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蕭泓的聲音,溫宛卿連忙鬆了口,輕咳一聲,生硬地岔開話題,“聽說你們還沒用午膳,我讓廚房熱着的,正好現在拿過來。”
說着,她逃也似的飛快離開偏殿,走到半路又忽然回頭,嚴肅的對蕭泓說:“以後這種事情,你們都要同我商量,不許一個人攬下來。”
見蕭泓懵懂地點點頭,她才滿意地離開,讓門外的香椿去廚房催一聲。
晚上,溫宛卿坐在書案前,提筆給阿賽克與溫英英寫了封信,說明目前大梁的情況,又將大嫂懷孕的事情告訴了他們,讓他們放心。
聽聞如今突厥內,三皇子已經徹底宣佈揭竿而起,自立爲王,與南部叛軍一同朝北攻打。
與此同時,赤甲軍橫空出世,世人皆猜測那枚能號令赤甲軍的狼牙吊墜,如今正在阿賽克手中。
突厥內人心惶惶,隱約能猜出接下去的腥風血雨,都在不斷囤積食物。
再加上,突厥北部雪災嚴重,不少人活活凍死在白雪中,屍骨無存。
阿賽克的人如今盤踞在東南部,與大梁接壤,十分靠近三皇子,但暫時還未動手,衆人也不清楚阿賽克此時出山究竟是何意。
溫宛卿在信裏問了幾句鳶璞等人的情況,便將信交給賽雅,命她立刻交給送信人。
等戰夜燼處理完前堂的事情回來時,便只能聽見浴室傳來零星幾點水花的聲音。
他下意識往浴室瞥了幾眼,忽然想到了幾日前溫宛卿說過的話,不自在地咳了幾聲。
見有奴僕打算進來,伺候溫宛卿沐浴,戰夜燼擡手製止了她們,順勢禁閉殿門。
而浴室內的溫宛卿對外面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
女子學堂的事情總算塵埃落定,她忙活了這麼久,也終於能暫時輕鬆一些。
溫宛卿揚起一點水花,但等待了許久,都不見白雪與香椿進來服侍,她只好喊道:“還沒準備好嗎?”
外面無人應答,夜色中安靜得如同完全沒了人的蹤跡一般。
她經不住渾身一顫,一隻手剛摸上浴桶旁邊的乾淨衣服,忽然瞧見浴室內的燭光忽然全部被熄滅。
就連浴室外也看不見一點光明,只能依稀透過月光辨明腳下的路。
浴室不算大,又房門緊閉,溫宛卿一個人實在待不住,便胡亂裹着衣服,也顧不上穿戴好,快步走出浴室。
她仔細聽着外面的動靜,又喊道:“白雪?香椿?賽雅?”
接連喊了幾個人的名字,都沒人理她。
溫宛卿心頭一緊,怕外面出了什麼事,按照記憶中的位置,摩挲着往牀邊走,打算先穿好衣服再說。
但剛走到半途,她忽然聽見房間裏有熟悉的悶笑聲,而後她的身體跌入一個滾燙的懷抱裏。
戰夜燼的大掌緊貼在她的後背上,不時上下游移,藉着月色欣賞溫宛卿剛泡完澡的紅潤氣色。
剛感覺到有人的時候,溫宛卿嚇得差點叫出聲,好在及時察覺到是戰夜燼。
她沒好氣地拍打着他,小聲罵道:“你在外面爲什麼不說話,就聽我在旁邊喊她們很有意思嗎?”
戰夜燼一把托起她的臀部,將她放在桌案上,而後他強勢地站在她雙腿之間,只來得及解釋了一句“下次不會了”,便徹底掌控了她的呼吸。
戰夜燼一把掐住溫宛卿的小臉,迫使她仰頭望着自己,隨後一個興奮中帶着炙熱的吻便落在她的紅脣上,熨燙得她渾身一顫。
桌上冰涼,她身上的衣服又半掛不掛地披在身上,可身前的男人卻十分滾燙,不知疲倦地吮吸着她的脣,掠奪她的呼吸。
直到溫宛卿有些氣喘吁吁的推開戰夜燼,他才暫時放過那張小嘴,轉而將吻落在了她白嫩的脖頸上,甚至隱隱還有往下的趨勢。
溫宛卿只覺得體內一股陌生的情潮衝擊着她,讓她不由自主地推了推戰夜燼,嬌嗔道:“好冷,別在這裏……”
戰夜燼短暫地擡頭,啞着嗓子應了一聲,便將她抱起,快步朝牀榻走去。
行走的途中,他仍控制不住的在她露出的肌膚上親吻着。
溫宛卿被蹭得發癢,躲了躲,但很快便察覺到自己被丟在了柔軟的牀上,而後戰夜燼龐大的身軀完全將她整個人吞沒。
戰夜燼跪坐在她身上,鐵壁撐在她身側,建起一道堅實的圍牆,她只能依着他的動作,給予應答。
即使溫宛卿早已做好心理準備,即使戰夜燼的動作也足夠輕柔緩慢,但她仍感覺自己如同被兵器鑿開一般,痛得渾身冒汗。
這種痛苦的滋味,讓她完全沒辦法沉浸在情潮中,她透過盈滿淚水的雙眼中,看清戰夜燼陷入情慾的神情,便只將自己的手塞進嘴裏,以免自己痛呼出聲。
但動作很快被戰夜燼看見,他皺着眉拉開她的手,旋即將自己的手指塞進她口中,示意她咬住。
“很痛?”
說話時,戰夜燼的動作已經放慢下來。
溫宛卿輕咬着他的手指,搖搖頭,主動獻上香吻。
整晚,她只覺得自己如同被海浪捲走一般,只能隨着波濤起起伏伏,完全沒了自己的思緒。
後半夜時,她才隱約聽見戰夜燼叫了次水,但她已經徹底沒了力氣,昏昏沉沉地睡過去,任由戰夜燼爲她擦拭身體。
放縱的後果便是,第二天一早,溫宛卿便察覺到自己染了風寒,頭沉得厲害,嗓子也幹得冒火,身體有些發燙。
料想是昨晚冰火兩重天導致的,她沒好氣的將身邊的枕頭扔到地上,又清了清嗓子,用細微的聲音喊外面的人給她送藥。
明明昨晚出力的人不是她,結果今天一大早,戰夜燼仍像往日那般,早早地出發去早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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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溫宛卿喝完藥,又簡單吃了點東西墊一墊,又暈暈乎乎地睡過去。
中途她似乎能感覺到有人來回在走,而後還有太醫過來問診,但她實在太困,眼睛重得完全睜不開,只能任由戰夜燼去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