妘爾自然知道其中厲害。
“既然老護國公說小公子有可能流落到慶豐,那咱們就把慶豐翻個底朝天,一定能把人找出來。”
佛若也說:“好好的一個人,怎就沒了蹤影,無跡可尋一般。莫不是讓人賣了,爲奴爲婢去了?”
“放肆!”
褚鈺塵怒吼一聲,“小公子什麼身份?爲奴?”
妘爾站着有些忸怩,終是開口。
“主子爺,也不是無可能呀,小公子不見月餘,流落民間,什麼都有可能的。”
褚鈺塵眼眶微紅,他才離開慶豐一日,半道接了飛鴿傳書,又一路飛撲回來。
此時半點頭緒沒有。
“如此,叫衙門的人,到官牙,私牙去查,務必要快。”
“是。”
佛若接了令牌,帶着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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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管家過來,說是濟民藥鋪的莫大夫來了。
褚鈺塵微微蹙眉,“他來做什麼?”
說話間,莫大夫已經走了進來,對着褚鈺塵躬身道:“敢問是褚少主子?”
褚鈺塵擡眼看了一下莫大夫,“你是?”
莫大夫奉送上一份藥方。
“此乃一位高人給的藥方,對外傷療效甚好,軍營裏最需要的就是這份藥方,如此會救下無數將士的性命。”
褚鈺塵看着莫大夫,“爲什麼給我?你是什麼人?”
莫大夫不卑不亢的,躬身答道:“老朽原乃是京畿莫太醫府的,二十二年前,太子冤案。
我太醫府只不過是給太子殿下看過一次診,便被牽連。
好在是褚國公救了老朽一命,是也,老朽無以爲報,送上藥方以報恩情。”
濟民藥鋪,在大越遍地都是,也是褚老國公名下的產業,只是這件事情老國公交代過,不要透露出去。
他這些年,各個藥鋪流轉行醫看病,暗中也在追查一位叫做趙謙的將軍。
只可惜,一直未有音訊。
看褚鈺塵的反應,應該也是不知道的,是也,莫大夫也不打算多說什麼。
“那你爲什麼不直接交給我爹?”
莫大夫微微頷首,“老朽也想見見褚少主子。”
褚鈺塵心中煩悶。
想着若是找不到宮中那位,整個褚家根基都會動搖,只敷衍道:“藥方我收下了,回去也會和家父說的。”
“是。”
“少主子,這回來慶豐,是否也是來視察濟民藥鋪的?”
褚鈺塵搖頭,“我從來對藥鋪,對軍事不感興趣,此次來,自然是爲了我的百味齋。”
莫大夫眼裏的光亮頓時暗了不少。
這麼多年,陷害先太子,連累他的人高高在上,享受萬民敬仰……
越想越是悲傷。
送走莫大夫,褚鈺塵看了一下藥方,交給妘爾,“你讓人飛鴿傳書回去。”
雖然他不像父親那樣好武,也成不了一名將軍,但如果真的有那麼好的外傷祕方,自是要送回軍營去的。
莫大夫走出百味齋,心裏五味雜陳。
看着,少主子似乎對爲先太子復仇的事業毫無興趣。
如今,怕是隻有護國公在苦苦支撐了吧!
“誒,莫大夫?你也在?”
蘇翎站在莫大夫面前,笑着問道。
莫大夫見到蘇翎,也怔了一下,“是啊,你來喫飯?要不我請你在百味齋喫一頓?”
“不是,我喫過了,我是找錢掌櫃有事。”
“哦。那下回我請你和劉相公,到時候你們可不要拒絕。”
畢竟人家是個女子,要請也該把劉譽一道請,否則閒言碎語的很是麻煩。
寒暄兩句,蘇翎從後門去找了錢掌櫃。
“錢掌櫃今日忙得不可開交,店裏生意都放下了一些,全部出去了。”
“出去?做什麼?”
胡廚師嘿嘿一笑,“這個我們也不知道,估摸着是什麼棘手的事情。”
“興許是丟了什麼傳家寶?”
胡廚師胡謅道。
蘇翎呵呵一笑,乾脆把默寫的豆腐做法交給胡廚師。
“這是豆腐的一些做法,我寫上面了,到時候你交給錢掌櫃吧。”
胡廚師愣了一下,看着裏面詳細卻又潦草的字跡說道:“好,蘇娘子的字還真是……挺好的。”
蘇翎抽了抽嘴角,她知道,毛筆字她寫得龍飛鳳舞,再誇張點,有可能她自己都要不認識自己寫了啥玩意。
胡廚師請教了幾個認不出的字。
蘇翎離開百味齋,夕陽已經開始西下了。
回到集市上的店鋪。
劉譽、蕭正二人正在店鋪裏安裝桌椅,竈頭,一應木櫃的安裝着。
“夫君。”
蘇翎手裏拿着一串糖葫蘆,她走上前,也不顧有旁人在,餵了劉譽一顆,“夫君嚐嚐。”
劉譽別開嘴,“我不喜歡。”
蘇翎復遞上去,“酸酸甜甜的,怎麼就不喜歡呢?還是你嫌棄我喫過的,嫌髒?”
“我沒有。”
“諾。”
蘇翎又遞在他嘴邊。
蕭正在一旁打了個度哆嗦,“哎呀,膩死人了呢。”
劉譽白了一眼蕭正,坦然的張嘴,喫下那顆在竹籤最上邊的糖葫蘆。
“好喫嗎?”
“嗯。”
蘇翎又咬了一顆,笑眯眯的看着劉譽。
她的夫君挺害羞的呀,耳根子又紅了。
怎麼這麼可愛呢?
夫君他哪怕臉上有一道疤痕,可是不論從那個角度看,都讓人賞心悅目的。
她熾熱的目光在他臉上掃。
“你去哪兒了?”
蘇翎這才把自己今日做的事情給劉譽說了一下。
店鋪徹底收拾好,外邊已經黑了。
蘇翎從竈臺邊上拿了一塊豆腐,一點滷味出來。
“蕭大叔,這些給你留着的,等會兒你就自己做了喫吧。滷味加熱即可,豆腐你可以就這麼喫,也可以炒一下。”
“怎麼炒?”
蘇翎翻白眼,“就是下油,炒。”
蕭正嘆息一聲,“好吧。”
兩人坐上馬車連忙往臥龍村趕,還好,趕在了關城門以前。
回到家。
家裏的人還在忙忙碌碌的。
一個個面帶疲憊,卻是一身的幹勁。
“爹,你太厲害了。”
竈房多了兩口鍋,有些狹窄,但是操作起來並不妨礙。
劉五郎咳了兩聲,“你爹,你娘,還有村民們幫着才弄好的,還花了二十八文錢,請了兩個打竈頭的師父。”
“該花的呀,該花。”
說着蘇翎看向蘇大牛和王元花,“爹,娘,謝謝你們,幸苦你們了,等將來我掙了錢,咱們就請人。”
“請什麼人?難不成要我和你爹這兩個閒不住的人閒着啊?我閒着可高興了,忙一整天,也沒人在我耳邊叨叨的,幸福死了。”
“哎呀,我算是明白了,女子想要過得好,那就不能和公婆住一起!”
“我……”說到這裏,蘇大牛拐了一下王元花,眼神瞪着她:說什麼呢?親家公還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