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目無尊長!再怎麼說,我也是你的長輩,你竟如此不識禮數。”
長公主轉身看向月流鈴離開的背影,毫不客氣地道出這句話。
但月流鈴頭也不回,直接回了屋,還重重關上房門。
面對冰冷的木門。
長公主氣急敗壞。
她收回眸子,一臉憤怒,“回去。”
丟下兩個字。
她便領着嬤嬤丫鬟,出了這令她煩躁的院子。
“長公主,您消消氣,爲這女子氣壞了身子不值當。”
見長公主從院子裏出來後,就一直氣呼呼地,嬤嬤趕緊出聲安慰。
“哼,真是給她點顏色,都能開染坊了,這樣的女子,以後決不能留在府上!”
聽到嬤嬤說話。
長公主心裏面的怒火稍稍平息了些,憤憤道出一句話。
說完。
她邁着闊步,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瞧着主子走遠了。
嬤嬤趕緊跟上,點頭哈腰的,“是是是,長公主說的是。”
——
這邊。
淺黛和素心見長公主一行人離開了。
二人趕緊偷摸着來到小姐的屋外,輕輕敲響了房門,“小姐,長公主已經離開了,奴婢們能進來嗎?”
“進。”
屋內響起一聲細響。
兩個丫鬟趕緊推門進去了,還順帶關上房門。
進入房間後。
素心和淺黛就開始對眼神,互相推搡着。
察覺到倆丫鬟的異樣。
月流鈴從窗戶外收回目光,將視線放在兩個丫鬟身上,淡淡開口說,“有什麼話,就直說。”
“小姐……”
對上小姐眸中的疑惑。
素心遲疑着呢喃了一聲。
可話到嘴邊,她卻不知如何開口。
最終。
還是淺黛壯着膽子,開口說道,“小姐,從今日之事來看,小侯爺還是很不錯的,小姐您……當真不考慮考慮小侯爺嗎?”
這句話是從淺黛嘴裏說出來的。
月流鈴有些訝異。
她沒想到,就連一向理智的淺黛,也開始爲那個男人說話了?
考慮考慮他……
不過,抓住信息的關鍵。
月流鈴卻是不知如何回答。
若是以往,她一定會毫不猶豫地反駁,可今日,反駁的話已到了嘴邊,她卻說不出來。
見小姐沒有直接拒絕。
素心似是明白了什麼,她趕緊趁熱打鐵,“小姐,小侯爺不僅才華橫溢,武功也是一絕,心中更是深明大義,奴婢和淺黛都覺得,他是小姐未來夫婿的不二人選。”
“不過嘛……小姐,您方纔得罪了長公主,日後小姐想要和小侯爺在一起,恐怕是,難過長公主這一關了。”
話到最後。
素心又微蹙着眉頭,有些擔憂。
聽到兩個丫鬟如此說。
月流鈴心裏面劃過別樣的感覺。
這還是第一次,她不反感丫鬟們撮合她和宣日朗,反而……還有些小小的竊喜!
和他在一起,好像也還不錯!
腦子裏迸發出這樣的想法。
月流鈴把自己都嚇了一跳。
她怎麼能如此想!
想到最後,她趕緊甩甩腦袋,試圖把腦子裏這些奇奇怪怪的想法,全部拋之腦後。
“小姐,您臉紅了,可是熱着了?”
就在這時候。
素心見小姐雙緋通紅,她心中擔憂,趕緊湊近了小姐,仔細瞧瞧。
“有,有嗎?”
被素心這樣一說。
月流鈴更是控制不住,臉都快到紅到脖子了。
她伸手捂住雙緋,努力用冰涼的手心,給臉頰降溫。
一旁的淺黛,卻是發現了小姐的異常。
她淺笑着說道,“小姐,依奴婢看吶,您心裏面還是有小侯爺的,對吧?”
“好,好像是……”
對上淺黛臉上的笑容。
月流鈴倒還有些不好意思了,羞澀地點點頭。
聽到這幾個字,倆丫鬟瞬間來勁了。
她們興奮地直接蹦躂起來。
“哇哇哇,小姐,您終於承認您心裏面有小侯爺啦!”
“小侯爺若是知道小姐也心儀他,他肯定會很高興的!”
“行了行了,快別說了,前院可有他的消息?”
見倆丫鬟興奮地不行。
月流鈴趕緊阻止二人。
聽到小姐的問話。
素心和淺黛收起笑容,恢復正常。
淺黛輕聲彙報,“回小姐,前院還沒有傳來小侯爺的消息,小侯爺應當是還未回府。”
“你去盯着,他若是回來了,立刻來報。”
“是,小姐。”
接下來的時辰。
月流鈴睡了一覺。
她醒過來時,已是傍晚時分。
一打聽,宣日朗還未回府。
用過晚膳後,依舊沒有他的消息。
月流鈴閒得無趣,再加上天氣寒涼,她又回牀榻上躺着了。
盯着窗外濃厚的夜色。
月流鈴翻來覆去的。
不知什麼時候,才陷入沉睡。
——
翌日。
月流鈴早早地便從牀榻上起來了。
她簡單洗漱,喫過早膳後。
親自去了一趟前院。
從府中丫鬟和下人口中得知,小侯爺一夜未回。
一夜未回……
月流鈴腦子裏一直迴盪着這句話。
直到回了住處,她都沒有反應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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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該不會出什麼事了吧?
月流鈴心中擔憂。
正猶豫着要不要進宮一趟時。
淺黛便回來了。
她跑得氣喘吁吁,面上掛着興奮。
月流鈴趕緊問道,“如何?可是他回來了?”
“是,是的,小姐。”
“小姐……”
淺黛的話還未說完。
擡眸就不見小姐的影子了。
月流鈴聽聞宣日朗回來。
她提着裙襬,就跑着要去見他。
可她剛跑至門口,迎面就撞上一個堅硬的胸膛。
“月二小姐,你如此匆忙,可是有何要事?”
月流鈴一時被撞蒙了。
聽到這個熟悉而又溫柔的聲音。
她猛然擡眸,正好撞進男人的溫柔。
“你,你回來了。”月流鈴結巴地吐出一句話。
“嗯。”
宣日朗看着女子嬌嫩的面容,他喉嚨上下滑動,從喉間深處應了聲。
獨屬於男人的氣息鑽入鼻中。
再見男人的五官漸漸放大。
意識到二人的姿勢曖昧。
月流鈴立刻清醒。
她趕緊從男人的懷裏出來,退後了幾步,拉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
“小侯爺一夜未歸,可是宮裏面發生事情了?”
“是有一些棘手之事,不過都已處理妥當。”
宣日朗一直盯着月流鈴的眸子。
今日一見。
他總覺得,女人的眸子裏,好似變得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