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
戚酒紅着眼，但是卻很兇。
兇的像是一隻被惹急的小野貓。
嗯，這次是真的像是小野貓，委屈極了。
“不好就不好，你父母好歹也是高知，你這麼兇可不對。”
李悠然輕聲跟她講，就像是在教育一個妹妹？
戚酒聽的好笑，看李悠然假惺惺的模樣，再也受不住，擡眼看着傅沉夜認真說道：“作爲你的妻子跟祕書，我都這輩子不想再見到她，不想她在大半夜跟你在夜場所喝酒，並且就算她真的死了，我也不希望你參加她的葬禮，你現在知道我的決定了嗎？”
“對不起。”
他突然一聲。
很認真的。
戚酒聽的愣了，眼淚卻像是斷了線的珠子咕嚕滾下來。
對不起？
他這句對不起又是什麼意思呢？
戚酒不懂，只覺得烈火焚心。
他就喜歡看她這樣張牙舞爪像個潑婦，然後他滿意了？
她轉身便走，再也不停留。
“李悠然，這是最後一次，下次你再踏入這裏，會有更多的是非指向李氏。”
傅沉夜在戚酒走後終是收回眼神，看向李悠然肅然警告。
李悠然本以爲經過那晚他們又可以像是以前一樣，正要再跟他說的那幾句話全都咽回肚子裏。
她眼睜睜的看着傅沉夜去追戚酒，一句話都沒敢再多說。
他會爲了戚酒對付李氏嗎？
他們從小一起長大，儘管傅家跟李家在生意場上是敵對的關係，但是她自認爲她在中間調和，也能……
其實有陣子，她甚至覺得他們兩家會強強聯合，更甚至，她覺得兩家成一家。
這樣的強強組合，勢必在a城無人能敵。
她沒想到有個黃毛丫頭突然從國外來了一趟，竟然能改變這樣的事情。
放眼整個a城，她都覺得，再也沒有比她更合適傅沉夜的女人。
不，應該是全世界。
她沒想到會成這樣。
傅沉夜竟然爲了一個見過幾次面的女孩，跟她說會有更多是非指向李氏。
戚酒又進了職工電梯，只是電梯關上前，那支有力的大掌又握住了邊沿。
戚酒直直的望向那個方向，眼睫一動不動。
她只是負氣的看着他，看着他也看着她，然後一步步的走近。
她沒用的後退，她知道自己簡直遜到家了，她爲什麼要後退？
她爲什麼要躲避？
時至今日，在剛剛那番話之後，她還有什麼必要後退。
她到了梯壁那裏，知道自己退無可退，便昂着頭望着他，努力把腰背挺的更直。
是的，她纔不要怕他。
他要是嫌棄她說的難聽，那以後就別再問她要主意。
“我都道歉了，還生氣？”
“傅總搞錯了吧？我一個小祕書怎麼敢跟您生氣？”
“哦。”
“……”
戚酒氣惱的看着他，他又哦什麼呢？
而且還上上下下打量她做什麼？
戚酒下意識的低了低頭，呵。
她迅速擡手將釦子繫好，然後把他的外套結結實實的壓在那裏。
傅沉夜舔了下下嘴脣，輕聲提醒她，“你把我的外套放在心口，很寶貴的樣子。”
戚酒的臉本來就熱的很，聽他這麼一說更是通紅一片，迅速將他的外套拍在他自己的心口，然後又彆扭的側過身不在於他相對。
傅沉夜一隻手摁着外套，眼睛卻還看着她氣惱的模樣，再開口的時候聲音格外低沉，“我再次道歉，我不該讓你拿主意，我知道該怎麼做，我應該立即那麼做。”
戚酒垂着眸，聽的有些糊塗，忍不住仰頭去看他。
傅沉夜繼續說：“我只是想知道你的心意。”
她的心意？
她的心意他不是早知道了嗎？
戚酒又低下頭，心裏沒着沒落的，特別沒有安全感。
很快電梯裏開了，傅沉夜本來要說的話便沒說完。
“老闆好，戚祕書好。”
進來兩個女下屬，看到他們倆都嚇一跳，趕緊點頭打招呼。
“嗯。”
傅沉夜答應了聲。
戚酒雖然垂着眸，卻也還是禮貌的點個頭。
誰也沒想到這兩位會用職工電梯，戚祕書還說得過去，老闆也……
不過老闆隨妻的話，就說得過去。
很快那兩位到達所去樓層便離開，他們倆還站在那裏。
但是氣氛好像變了，傅沉夜便沒再說下去。
戚酒手機響起來，她看了眼，然後立即接起，“喂，沉舟，你別說你又曠工。”
“沒有，就是看到個好東西，讓李楠給你遞過去，你記得收一下。”
“哦，好，謝謝。”
戚酒說完掛了電話。
“他說什麼？”
傅沉夜立即一聲。
戚酒擡眼就看到他臉上表情很冷漠，不太稀罕理他，但是還是回了聲：“說是好東西。”
“什麼好東西？”
“他沒告訴我呀。”
戚酒說完，剛好電梯開了，她抱着手機就走出去。
傅沉夜拿着自己的外套，迅速跟出去。
沈君君抱着幾份文件跟過來，傅沉夜順手把外套給她：“直接扔到垃圾桶。”
“是。”
沈君君愣住了，低頭看了眼自己手裏提着的外套，這件外套少說也得十幾萬，扔垃圾桶？
戚酒其實也疑惑了一下，不過想到是李悠然抱來便想着，最好是真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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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後他再說給你東西，記得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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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沉夜提醒走到辦公桌後面坐下的女人。
戚酒不理他，打開自己的筆記本，問沈君君，“老趙的材料送過來了嗎？”
“送來了，我抱着呢。”
沈君君趕緊回她。
傅沉夜條件反射的看了眼沈君君，“不是叫你扔掉那件外套？”
“哦，馬上去。”
沈君君反應過來，需要馬上扔，立即就要跑。
“站住。”
傅沉夜又一聲。
“老闆還有什麼事？”
“文件都給戚祕。”
“哦，好。”
沈君君徹底明白過來，這夫妻倆吵架折騰她呢，嚶嚶嚶。
戚酒這次倒是沒再說別的，沈君君一邊走一邊聽着後面男人壓低着嗓音又問：“你到底聽到沒有？”
“我聽到了呀，可是別人把東西送到我家去，我就算要拒絕也得先見到東西不是嗎？”
戚酒被纏的心煩，反問他。
“你跟我住就不會有這些事。”
他全都可以幫她拒籤。
戚酒忍不住又看他一眼，見他一直在看自己，又衝動一句：“本來是可以一起住的，如果您在重逢後沒有立即叫我收拾行李滾出老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