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之後,就是他過來送東西,若不是有事,或者是認識她,他爲什麼每次都要幫王老二把東西送過來?
她想了一圈,也不記得身邊有誰曾遭受過這種折磨,良久,才抿脣吩咐:“劉將軍,你可否派人去查查這個乞丐的來歷?”
“娘娘吩咐,卑職自當盡力。”
山樑的冬季,日日大雪。
特別是晚上,北風呼嘯,冷得讓人受不了。
許是因爲這幾天都有事忙活的緣故,顧蘇落窩在被窩裏睡得深沉。
枕旁,小魚乾挨着着顧蘇落,輕蜷着貓身,閉着眼睛竟也睡得一動不動。
夏竹是第一個起夜來給顧蘇落加炭火的,今日風雪雖大,但神奇的是今晚的月亮掛得特別鮮明。
當然,在這種天氣,也沒人會去注意。
夏竹提着燒好的炭火,攏緊了身上的衣裳,伸手輕推開房門。
小魚乾見有人進來,擡頭就睜了貓眼,見是夏竹來加炭火,咽喉發出一聲“咕嚕”,便又輕挨着顧蘇落倒頭睡下。
加完炭火,夏竹還查看了一眼顧蘇落,見她睡得香甜,這才輕着腳步想要退下。
然而一轉身,一個黑影突然出現在眼前,夏竹“啊——”的一聲驚叫!
卻還沒等她叫出口,就已經被那黑影一把捂住了嘴。
牀上的小魚乾發現動靜,“嗖”的一下起身警惕的弓了身子,全身寒毛直豎,眸中兇光乍現。
它呲着牙剛想發出一聲警告,卻被一雙玉眸狠狠一瞪,殺氣直撲它的門面。
只一瞬,小魚乾的眼睛就放圓了。
原來來人,是蕭銘玉。
夏竹也反應了過來,還未開口,就見蕭銘玉食指輕放在脣間,拂了拂手。
夏竹震驚的連連點頭,不敢怠慢的退了下去。
依舊是那身月白錦袍,他斂了眉間的殺氣,剛上前一步,卻發現自己一身寒氣未褪,肩上的落雪也浸了寒涼。
看了看牀上睡得香甜的顧蘇落,到底是忍住了上前的衝動,轉身來到炭盆前,脫了外袍,解了腰帶,把身子烘暖了些,再輕手輕腳的來到牀旁。
連日來的疲憊,在看到顧蘇落那一刻,所有的煩悶與鬱氣都消失得無影無蹤。
節骨分明的大手輕輕掀了被角,小魚乾很有眼力的從牀上跳了下來,被窩被顧蘇落睡得暖極,躺下的那一刻,一抹女子香入鼻,讓蕭銘玉渾身都放鬆了下來。
爲了不吵醒顧蘇落,他也不敢伸手去抱,本是疲憊,這會兒卻是睡意全無。
微瞌的秀眸睡得香沉,粉嫩的朱脣呼着均勻的氣息,光是這麼看着,蕭銘玉的心便像被什麼填滿了一般,叫他不敢輕易打碎這份寧靜。
誰知,本是睡得深沉的顧蘇落,迷迷糊糊的就感覺到旁邊有人,一股檀香入鼻,她不確定的伸了伸手。
玉手落在蕭銘玉的身上,感覺到那抹熟悉的觸感,顧蘇落沒有任何思考的環上了他的腰,臉蛋下一瞬便埋進了他胸膛。.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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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銘玉?”
蕭銘玉身體忍不住僵了僵,原以爲顧蘇落已經醒了,但低頭一看,她卻彷彿睡得比方纔還要愜意。
深吸了口氣,到底是伸手輕輕的將她摟入了懷中。
然而就是這麼一個輕輕的動作,讓顧蘇落猛地睜了眼,不敢相信的撐起身子:“蕭銘玉?”
黑暗中,她完全看不清蕭銘玉的臉,但那熟悉的觸感,那熟悉的味道,讓她不敢相信瞪着雙眼,睡意頓時全無,一雙小手在他身上摸了又摸。
這是夢?
還是現實?
蕭銘玉不是在軍營嗎?
蕭銘玉本就極想念顧蘇落,被她的小手這麼一陣捯飭,身體馬上就燥熱了起來,忙握了她的小手:“落兒,是我。”
顧蘇落一窒,大手的溫度似能通過她的手傳至心底。
他的話一落,屋中頓時陷入一片寂靜,外面風雪吹得呼呼作響,又有房中暖炭噼噼啪啪的聲音。
啞然過後,顧蘇落突然伸手一扯,熟悉的將手探進他的衣襟,垂眸就堵上了他的脣:“既回來了,便先叫我解解渴。”
“……”蕭銘玉怎麼都沒想到會是這種發展,大手緊了顧蘇落的細腰,氣息有些急促:“落兒、等……等等。”
顧蘇落身體一頓,止了動作,擡眸:“累了?”
“……不是。”在顧蘇落面前,他怎麼會累。
只是,他這次回來就是想見見她,沒想過要將她累着。
“那就來一次。”
“……”
十天半月未見,兩人極是思念,外面的風雪聲吹得更大了些,像是特意爲他們做出的屏障一般。
大多時間,顧蘇落都是主動的那個,但每一次,又都是最先受不住的那個。
夜已過半,顧蘇落被蕭銘玉折騰得累極,卻又睡意全無。
蕭銘玉已着好錦衣,細細的替她擦拭着身子。
饒是意猶未盡,但也不好再繼續。
雪夜實在是暗,顧蘇落根本看不清蕭銘玉此時是何神情,吐了一句:“不如點上燭火?”
“好。”
這麼說着,蕭銘玉已經起身,走到燭臺旁,拿起火摺子將燭火點燃。
一抹亮光在房中升起,回眸時,便見顧蘇落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着上褻衣,只見她臉上浮了抹嬌紅,美腿輕露,就這麼一邊扣着釦子,一邊靜靜的坐在牀褥之上。
蕭銘玉心臟忍不住快了一拍,纔行魚水之歡,轉眼慾望又起。
定是太久未見的緣故。
他嚥了咽咽喉,不得不將自己的注意力分散:“可要再燃一支?”
“好。”顧蘇落笑應。
蕭銘玉提着火燭走到另一邊燭臺,把另一根火燭也點燃,這時,就聽顧蘇落問道:“你怎麼回來了?不是在軍營嗎?可是軍中的事務解決了?”
蕭銘玉笑着搖了搖頭:“就是回來看看你。”
顧蘇落一怔:“什麼意思?”
隨即便反應過來:“你等會兒還要走?”
“嗯。”蕭銘玉緩緩來到牀邊坐下,理了理她額前那抹有些凌亂的髮絲:“破曉之前,我必須回到軍營。”
“……”顧蘇落不高興,那句‘還不如不回來呢’已經到了嘴邊,吐出口愣是轉了話鋒:“你這麼來回的跑,還要不要睡覺了?你不累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