
不等她回答，吻已經零零碎碎的落下，她恍惚的看着汪澈，他那雙紅着的雙眼裏是懇求，是難過…
她試着不要再推開他，可她很痛苦，痛苦到連呼吸都是疼的，痛苦到想逃開這。
直到胸口的鈕釦被解開，她哭了，哭的像個孩子一樣，“哥….”
“不要這樣了，好不好?我真的做不到，真的做不到…”
汪澈眼尾的那一抹紅頃刻間消散的一乾二淨。
他愣在她的身上，看着她哭的那樣難過，看着她緊緊拽着已經狼狽散開的外衣，心口就像被砸進了一塊石頭，鈍疼的厲害。
“姑奶奶….!”
有關何景琛的生死，小七不敢拖延，還沒進門就大聲喊着，“老東西打來電話，說是何景…二少爺出車禍在醫院搶救，可是….”
推開門的那一秒，小七整個人傻在了原地。
而陶軟的心早已經隨着小七的話緊緊懸了起來。
她下意識的去推開汪澈，想問個究竟，卻在下一秒，下巴被一雙大手擡了起來，將她的視線又引了回來，“哥…你幹什麼….我…”
“小軟，不要去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