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赫連家議事廳內。
容墨九,赫連雲戰和陌千影三人一同坐在這裏,看着面前畫像上留下的那道印記。
雲汝嵐的畫像上赫然有着一道雙翼印記,雪白的顏色看上去十分聖潔。
“現在已經可以確定,這道印記確實是天神樓的印記。估計是老閣主在他和煙兒被抓走之前,特地給我們留下的線索。”陌千影看着面色森然和容墨九,頓了頓後又開了口,“而這個天神樓,是位於天神島上一個組織。”
聞言,赫連雲戰的眼底浮現出了驚訝之色:“天神島是真實存在的嗎?”
陌千影點了點頭:“天神島是位於玄天大陸和雲天大陸之上的一個位面,傳聞只有真正的強者可以踏足此地。而一旦前往了天神島,便意味着日後擁有了轉世重生的機會。
因此,天神島的人也很注重將死後轉世的強者重新歸攏起來。
而天神島上勢力分佈很多,天神樓是其中一份子。我想,天神樓的人可能是將煙兒認作了雲汝嵐的轉世,想要提前拉攏煙兒加入他們,這纔將煙兒和老閣主一起帶走了。”
“那麼老閣主曾經也是天神島上的人?”這個時候,一直沉默不語的容墨九終於開了口。
陌千影點了點頭,眼底翻起了些許的愧疚之色:“是。老閣主曾經是天神島上的人,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偷偷離開了天神島,而如今也被抓回去了。抱歉,如果不是因爲天神樓的人在抓老閣主的過程中發現了煙兒,那煙兒也不會遇到這樣的危險……”
容墨九緩緩的吐出了一口濁氣後說道:“事已至此,糾結這些已經毫無意義。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怎麼前往天神島。”
聞言,赫連雲戰和陌千影的眼底都泛起了驚訝之色。
“容墨九,你當真是不要命了嗎?你要知道,就連老閣主那樣的實力都不能和天神樓的人對抗,我們哪怕是去了天神島,也是死路一條!”陌千影說道。
赫連雲戰跟着說道:“我們知道你着急,其實我們和你一樣,都很擔心煙兒的下落。可是以我們現在的實力,且不說去了天神島是不是死路一條,我們甚至都不知道應該要如何前往天神島。”
說到了最後,赫連雲戰的眼底也閃過了一道沉痛之色。
三個人都陷入了沉默,無一例外都在爲了自己的無能而感受到痛苦。
“既然天神樓帶走煙兒,只是想要證明煙兒是不是轉世從而拉攏煙兒,那麼就證明煙兒目前爲止還是安全的。所以,在煙兒找到機會反抗之前,我們首先要做的,就是提升我們自身的實力。”
容墨九隻是想到了雲知煙現在的處境,那顆心便像是被一直大手捏住,傳來一陣劇痛。
可現在,他們的實力首先不夠,另外也沒有前往天神島的辦法。
既然如此,他哪怕是心裏再怎麼焦急,也只能先沉澱下來,提升自己的實力。
“你的意思是打算去歷練嗎?”看着容墨九沉默的點了點頭,陌千影的心裏忽然騰昇起了一種極爲不好的預感,“你打算去哪裏?”
容墨九目不斜視,一字一句道:“冰魔峽谷。”
赫連雲戰和陌千影表情齊齊陰沉了下來。
“容墨九,你是不是瘋了?”赫連雲戰直接站了起來,看向了容墨九的眼神中充滿了不可置信:“你既然提到了冰魔峽谷,那你就應該知道那是雲天大陸上最爲危險的地方,從來都沒有人可以在那裏活着離開!”
“我知道。但是那裏有冰魔留下的傳承,只要獲得了那個傳承,我就可以成爲雲天大陸上實力最強的高手,就有辦法可以去找煙兒了。”提起了雲知煙,容墨九的眼底泛起了一片擔憂。
要是可以的話,他恨不得現在就立刻飛奔到煙兒的身邊,將煙兒帶回來。
可是,容墨九很清楚,以他現在的實力做不到。
既然如此,他就只能暫時先忍耐。
“那我陪你一起去!”陌千影趕緊伸手拍了拍胸脯,“你要提升實力,我也要提升實力,我可不會讓你搶在我前面。”
“你想要修煉的話就去找其他地方。你所使用的玄力本身就更接近火焰,冰魔峽谷內溫度極低,全都是冰雪,不有利於你的修煉。赫連雲戰也是如此,你更貼近風雷系,你也有更加適合你修煉的地方。”
“確實如此……可你確定你不會亂來?”赫連雲戰不放心地看着容墨九問道。
容墨九:“我可以保證我的安全。”
“你這分明話裏有話啊。且不說別的,這一次修煉都要分明保證好自身安全,不然的話豈不是本末倒置?”赫連雲戰的眉眼間是罕見的擔憂之色,“越是這種時候,越是需要保證自身安全,不然的話豈不是讓煙兒擔心?”
果然,容墨九聽到赫連雲戰提起了雲知煙,本來強硬的態度緩和了一些:“放心,我會的。”
看着容墨九起身離開,陌千影喃喃地說道:“我怎麼就這麼不放心容墨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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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爲他確實讓人擔心。不過,煙兒還在天神島,他就是再怎麼想要亂來,也需要顧及煙兒,至少也會保住性命的。”赫連雲戰話鋒一轉,看向了陌千影說道:“說起來,你打算要如何修煉?”
“聽神決內有修煉之法,我從小就用聽神決修煉,這個辦法最適合我的身體,我就打算用它。你呢?”
“我打算要吸收我父母當初留下來的力量。之前這股力量本來是要留給我姐姐的,所以這麼多年來我從來都沒有動過。至於現在,這股力量即將要屬於我了。”赫連雲戰神色淡然的說道。
“好,既然如此就分頭行動吧,我也先回去了。”陌千影起身離開。
時間飛逝,五日後,冰魔峽谷。
巨大的峽谷完全被冰雪所覆蓋,陰冷的寒風撲面而來,幾乎能將人全身凍結成冰塊。
容墨九穿着一身厚重的冬衣,依舊不能抵擋住刺骨的寒意。
那是一種能將全身骨頭都凍結起來的寒冷,寒風甚至在他的臉上和身上割出了一條條鋒利的傷口。
然而,容墨九神色淡然,漆黑的眼底不見半點畏懼,邁着步子大步地朝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