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5章:蘇老四救過我的命

發佈時間: 2024-11-02 15:1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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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俏又和他耳語了幾句,隨即俯身從桌上拿起他的手機,“我給你發的微信,你是不是沒看?”

 “嗯。”男人斜倚着沙發扶手,幽深的眸落在她的側臉上,涌動着毫不掩飾的溫情。

 黎俏把手機遞給他,努嘴道:“那你看看。”

 商鬱解鎖手機,打開微信就看到了她的聊天框,看完裏面的內容,薄脣揚了揚,“打算介紹我和他認識?”

 “當然,你是我男朋友,又不是見不得人。”黎俏不假思索地迴應他一句,很快又想到了另一件事。

 她瞅着男人,暗暗挑起眉梢,“你之前是在酒店門前看見我倆擁抱的?”

 其實她更想問,既然看見了,爲什麼不下車打個招呼。

 這時,商鬱低頭看了眼手機,睨着黎俏,“不是。”

 “那……”

 話沒說完,她就看到男人把手機遞了過來。

 黎俏有些不解,接到手裏略了一眼,賀琛的微信聊天框赫然入目。

 她面無表情地看着那張監控照片,手指就那麼不自覺地按下了那條時長兩秒的語音:你被綠了?

 黎俏:“……”

 他可真是商鬱的好兄弟。

 黎俏放下手機,並默默地在心裏給賀琛記了一筆,事不大,但她心眼小。

 要不是他這句‘你被綠了’,估計商鬱也不會有這種反常的狀態。

 他本身就是個沒有安全感的男人,再加上她和別人擁抱的事實,難免會有情緒波動。

 黎俏目光沒有焦距地落在某處,琢磨着怎麼給賀琛添點堵纔好呢。

 忽地,她的下巴一沉,臉頰已經被男人掰了過去。

 黎俏無意識垂下眼睫,視線就這麼定在了他的手背上,“你手怎麼了?”

 先前兩人溫存的時候,她一直想着消除誤會,根本沒注意到他手指上的異常。

 這會,拉到眼前仔細一看,男人雙手的骨節通紅一片,有些地方還擦破了皮。

 “你……剛纔去打架了?”她想起之前落雨說過,回了公館他就去了地下的訓練房。

 男人看着她捧起自己手的動作,薄脣勾起淡淡的弧度,口吻也很隨意,“打拳而已。”

 黎俏滯了滯,什麼都沒說。

 他這是喫醋外加心裏有疙瘩,又不想讓她察覺到什麼。

 所以就自行選擇了打拳的方式來發泄,連電話和信息也沒看,是怕自己失控吧。

 黎俏抿着脣驟然嘆氣,放開他的手,從沙發上站起身,“你等我一下。”

 她要走,手腕卻驀地被男人抓住,濃眉微蹙,“去哪兒?”

 “車裏拿點東西。”

 商鬱擡着眼皮看她,目光描繪着她的輪廓,默了默,似妥協般沉聲應道:“快去快回。”

 黎俏應聲就出了門,其實就只是去了平臺停車場。

 她之前那輛邁巴赫還停在公館,原本打算送給商鬱的邊境外傷特級藥,還在收納盒裏放着。

 不到三分鐘,她去而復返。

 男人坐在沙發上抽着煙,淡淡的薄霧四散在周圍,昏色的燈光沒能增添暖意,反而讓他在這偌大幽靜的客廳裏透出幾分寂寥。

 黎俏把五瓶藥膏丟在桌上,隨後拉過他的手背,又拾起一瓶藥膏,擰開後細緻地塗抹在他的手背上,“這是特級外傷癒合的藥,一會洗完澡……肩膀的槍傷也塗一點吧。”

 男人沒有動作,抽着煙任由她牽着自己的手塗藥,只是嗓音啞了很多,“今晚不回去了?”

 醫學聯盟的考察他沒過多關注,卻也知道她最近很忙。

 黎俏擦藥的動作一頓,斜睨他,“我今晚要是沒來,你是不是打算一直自己悶着喫醋?”

 商鬱的脣邊掀起若有似無的弧度,“未必。”

 他能剋制住某些不講道理的情緒在內心衝撞。

 但未必能壓制住去‘收拾’她的念頭。

 黎俏沒聽出他這番話隱含的深意,給他擦了藥膏,又吹了吹,幽幽看他一眼,目光中滿是促狹。

 “之前在邊境,出過什麼事?”男人把手裏的煙擰在菸灰缸裏,反手牽着她,用力一拽就拉到了懷裏,低頭在她臉上親了兩下。

 黎俏叮囑他別亂動,小心蹭掉了藥膏,爾後才挑眉反問,“蘇老四救我那次?”

 商鬱頷首,身軀後仰靠着沙發,單手把黎俏圈在懷裏,“嗯,說來聽聽。”

 她剛纔說,如果沒有蘇老四,她五年前人就沒了。

 邊境那些年,算是她比較隱晦的過往。

 除非她主動提及,他從沒有追問過。

 但她的那番話,讓商鬱不可避免地產生了想要去細緻瞭解的慾望。

 此刻,黎俏在他懷裏尋了個舒服的姿勢,倚着他的肩膀,語調很平靜地闡述:“五年前,我意外被邊境雨林裏一種特有的毒蛇咬傷,那種蛇不常見,而且毒性很強,當時打了血清也沒有任何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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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後來蘇老四爲了救我,瞞着大家跑去找蛇,結果也被咬傷了。

 大家都以爲他是想去搗毀蛇窩,但我知道,他是故意中毒,其實是爲了拿自己幫我試藥。”

 回憶裏的畫面被時間沖刷的褪了色,幾句蒼白的轉述更沒辦法完整的表達出她內心的感懷。

 蘇老四的這份恩情,足以讓黎俏記一輩子。

 她爲了七子拼命那是她自己的選擇,可是真正承了別人的恩,那又是另一回事了。

 “治癒後,有沒有後遺症?”商鬱聽着她平靜的口吻,心頭卻掀起了陣陣的波瀾。

 五年前她才十七歲吧。

 黎俏從他懷裏仰頭,好笑地戲謔,“你難道不應該關注蘇老四救我的這件事?”

 男人壓着俊臉看她一眼,勾脣沉聲道:“需要關注?他敢這麼做,必然有底氣能治好蛇毒。”

 蘇墨時沒那麼愚蠢,不至於和黎俏共同赴死。

 只能說當時情況特殊,他不敢拿黎俏冒險,只能用自己試藥。

 黎俏:“……”竟然無法反駁。

 她撇撇嘴,話題又繞回到後遺症上,“我也不知道有沒有後遺症,當時傷在肩膀,而且這麼多年過去,我也沒什麼感覺。”

 “傷在哪邊?”商鬱的視線緩緩落到了她的肩膀上,眼裏一片濃墨般的暗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