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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以默眸子一沉,面上閃過幾分焦灼,他立刻邁步追上前,冷聲道,“阮詩詩,我們簽了合同,你說不拍就不拍,沒這道理。”
阮詩詩深吸氣,“違約金我賠給你。”
喻以默三步兩步走到她前面,冷聲道,“我不要違約金。”
阮詩詩攥緊拳頭,氣的咬牙,“那你到底想幹什麼!”
看着女人那雙亮的如同小桔燈的雙眸,喻以默喉頭一緊,沉沉道,“我要你留下。”
五年前,他經歷過一次失去,對那種感覺,他再熟悉不過,如今,他不想再經歷第二次了。
阮詩詩微怔,兩秒後,忍不住冷笑出聲,“喻以默,你是不是腦子有病!你想要我留下?以什麼身份?難道你忘了你有家室有愛人嗎?”
喻以默深吸氣,心頭一緊,脫口而出,“我和葉婉兒只有夫妻之名,沒有夫妻之實。”
聞言,那一瞬間,阮詩詩大腦一片空白。
幾秒後,她才慢慢緩過神來。
怎麼可能?
她和宋夜安確實是名義夫妻,可是喻以默和葉婉兒怎麼可能也是?更何況,他對葉婉兒那麼袒護,又怎麼會是……
突然,她肩頭一暖,喻以默握着她的肩頭,扳正她的身子,讓她同他對視,“阮詩詩,你心裏有我,不是嗎?”
一句話,宛如一束電流,讓阮詩詩身子一麻,一時間說不上話來了。
片刻後,她猛然回神,下意識將他推開,搖頭道,“沒有,你想多了!”
說着,她連着後退兩步,轉身就要逃走,可誰知步子還沒邁出去,她就聽到喻以默的聲音從旁邊傳來,“那這是什麼!”
她猛然回頭,看到他手中的東西時,面色瞬間變得煞白。
那是她親手做的書籤,一直夾在劇本里用,上面的刺繡是她親手繡的,上面有一個“默”字,那是喻以默的名字!
當初在米國,她待產期間,白天夜裏總是會想到他,後來她閒得無聊,刺刺繡時,就做了一個這樣的手工書籤,那個“默”字就是在那個時候繡上去的。
後來,這個書籤用的習慣了,她也就沒有換過,沒想到,竟然被喻以默看到了!
“你從哪來的?”
“我去劇組,高導演把你的東西都收拾到箱子裏,我無意中看到的。”
喻以默走上前來,修長的手指夾着那個書籤,眸光落在她的身上,“阮詩詩,你別說這不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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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間,阮詩詩面色漲紅,她惱羞成怒的伸出手,試圖將那個書籤奪回來。
那是她的私心,是她想要隱藏的祕密,可沒想到,現在竟然被他發現了!
喻以默微微擡手,輕巧的躲開她的手,“阮詩詩,留下來。”
他還有很多話想跟她說,還有很多事想同她做,所以,她不能走,起碼在這個時候不能走。
試了幾次都沒搶到他手中的書籤,阮詩詩氣的身子微微顫抖,聽到男人的話,她皺起眉頭,踮起腳尖再次伸手去奪。
誰知,她腳下一滑,整個人的身子朝旁邊栽過去,眼看着就要摔個狗啃泥,突然,她腰際一緊,被一股力量給拉了回來,直接跌進了一個寬闊的懷抱。
她剛站穩,一擡頭,看到男人那雙黑沉沉的眸子,心口一緊,心跳加速跳動起來。
喻以默深吸氣,眼底竟多了幾分柔情,“留下來。”
一瞬間,阮詩詩有些猶豫,可是一想到安安出車禍的事情,她瞬間清醒了許多,眸色沉了下去,冷冷到,“喻以默,說謊有意思嗎?”
如果真的像他說的那樣,他和葉婉兒只是表面夫妻,他又怎麼會替她打掩護,包庇她的罪行?
男人的嘴,騙人的鬼!她從一開始就不該信他的!
喻以默一本正經的說道,“我從未對你說過謊。”
聞言,阮詩詩更加生氣,她用力想將他推開,可男人的手臂緊緊的圈在她的腰間,宛如銅牆鐵壁。
阮詩詩皺眉,“放開我!”
喻以默一字一句的道,“你先答應我。”
她咬牙道,“我不可能留下來!更不可能爲了你留下來!”
喻以默垂眸,沉聲道,“那我就不鬆開。”
這一次,就算被她罵做無賴,他也不能放她離開。
“你……”
阮詩詩氣的身子顫抖,推也推不開他,說也說不過他,她低頭看到男人近在咫尺的手臂,突然腦子一熱,直接張口咬了上去。
這一下,她沒注意力度,可她明顯的感覺到男人的身子一僵,抱着她的手卻又收緊了幾分。
她鬆口,看到男人手臂上兩排清晰的牙印,心頭突然涌現出一陣委屈,淚珠“啪啪”的掉了下來。
能讓她徹底沒了辦法的男人,也就只有喻以默這一個!
終於,她深吸氣,鬆了口,“我答應你。”
事到如今,她似乎也沒有別的選擇了,如果她不鬆口,只怕喻以默會一直抱着她不鬆手。
先答應他,之後他總不能派人二十四小時監視着她的一舉一動。
喻以默聞聲,垂眸看向她,像是警告一般開口道,“阮詩詩,不許騙我,否則,後果自負。”
阮詩詩點點頭,“好,我答應你。”
聞言,男人這才鬆手。
阮詩詩暗中鬆了口氣,淡聲道,“最近我要守在安安身邊,短片的事交給高導演,他一個人能搞定。”
說完,不等喻以默開口,她後退兩步,拉開和他之間的距離,一字一句道,“我先回去了。”
說完,她連忙轉身,逃離一般快步離開。
她一路向前走,始終能夠感覺到有一束目光落在她的身上,最終,她走進住院部,拐了幾個彎,衝進女洗手間,這才長長的舒了口氣。
先把喻以默騙過去,具體以後她是走是留,要去哪裏,他都說了不算。
突然,口袋裏的手機響了起來,她神經緊繃的拿出手機,看到是劉女士打來的電話,直接按下了接聽鍵。
“喂,媽。”
那邊傳來劉女士充滿擔憂的聲音,“詩詩啊,莎莎發燒了,你今天抽空回來一下……”
聞言,阮詩詩的一顆心瞬間揪了起來。
分明她早上看到莎莎時,她還是好好的,怎麼突然就發燒了呢?
阮詩詩也不敢耽誤,立刻應下,驅車往家裏趕,回到家,她走到兒童間臥室門口,正巧劉女士端着杯子從裏面出來。
“媽,莎莎情況怎麼樣?怎麼不送醫院去?”
“一送醫院就要掛吊水,對小孩子不好!我叫了家庭醫生來,開了退燒藥,我已經喂她喝下去了。”
一聽莎莎已經喝了藥,阮詩詩擔憂的心情這纔有所緩解,“那我進去看看她。”
她剛走邁步走進去,誰知旁邊劉女士伸出手,下巴拉住了她的手臂,面色有些嚴肅的開口道,“詩詩,先別進去,我有話問你。”
“怎麼了媽?”
劉女士一頭霧水的道,“剛纔我聽莎莎總是念叨什麼帥叔叔,帥叔叔是誰?你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