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感覺他剛剛經歷過，再熟悉不過。
俊眉緊皺。
到底怎麼回事？
想着昨晚泡了一晚的冷水澡，應該沒事了，怎麼突然又？
目光落到桌子上的碗。
“元小甜你給我喫的什麼？”
元下甜見他突然又變了臉，這口氣搞得像是給他吃了毒藥一樣。
“我這不是覺得你昨晚差點虛脫，讓康師傅給你補補，不過我發誓絕對都是些好東西。”
“好東西？”
“沒錯，就是些男人大補的東西唄！”
戰小飛氣的差點吐血。
“元小甜，我算是被你害死了。”
又要往浴室跑。
腳下發虛一下子栽到牀上，連同元小甜也被按在了下面。
“戰，戰小飛，你起來。”
推了幾下推不動。
戰小飛緊皺着眉頭，此刻身下的酥軟像把火瞬間燎原，身體像粘了雙面膠，怎麼也挪不開。
“喂，戰小飛，你再不起來，信不信我告訴北寒哥哥你佔我便宜。”
戰小飛煩躁得不行，這個傢伙明明就是她拱的火，現在還好意思要去告狀。
行，反正這個壞人他當了。不做點什麼多虧。
看見那張喋喋不休的嘴不知道還能說出什麼，戰小飛直接低頭堵住。
世界瞬間安靜了。
元小甜眼瞪得溜溜圓。
四目相對，兩個沒經驗的新手，誰都不敢動了，僵愣着看見在彼此眼睛中的自己。
元小甜率先反應過來，用上喫奶的勁把他從身上推下來。
“戰小飛，你混蛋。”
看見某人梨花帶雨，戰小飛發現自己剛剛失控了，打算給她道歉，元小甜理都不理他跑了。
自打這天后，一連兩天都沒看見元小甜，戰小飛也不知道怎麼面對她，只敢偷偷從窗戶那看她一個人在訓練室訓練。
解封比想象的要早，元小甜一句話沒說直接回家。
戰小飛揉揉鼻子不知道怎麼哄這傢伙想到那晚柔軟的觸感，忍不住摸了摸嘴脣。
瘋了，自己該不會是喜歡上那頭蠢豬了吧？怎麼可能，戰小飛甩甩腦袋，不敢再想。
晚上回到家，兩小隻圍着哥哥問個不停。
戰小飛一左一右抱着他們，來到太阿奶房間。
她老人家現在記憶已經基本記不住，看見他進來看向一旁的李嫂。
“這位是？”
“老太太，這是小飛。”
戰小飛拉着太阿奶的手，說不出話來，什麼時候他們這個家才能團圓在一起。
晚上簡溪打來視頻電話，看着一家人都好好的，總算放心。
直到掛斷視頻，戰北寒搖頭。
“老婆，放鬆一點兒，就算沒有我們在，大家的生活也都會正常運轉。”
這幾年簡溪操心慣了，大大小小的事情幾乎都是她手把手張羅，現在才發現，這個世界真的少了誰都照樣轉。
躺在某人懷裏，感覺真的到該放手的時候。
“老公，等實驗結束，我們就把工作交給職業經理人好不好？”
戰北寒勾脣，他家拼命三郎看來是真累了。
大手輕柔地摸着她的頭。
“都聽你的。”
其它承諾他不敢說，自己馬上要面臨的事堪稱世界級難度，成功機率只有三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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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怕自己承諾多了，做不到，這隻小野貓會想不開。
簡溪在他胸口畫着圈圈，明天是最關鍵的時刻，怕彼此有壓力他們默契地選擇都不提。
回想自己這一路走來，像是做了一場夢。
從那次意外相遇，命運的赤裸開始轉動。
簡溪撐起腦袋，貪戀着眼前的美色。
“戰先生，你第一次見到我是什麼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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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北寒颳了下她的鼻子，“黑漆凜冬的什麼也看不見，我怎麼回答？”
“也是。”
簡溪有些失落，紅脣緊抿着。
見他不說話，戰北寒大手摟緊。
“雖然看不見，可是當時我就在想，這傢伙真是及時雨，我都快炸了。”
簡溪撇嘴，狠狠摳他的肉。
“你也好意思說，那晚被你搞得我都有心理陰影了。”
戰北寒不好意思摸摸鼻子。
“我也沒啥經驗，一開葷難免受不住。”
簡溪纔不信。
“少騙人，你和季晴之前都談了那麼久，難道沒有？”
見老婆喫醋，戰北寒秒慫。
“我們倆沒越線，真的，我發誓。”
見他一副認真臉，算了反正這些現在對於她來說都不重要。
簡溪認真看着那雙迷死人不償命的眼。
“你的過去我不在乎，但是你的現在和未來必須全是我的。”
看見她霸道宣示主權的樣子，戰北寒心情大好。
感謝老天讓他們相遇，讓他孤苦無依的心有了一個家。
次日一大早，還沒到六點艾克醫生就來了。
手裏拿着昨天檢查的數據。
神情緊張，欲言又止。
戰北寒和簡溪相識一眼。
“艾克醫生，有話您直說。”
“病毒有反撲的情況，而且這次不光在腦袋發現，在心臟和其他器官也發現了。
一旦第三階段的實驗不能將他們殺滅，你可能……”
“可能怎麼樣？”
戰北寒一臉認真。
“很可能下不了手術牀，心臟因爲無法負荷停止跳動。”
簡溪手裏的杯子掉在地上，碎了一地。
“對，對不起，我……”
戰北寒一把拉住她怕她去撿會傷到手。
“艾克醫生，我都知道了，我們開始吧。”
看着他走進去，簡溪整顆心再次提到嗓子眼。
手裏緊握着姥姥給她的平安符，祈禱奇蹟出現。
漫長的三天等待，實驗室裏一批一批地換人。
可是唯獨不見艾克教授的身影。
龍陽和賀天的電話每隔半個小時打來一遍，依舊杳無音訊。
簡溪坐在門前，整個人瘦了一圈。
實驗室門打開，艾克教授戴着口罩，眼睛佈滿紅血絲。
“艾克教授，北寒怎麼樣了？”
艾克長嘆一聲。
“簡小姐，很抱歉實驗失敗了。”
簡溪腳下一軟癱在地上，雖然想象過無數次這種場景，可是真的聽到這個消息，心裏建設好的城堡徹底坍塌。
能感覺到自己的心臟還在跳動，可是靈魂已經出竅飛進裏面。
艾克教授彎下身子扶住她。
“戰先生能撐到現在依然是奇蹟，不過剛剛大腦神經已經停止反射，宣佈腦死亡。”
“請節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