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辭宴單手將她的手腕摁在頭頂,右腿單膝跪在沙發上,另一條腿在另一側將江晚榆的雙膝攔在裏面。
雙膝間的水果碗傾斜,剩下的幾顆青提滾到了沙發上。
心臟跳得很快,江晚榆總覺得覺得這場景格外的熟悉,腦海中閃過幾幀零碎的畫面,和顧辭宴脣舌相依的畫面在她腦海裏炸開。
她的視線裏只剩下顧辭宴淺粉色的兩瓣薄脣,那天親過之後,瞬間就變得緋紅,格外誘人。
【喝醉酒的那天晚上,我好像和顧辭宴親了?】
【好像是我強吻他的……是什麼感覺來着,想不起來了……主動送上門還毫無體驗感,這是什麼虧本買賣,白親了!】
“青提……都灑了。”江晚榆心怦怦亂跳,大腦在想什麼已經不受控制,視線卻無法從顧辭宴灼人的目光中挪開。
在江晚榆愣神的一瞬間,顧辭宴隨手拈起一顆青提放入口中,修長的手扣着江晚榆的後頸,根本沒給江晚榆反應的時間,俯身吻了上去。
那具有強烈侵略性的滾燙的吻便落了下來,江晚榆大腦有一瞬間的空白,緊張地雙脣緊閉。
“張嘴。”嗓音喑啞,似惡魔的引誘。
“嗯?唔……”江晚榆下意識地迴應。
趁着這一瞬,熾熱的嘴脣將她一整個吻住,舌津推着青提果肉滑入其間,堵得更深,伴着酸甜的汁水攪弄嘴裏的柔軟,不容抗拒地掠奪着她嘴裏的空氣,所有的嗚咽和掙扎全部吞噬。
江晚榆終於被鬆開,下意識的吞嚥把口中的青提碎肉帶進了肚中,口腔裏還殘留着青提的清香酸甜。
【顧辭宴剛剛在幹什麼!他怎麼用嘴巴餵我喫東西!他最近是不是看了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我的漫畫書明明都藏起來了!】
青提已經被吃了下去,但一想到這青提是顧辭宴咬開再從嘴裏渡過來的,她就覺得有些不自在。
江晚榆想喫點什麼壓下這個感覺,但是顧辭宴還壓在她身上,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
【喫青提就喫青提,幹什麼還要用嘴喂,顧辭宴怎麼一點不講衛生?】
他怎麼就不講衛生了,口水而已。
他的口水裏又沒有毒。
江晚榆嫌棄他?
顧辭宴掃了一眼散落在沙發上的三顆青提。
懲罰性地扣着江晚榆的後腦勺,如法炮製地又餵了三顆進去。
“以後不準隨便和別的男人大晚上的一起看電影。”
她這樣子會被欺負。
她纔沒有。
他這是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
【明明現在自己就在欺負我,還這麼理直氣壯地教訓我?】
見江晚榆要開口抗議,又落下一吻直接堵了回去。
只能他欺負。
江晚榆的脣依舊好軟,是熟悉的溫熱。
顧辭宴覺得自己有點上癮。
他確實是色慾薰心。
江晚榆雙手攥緊,渾身酥軟,欲滴的雙脣微張,呼吸急促。
這個發展很不對勁!
“等……等一下,顧辭宴,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江晚榆腦子還有些發懵,連忙開口打斷。
這個時候說?
顧辭宴微喘着氣鬆開手,底下的人兒臉上紅暈還未褪去,雙眸波光瀲灩。
特別是那張被欺負得瀲灩可愛的紅脣,格外勾人。
讓人想繼續欺負。
他微蹙着眉盯着看了許久,目光逐漸恢復沉靜,和江晚榆對視,維持着把人圈在身下的姿勢,示意她開口。
還好電影那段激情的部分已經結束了。
“下週日你能不能陪我去參加一場晚宴。”江晚榆推了推顧辭宴,發現推不動,只好無奈開口,有些磕磕巴巴,“假裝,我的男朋友……”
【真的是自作孽不可活,假酒害人!假酒害人!】
江晚榆越說聲音越小,最後一個字幾乎聽不見。
“假裝什麼?”顧辭宴故意又問了一遍。
“男朋友。”江晚榆惱羞成怒,她現在腦子亂得很,急需冷靜。
【顧辭宴到底什麼意思,爲什麼要親我?報復我上次親他嗎,心眼怎麼這麼小?】
“可以,不過我有一個條件。”顧辭宴垂眸思索了一瞬,轉頭看她,“跟我結婚。”
江晚榆以爲是自己聽錯了,驚在原地,瞳孔地震地看着顧辭宴。
【之前這個狗男人不是還說什麼,別妄想顧夫人的位置,他怎麼突然要跟我結婚?】
【沒有喬桑,他慾望控制不住,看上我的身子了?那之前說看不上我二兩肉的身材的又是誰?】
江晚榆感覺自己的CPU要燒了。
“我現在需要一段穩定的婚姻關係。”啪啪打臉的顧辭宴面色淡定,“一是爲了穩住董事會,二是已婚的身份更有助於客戶對我產生信賴。”
顧辭宴纔不想承認他想要佔有江晚榆的心思。
這只是一種公關手段。
他剛接手宴容集團,就已經有不少人明裏暗裏地討好他,想跟他交好關係,有些知道他未婚的消息,還想把自己女兒嫁給他。
他拒絕之意明顯,但還是有很多人不厭其煩。
他也不需要什麼家族聯姻,從前是,現在也是。
如果真的要結婚,還不如江晚榆,雖然這女人表面一套背地一套,但比起那些千金小姐,更合他心意。
他現在只想要江晚榆,因爲其他女人根本勾不起他一絲興趣。
從來沒有一個人能讓他這麼惦記,想把她放到自己的身邊,想得到她、佔有她。
顧辭宴好像突然明白爲什麼自己是反派了。
他的想法一點也不正派。
【顧辭宴又拿我當工具人?跟他假結婚,好處都讓他一個人佔了,他的錢還是他的,我的人還是不是我的就不知道了,我又不傻,纔不要和他結婚!】
小兔子這個時候怎麼又變精明瞭。
“我拒絕……”
“我每個月在你卡里打五百萬當零花錢。”顧辭宴拋出誘餌。
“我不……”
“車,房子,無限額黑卡。”顧辭宴繼續開口。
“我……”
“對你沒有任何限制,你想做什麼做什麼。”顧辭宴突然靠近,溫熱的氣息噴灑在江晚榆的耳畔。
“腹肌隨便摸,想要也能給你,你看過也摸過大小,保證能把你餵飽。”
江晚榆這麼饞他身子,應該很難拒絕吧。
這是什麼虎狼之詞!
“我纔不要。”江晚榆臉紅到不行。
【受不了了,顧辭宴什麼時候這麼騷包了!】
【不要拿男色和金錢考驗我啊~我經受不住考驗~】
腦子裏忍不住想象顧辭宴那張平日裏冷冰冰的臉在情動的時候意亂情迷的樣子。
【不行不行,清醒一點!他可是顧辭宴!】
他都給了這麼多了,這個女人竟然還想着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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