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大叔!
你別後悔!
皇甫晴抽了抽鼻子,落寞的回了房間。
第二天一早,百花節後,許多人都因爲熬夜而選擇賴在被窩裏。
秦鳶跟皇甫晴卻徹夜沒有什麼睡意。
皇甫晴敲了一下厲司丞的房門。
“小哥,你的傷口需要換藥嗎?如果不需要的話,我就出門了。”
“你要去哪裏?”
他挺擔心秦鳶的,畢竟她昨天晚上滿懷希望,而他卻再一次讓她失望,她必然很難過。
“我順道去看看小嫂子!”皇甫晴秒懂他的心思。
厲司丞微微頷首,“不用,昨天晚上已經換了。”
“小嫂子幫你換的嗎?”
“嗯。”
“早飯已經準備好了,我出門了!”
她今天其實是打算去見魏良的。
一來是因爲魏良昨天幫她撐場子,一個人買了那麼多盆花不說,還忽悠了那麼多的鐵哥們一塊買花。
如果他只是單純的想要幫她,從而衝動消費,她打算將他的錢悉數退回。
二來是上次已經跟魏老約好了,她會時常去看望他。
皇甫晴出了門,徑自去找秦鳶了。
袁靜現在恨不能可以再搬一次家,實在不想讓秦鳶再頻頻受到傷害。
“伯母。”皇甫晴一眼就看出了袁靜對自己的不歡迎,她假裝看不到,笑眯眯的問:“鳶姐呢?”
“還沒有醒。”
“那我就……”
“媽!”秦鳶開了門。
因爲昨天沒有休息好,她的氣色很差,眼圈下一片清淤。
袁靜搖搖頭,去了外面準備侍弄她那些花花草草。
“小嫂子。”
秦鳶面上沒有什麼笑意,“你看到了,我挺好的!你回去吧。”
“小嫂子,你該不會遷怒我吧?現在都什麼年代了呀,連坐那種事情應該拋到九霄雲外了吧?”
秦鳶額角脹痛的厲害。
她昨晚真的很生氣,很難過。
滿懷希望的以爲他會有所改變,結果又被現實狠狠的打了一次臉。
“我只是想要你告訴他我很好,僅此而已!還有,不要再叫我什麼小嫂子,我只是鳶姐!”
“好吧!”皇甫晴聳聳肩。
面對如此真誠的皇甫晴,秦鳶也不好一直冷着她,問清楚她要去哪裏後,皇甫晴便直接告辭離開了。
袁靜走進來,“鳶鳶,要不咱們再換一個地方吧?你不用爲媽考慮,咱們去國外,好不好?”
“媽!”秦鳶握了一下她的手,“就算是天涯海角,想要找到,也終究還是能夠找到的!我們不說這些了!以後就好好過日子吧!”
“鳶鳶!”袁靜欲言又止。
秦鳶莞爾,“媽,咱們不要說了,好嗎?”
“好吧!”袁靜不想再給她的傷口上撒鹽,只能將到了嘴邊的話悉數吞了回去。
皇甫晴出了村子,很快就到了魏良的酒吧。
酒保看到她的時候,還以爲自己眼花看錯了,反覆揉着眼睛,方纔確定真的是她。
“怎麼了?這麼快就不認識了?你是眼花了,還是老年癡呆了?”
酒保連忙招呼她坐下,他去聯繫魏良。
魏良也沒有想到皇甫晴竟然會來這裏,也不過半個多小時,便來到了酒吧。
酒保衝魏良眨了眨眼睛,讓他抓住機會。
魏良瞪了酒保一眼,臉上帶着溫潤如玉的笑容,緩步來到皇甫晴的面前,“你怎麼過來了?”
“昨天的直播謝謝你!”
“客氣什麼?你不是也幫我假扮女朋友去哄爺爺了嗎?”
皇甫晴莞爾一笑,“昨天你應該是衝動消費吧?買了那麼多盆花,能擺到哪裏呢?”
“這個你就不需要擔心了!我自有用處!”
“我是特地過來幫你辦理退單的。”
魏良的心口用力揪了一下,也只是瞬間,那眸中的黯然便被他如沐春風的笑意給掩蓋住。
“我說了,那並不是衝動消費!我有用處。”
“可那是……”
“好了!別再繼續這個話題了。”
皇甫晴面色微微有些僵硬,“魏良,你心情不好?”
魏良意識到他剛剛的態度多少有些過分了,忙不迭的解釋:“不是!我就是不想你一直覺得好像欠了我的!”
“那好吧,我不幫你辦理退單!那你一會兒有時間嗎?”
“做什麼?”
“一塊去看看你爺爺?”
魏良看着她的目光倏然變得深邃。
“你這麼看着我做什麼?”皇甫晴捏緊手指,被他那銳利的目光給盯得頭皮有些發麻。
“沒什麼!”
“那一塊過去?”她試探着問。
“你等我一會兒。”魏良去了衛生間,穩了穩呼吸。
他看着鏡子裏帥氣陽光的自己,又想到比皇甫晴大了那麼多的岑英,眸光一點點的變得深邃。
倘若他爭取一下,應該能有一點點的勝算吧?
就在這時候,一道帶着幾分戲謔的聲音飄入他的耳中。
“老闆,你可比那個帥大叔要更加適合那位小姐!而且,不試試又怎麼知道不行呢?”
魏良聞聲,扭頭,只見酒保正抱臂靠在衛生間的門口,挑眉看着他。
他氣惱,嗔怪的瞪了酒保兩眼。
“老闆,你的心思可都清楚的寫在臉上,你也別怪我窺測你的隱私啊!”
魏良眉間褶皺加深。
他真的表現的這麼明顯嗎?
“老闆,加油!”酒保攥拳,衝他比了一個“加油”的動作。
魏良重新又看向鏡子裏的自己。
也許他真的可以試試看!
重新走出衛生間,他的笑容竟然讓皇甫晴有一瞬的怔忪。
“怎麼了?”他頎長的身影將她兜頭籠罩,溫潤的聲音更像是一把小鉤子似的,在她的心頭輕輕的撓着。
皇甫晴迅速收回目光,臉頰稍稍有些燒燙,她挺尷尬的咳嗽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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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出發了?”
兩人去了醫院,完全沒有發現一直有人跟在他們的車後邊。
皇甫晴去買了鮮花,還有果籃,跟他一同去了病房。
魏老剛剛做完化療,此時正難受的厲害。
看到皇甫晴跟魏良宛若一對璧人似的走進來,他的眼睛亮晶晶的,笑容也異常的欣慰。
“晴丫頭啊!”
皇甫晴走上前去,脆生生的喚了一句:“魏爺爺。”
“你怎麼跑來看望我這把老骨頭啦?”
“魏爺爺,你這是說的什麼話?你可是老當益壯呢!”皇甫晴坐在牀邊,看向魏良,“快些把花放到牀頭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