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沒有任何異象，鍾菲娜也一直沒有跟別人聯繫過？”白心予看着站在自己眼前的武思衡，在得到武思衡肯定的回覆之後纔開口道：“辛苦你了。”
“沒什麼，只是覺得有些無聊。”武思衡活動着肩膀，表情裏滿是無奈，他就從來沒有這麼無聊過，無聊到渾身肌肉都覺得僵硬難受。
這個時候要是能好好打一架活動活動筋骨還是不錯的。
“鍾二爺那邊呢？”白心予思索片刻又看向了紀雲月：“有什麼線索嗎？”
“他今天去了一家民營醫院。”紀雲月回答道：“這家民營醫院是五十年前建成並投入運營的，鍾家有部分持股，是一家二級民營精神病專科醫院，佔地面積不大，環境還不錯，目前來看還是比較正規的，多年前合併了一家藥物研發機構，目前正在平穩運營中。”
“藥物研發機構？”白心予聽見關鍵詞彙追問道：“這家藥物研發機構是做哪種類型的藥物研發的？”
“應該是精神治療類的藥物吧，我也不是很清楚。”紀雲月思索了一下：“我讓人再去查一下。”
“那個藥物研發機構起初是研究緩解抑鬱症和焦慮症的藥物的，後面發現這個機構的創始人一直在利用病人來做違法研究，並且還涉及到拐賣兒童、非法囚禁和故意傷害罪等數罪併罰，被逮捕判處死緩，入獄後該犯人挑動獄內人員暴亂，逃跑未遂後自殺了。”武思衡對這事兒印象很深。
那時雖然他年紀尚小，但也能感受的到武家上下的肅穆和緊張。
這個案子牽扯很廣，好像還涉及到了什麼邪教什麼的，死了許多人。
最終雖然將罪犯繩之於法了，但也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前不久因爲另一件案子的緣故，武思衡還特地申請過查閱這一份的保密卷宗，雖然申請沒有通過，但他也靠着自己的人脈去查了一下，當年的事情也知道些。
“聽着……是個非常危險的人物。”白心予眉頭微蹙：“這麼危險的人物，他的機構被合併就沒人阻止或者再查一下？”
“具體我也不清楚，不過既然能夠順利合併，至少手續上是沒什麼問題的。”武思衡目光微沉，這也是他很想查的事情。
“雲月，你幫我弄一份名單，那家醫院入職人員和病人的名單，我全都要。”白心予始終覺得這個醫院有問題，她需要好好查一下。
“已經讓人去弄了，估計很快就有消息了。”紀雲月頓了一下遲疑道：“不過，如果這個醫院真的有問題，那麼身份信息也很有可能造假，用處可能不大。”
“沒關係，先弄來。”白心予覺得這個時候不能放棄任何一個蛛絲馬跡的線索。
這時，紀雲月的手機震了一下，她看了一眼屏幕上的消息：“鍾二爺回來了，現在人剛到門口。”
“知道了。”白心予的手在身側捏了捏拳頭：“我去會會他。”
目前看來，鍾二爺、涼風和涼雨是整個局的最佳突破口。
跟涼風和涼雨這對兒兄妹相比，鍾二爺的危險性更小，是更適合的選擇。
“嗯。”紀雲月點了一下頭：“我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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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心予這纔看向武思衡：“今天辛苦武少了，如果有新的消息麻煩武少再及時通知我。”
武思衡看着白心予沒有接話，只點了一下頭。
如果事情真的跟他在查的那件事有關，那他就不算是在幫白心予的忙，而是在做他自己的事情。
早前的無聊和不甘願，這會兒也消失殆盡。
事情，開始變得有趣起來了。
雖然他的肩膀依然很僵硬就是了。
從白心予房間離開，武思衡決定去查探一下武家四周的情況，畢竟有涼風和涼雨這兩個殺人不眨眼的傢伙在，武思衡要多加註意。
而這邊白心予添了一件厚實寬大的外套便跟紀雲月往外走去。
她們兩人一下樓梯就瞧見了剛進正廳的鐘二爺。
鍾二爺顯然也瞧見了白心予，他的視線在白心予的身上轉了一圈，眼裏閃過一抹疑惑和詫異。
這是……胖了？
不見得吧……
這樣想着，鍾二爺將視線落在白心予的腹部，只可惜白心予的衣服厚實寬大，冷不丁看過去，還真看不出來什麼。
“鍾二爺。”白心予迎向鍾二爺的視線，面帶淺笑：“我爲之前的莽撞向鍾二爺致歉，我這個人有起牀氣，剛睡醒的時候看什麼都不睡眼，說話不過腦子，有冒犯的地方還請鍾二爺見諒，望您大人不記小人過。”
鍾二爺這會兒也知道白心予這是在爲上次隔着門懟他的事情道歉。
見白心予的姿態放的這麼低，鍾二爺也沒有再端着架子，只將視線在白心予的腹部繞了一圈才呵呵笑着說道：“不礙事，我常聽聞孕婦的脾氣不好，能理解，對了，這個孩子是阿啓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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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鍾二爺這樣說，白心予心裏咯噔一聲，在寬大袖子下的手捏了捏拳頭，之後才收斂了面上的笑容：“鍾二爺，我雖然跟宇文啓正在分居中，但並未離婚，我雖然不是名門望族裏長大的，但也知道廉恥兩個字怎麼寫，即便是真的懷孕了，也不可能是第二個人的。”
沒從白心予的話裏探聽出自己想知道的，鍾二爺並未死心：“那這孩子就是阿啓的了？”
“鍾老二，平日怎麼不覺得你是這麼個咄咄逼人的性子？”這時，武芸從樓上慢悠悠的走了下來：“我雖然不知道之前發生什麼了，但心予已經跟你道過歉了，你自己也說不礙事，可這話裏怎麼還是句句帶刺？
難不成是想幫你的好外甥出氣？所以才故意刁難心予？”
“誤會，誤會。”見武芸來了，鍾二爺也不好再逼問白心予，只乾笑了一聲說道：“只是隨便聊聊罷了，見面總要打個招呼，我又不擅長跟小姑娘搭話，這才按慣例隨便問問。”
“北城與西城緊鄰，習慣風俗相差無二。”武芸說話間已經走到白心予的身邊，她溫柔地握起了白心予的手，又冷冰冰地橫了鍾二爺一眼：“我怎麼沒聽說過還有這種沒禮貌的習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