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黛被趙典親自上門警告了,左鄰右舍知道她和趙菲乾的那些破事,門上被鬧事的給潑了糞。
趙家把趙菲禁足了,嫁妝減掉八成,只剩下兩成。
趙老夫人說了,錢財是惹禍的根苗,沒錢就惹不了禍了。把趙菲氣得差點兒流產,可趙家似乎已經不在乎她流產不流產了。
說不定在趙家看來流產了更好,這樣胡家不要趙家不勉強,順理成章的她也就不用嫁了。
都是賤人,都恨不得他她去死,她怎麼能讓她們如願。她偏要好好活着,偏要把孩子生下來,還要生一個男孩兒。
所以,趙菲像打不死的小強一樣神奇的安靜了,並且安慰自己。當初女國主比她的處境更不如,名聲比她更差,還沒錢沒地位。
好歹她還有個身世背景,嫁的夫家也不比墨家差,總之比方千雪當初強多了,沒道理她行自己不行。
她出身心機都比她強太多,不過是那女人運氣好,長得好些。有那麼多男人被她迷的五迷三道的,讓她一個女的得了天大的便宜。
某個撿便宜的女國主,“……”
趙菲在婚期十來天終於‘老實’了。其實是不打算在婚前再幹點兒啥了,事實上她也幹不了,連院子都出不去。那些給她辦事兒的在趙老爺子的威脅下也被她出賣被抓了個七七八八。
這種罪也就會被關個十天八天就會被放出來。
趙菲之所以沒被抓那是佔了孕婦的便宜,要是沒懷孕也是要被關的。不過,她現在跟被關差別不大,只是住的環境好些,就連喫食都跟看守所裏一樣了。
老爺子親自吩咐的,按照看守所裏的標準來。
這邊趙菲另類‘坐牢’不談,陳苒那邊,她母親差人要‘召見’娘三個了。
事情是這樣的,陳然回來半個多月了,該去的地方都去過了,可就是遲遲沒去陳家露個面。
她如今的身份和地位多少人巴結,就連陳家的家主和太太都想排着隊邀請或者上門拜訪。
可他們的身份實在是夠不着人家。
陳苒的父親只是一個旁支的子弟,在家族地位不顯,陳苒嫁給趙易之前都是默默無聞沒啥存在感的。
直到陳苒要跟趙易議親了,纔在陳家引起軒然大波。
陳方榮因爲一個有出息的女兒一鳴驚人了。一家子一夜之間彷彿登上了通天大道,也讓家族裏的人都羨慕妒忌恨,但還要上趕着巴結討好還不敢得罪。
陳方榮的身價水漲船高。並且在族裏有了一些話語權,對陳方榮父親來講簡直是天上砸下一個大餡兒餅,睡覺都笑醒好幾回。
兩口子那個得意啊!萬萬沒想到,他們平時總是低着頭悶不吭聲的小閨女一干就是大事兒,是他們看走眼了。
以前家裏幾個孩子他們是最不重視小閨女的,可她竟然最出息了。
大兒子大閨女是他們最疼愛的,小兒子是他們心尖肉,這麼一算他們確實是忽略了隱形閨女陳苒。
後來兩口子又補救意圖喚醒陳苒的親情,並且在陳苒結婚後,陳母美其名曰,要多走動多聯繫這樣才能增進感情,也怕趙家門第高欺負她,她經常去趙家爲了名聲也不敢把陳苒怎麼樣。
並且,趙老夫人沒有給陳苒立規矩,陳母不要臉的都歸功於自己。就這樣,她厚着臉皮帶着她心愛的大女兒經常去趙家,雖然趙家人不待見她們,但外人不知道啊!真就被他們賺了些名氣,陳思還真的就騙到一戶好人家嫁了。
可好景不長,陳苒結婚後還不到三年就跟着趙易遠走邊陲,陳家夫妻的黃粱夢戛然而止,太遺憾了,大兒子還沒安排呢。
原以爲陳苒待不長就要回來,畢竟邊境的生活條件不比帝京,她在趙家過着榮華富貴的日子,哪裏受得了那種辛苦。可他們錯了,錯得離譜,誰知道那死丫頭一走就是十幾年。
他們等啊等,等到兩鬢都白了也沒見陳苒回來,每年也就一封信,寥寥數語報個平安就算。
陳苒的姐姐陳思更是被婆家冷落了,就連丈夫也有了歪心,她吵過鬧過,可人家破罐子破摔了,說她當初就是騙婚。
她也撕破臉,說夫家虛僞,不就是看她妹妹嫁進了趙家,想攀附一個有權勢的拐彎兒親戚所以才娶她的嗎?既然都不要臉,那就誰都別說誰?
鬧的再厲害她也不敢離婚,她一個四十好幾的女人離了就再也不能嫁進世家了。
就這樣,跟夫家一冷戰就是十年,那日子過得是雞飛狗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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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思原本就被父母慣壞了,心眼子壞還愛佔便宜,在夫家沒人搭理她。她還只生了一個女兒,女兒才十三歲,跟她也不親。
她都不知道她這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按說她男人出身比她好,長得也好,不然當初也不會把她這個眼高手低的給迷住,但是她再喜歡,現在人家不搭理她,想再拼一把生個兒子在婆家站住腳跟都沒機會。
哪知,在她混喫等死過日子的時候,在她以爲她那個一無是處卻運氣好的妹妹竟然回來了。
不但回來了,人家丈夫還升官了。趙易本身就出身趙家,現在還位高權重,現在趙家簡直就是花團錦簇錦上添花。
十年沒理會她的丈夫和顏悅色的來找她了,溫聲軟語的哄着她,就好像這十年的冷落不存在一樣,跟十年前追她的時候的態度無縫銜接了。
她。迷迷糊糊的被男人哄上牀,久旱逢甘雨。她旱了十年,一晚上差點兒把男人給榨乾。
早上紅光滿面的起來,坐在梳妝檯前輕撫臉旁,雖然皺紋多了些,但氣色好多了。女人吶還得靠男人滋潤,一晚上她就從乾癟白菜幫子變成了吸飽了水的大白菜,水靈了好多。
她看向牀上的‘藥渣子’,“你說,我妹夫要當將軍了?怪不得你迫不及待的送上門,還以爲你良心發現了呢。
原來是我妹夫升官了。”她啪的一下把木梳扔桌子上。
嫌棄的扭過臉,心裏說不出的膈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