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4章 內奸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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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將軍,魚兒可能上鉤了。”

 子楓悄悄來稟報。

 “說說,什麼情況。”

 “其他幾隊都正常,只有我這隊,剛纔武靖遠中朗將營帳內出來一個人。

 這深更半夜的,武靖遠竟然叫他出去打水。說是武靖遠一直以來的規矩,每半個月都要這個時候去打水,說是一個老大夫開的藥方,這時候

 山裏的水最適合他養傷了。說是已經持續2個月了這種情況。

 屬下已經派人跟上去了。”

 “好,看看他出去都幹了什麼,回來後又幹了什麼,記住,不要打草驚蛇。”

 “好的,屬下這就去。”

 葉墨軒又一次回想起那天去敵營遇到的人的情況,身高似乎和武靖遠差不多。

 至於聲音似乎像,又似乎不像,現在只能等待下一步。

 過了半個多時辰,子楓回來了。

 “將軍,那打水的是武靖遠的心腹,剛纔他確實去了湖邊打水。

 周圍並沒有人和他接觸。

 不過很可疑的是,他出去的時候帶着的打水的是竹子做的竹筒,回來的時候卻沒了那個竹筒。

 屬下又折返回去,發現那竹筒放在一個籃子裏,正順着河往下飄呢,屬下撿起來,果然那竹筒裏有一封信。”

 子楓拿出那信,葉墨軒拿出來,打開看了看。

 是一張白紙,看來是經過處理的。

 雖然很多人不知道這個是什麼原理,但是葉墨軒最是知道了,畢竟他也經常用這種方法來給書信加密。

 他把書信放到火下面烤了烤,果然一會兒後,信了的字就顯露出來了。

 主要是寫了這次進攻的時間和佈置。

 葉墨軒立馬把暗衛裏會模仿筆跡的人喊來,寫了一封書信,把時間又往後推遲了半個時辰,

 寫好後,交給了子楓,“快去,趁着天還沒亮,趕緊原封不動的放回那籃子裏,然後,悄悄的跟着,看什麼人拿着了籃子。”

 子楓拿上書信就走了。

 燈光下,葉墨軒看着那封信久久不能平靜,雖然他跟武靖遠不太熟,但是也知道,他是跟着白起老將軍時間最長的一位部將了。

 誰也想不到這內奸竟然會是他,這說出去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葉墨軒不知道白勇知道這個消息後會是什麼反應。

 兩人的營帳挨着。

 葉墨軒差人把白勇請了過來。

 白勇披着外袍匆匆過來了。

 “怎麼樣,那事有消息了?”白勇急忙問道。

 葉墨軒說道,“你先坐下,白大哥,我問你點事情。

 武靖遠深夜去打水這事,你知道不?”

 “哦,這事呀,我倒是知道,這事還是大概2個多月前的事吧,那次我正好去找父親,倒是聽了一耳。

 說是靖遠叔他身上的老毛病,一個老大夫開的藥方,說是需要寅時山裏的水來一起煎藥服用,

 這樣藥效更好。父親體諒他這些年一直跟着出生入死,受的傷不少,就答應了,好似是每隔10天還是多少天就去取一次水。”

 “2個多月前就開始了!”葉墨軒聽完眸色一沉。

 “怎麼了,這事有什麼不對嗎?”

 葉墨軒緩緩的開口說道,“今天寅時武靖遠又派人去打水了,不過他不僅僅是去打水,而是去傳遞消息的,你看看這信吧。”

 白勇聽完腦子一懵,他木然的接過信,手顫顫巍巍的打開看了起來,越看越生氣。

 嘴裏嘟囔着,“怎麼會是他,怎麼會是他呢?

 我懷疑過任何人,就是沒懷疑過他。

 他是跟着父親最久的了,可以說我是他從小看着長大的,在我心裏,他就像我的親叔叔一樣。

 小時候,他還救過我一命呢,他怎麼能幹出這樣的事情呢?

 他怎麼對得起父親,怎麼對得起白家軍,怎麼對得起聖上!”

 沒有歇斯底里,沒有謾罵怒吼,只是那低沉的語氣,那傷心的神態,那顫抖的雙手,無一不在訴說着眼前之人此時是多麼的傷心痛苦。

 葉墨軒也沒想到會是他,他的職位在這軍營了也就屈居於白起老將軍一人之下,又是跟了白老將軍這麼多年的部將。

 怎麼也想不通,他怎麼會叛變呢?

 可是現在事實擺在眼前,雖然不是百分百確定,但是已經是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性了。

 葉墨軒問道,“最近,你有沒有覺得他有什麼可疑的地方,這筆跡應該是他的沒錯吧,是他的心腹去傳的消息。”

 白勇似乎一瞬間背又彎了不少,這個鐵血漢子,最近承受了太多了,父親的去世,白家軍的戰敗,現在又是自己把他當親叔叔一樣存在的

 武靖遠的叛變。

 哎。

 “是他的筆跡。

 我之前一直沒往這上面想,現在想來,確實有些可疑的地方。

 就在大峽關被攻破前的一個星期。

 父親忽然叫我去巡視各個城池,以前這事也是經常要做的,不過這次按理是應該輪到靖遠叔,不,武靖遠的。

 不知怎麼的,父親叫我去了,我也沒多問。

 然後我巡視到漢陽時,就聽說大峽關被攻破,父親戰死的消息。

 我趕忙回防附城。

 當時我到附城後,只有武靖遠帶着副將張軍和殘留的兵力回來了。

 父親的屍首我也沒見。後來我親自去尋父親的屍首,只找到了父親的屍首,父親已經面目全非,只有那戰袍和父親的佩劍能證明父親的身份。

 當時武靖遠和那副將都深受重傷,武靖遠拖着受傷的軀體跪在我的大帳面前,哭着求我給他軍法處置,說他沒有保護好父親。

 連帶着父親的遺體都沒有保護好。

 最後他哭暈在營帳前,那時我因爲父親的死已經焦頭爛額了,又對他從來沒有懷疑過。

 自然不會定他的罪,況且他當時確實受了很重的傷,要不是你推薦來的那些軍醫會那縫針術,估計他的手也保不住。

 現在想想,跟着父親的部將那麼多,怎麼就單單他和他的副將活着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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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就算是狄族在勇猛,以他和我爹的交情,無論如何他都應該把爹的遺體帶回來的。

 現在想來真是疑點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