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一聲不吭,賀天起身。
近在咫尺的呼吸噴灑在她臉上。
“我不甘心!”
簡溪迎上去,白皙的臉蛋粗喘着。
“是賀仲恨錯了人,你還想讓這場誤會繼續下去?”
賀天挑眉,看着簡溪微顫的眼睛。
“你就這麼關心他?那我更心理不平衡。”
簡溪發現和他說不通。
“總之,打消這個念頭吧,x的人我們已經查到了,儘快讓他們走,不然我就不客氣了。”
賀天愣了下,“x?”
“你別告訴我你不知道。”
賀天勾脣,原來他們在這兒?
“小姐姐,我說過你是我的福星,這一點毋庸置疑。”
賀天沒理會她快步出了咖啡館。
簡溪站在原地,他剛剛那話什麼意思?
服務員提着一個鞋盒過來。
“小姐,這是剛剛那位帥哥讓我給您買的,您試試。”
簡溪打開看見一雙女式運動鞋躺在裏面,低頭看了眼纔想起來自己忘記換鞋了。
接過鞋換上,和服務員道謝。
服務員羨慕道:“你男朋友真貼心。”
簡溪再看過去時,賀天早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實驗室裏,艾克教授通知,明早進行第二階段實驗。
簡溪拉着戰北寒感覺好快,一眨眼兩天又過去了。
戰北寒換上病號服,躺在牀上。
“別擔心,我沒事。”
簡溪卻怎麼也不想鬆開。
看到厚重玻璃門關上一剎那又是漫長的等待。
門裏面,戰北寒頹然坐起。
艾克教授推了推眼鏡。
“戰,你確定要這樣做?”
戰北寒目光幽深,“既然有人想淌這蹚渾水,那不給她機會怎麼行?”
“好,那就按你說的做。”
黑夜再次降臨。
忙完工作,疲憊襲來。
簡溪突然感覺腦袋暈沉沉的,一閉眼就昏睡過去。
一個黑影一點點朝她靠近,女人手中的匕首在黑夜裏亮晃晃的。
昏睡的簡溪全然不知危險靠近。
藍瓊嘴角笑意更濃,“殺了你,某些人就能體會到什麼是失去摯愛的滋味,別怪我,怪就怪你被那個人看上。”
手起刀落。
刀子停在半空中,手上沒了力氣。
回過神來,背後傳來劇烈的疼。
藍瓊捂着胸口,看着手上血迅速染紅她的衣服。
房間裏的燈陡然打開,她一個踉蹌跌坐在地上。
房間裏多了幾個人,戰北寒冷冷看着胸口流血的女人。
目光冷得沒有一絲溫度。
藍瓊視線掃向幾人,當看見一側插着口袋斜倚在門口的賀天時,瞳孔放大。
賀天抽出手,一步步朝她靠近。
蹲下身子,一把攥住她的脖子。
藍瓊臉色漲得通紅,“你怎麼會?”
“怎麼,看見我是不是很意外?”
藍瓊眼睛一轉,看向戰北寒。
“是他,是他讓我們來暗殺你的。”
戰北寒勾脣,現在挑撥離間是不是有點晚了?
藍瓊眼底最後的希望徹底幻滅。
戰北寒繞過她,抱起牀上吸入藥昏睡過去的女人。
“剩下是你們組織自己的事,自己解決吧。”
賀天看着房間內幾人。
其餘兩人跪在地上。
“老大,是藍瓊她讓我們做的,她說是您下的命令。”
賀天目光收緊,手上力道加重。
“藍瓊,選個死法吧。”
女人到死都不後悔。
“賀天,我輸了,就算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我詛咒你孤老一生。”
賀天手上力道加重,只聽咯吱一聲,脖子被應聲擰斷。
“孤老一生?不用你詛咒我如你所願。”
……
第二天簡溪醒來,發現自己躺在別的房間。
“怎麼回事?”
房間門應聲打開。
看見來人,簡溪眼睛瞪大。
“賀天,你怎麼在這兒?”
“小姐姐,睡好了?”
簡溪揉揉腦袋看着周圍的一切,昨晚發生了什麼?
看見她驚慌的樣子,賀天輕嘆一聲。
“昨晚什麼也沒發生,你只是被某人轉移個地方睡了一覺。”
“某人?”
賀天嘆氣,朝房門喊了聲。
“喂,你究竟要等到什麼時候出來,這樣站在那裏好嗎?”
戰北寒背手而立,聲音帶着調侃。
“這不是怕你沒機會說話,既然你把握不住,那我老婆就帶走了。”
簡溪指着兩人,滿腦子霧水。
“你們兩個,什麼時候關係這麼好了?”
“賀天你昨天不還說要找北寒報仇?”
賀天無語,“那是氣話好不好,我要是想報仇,還用着廢這些工夫?”
“那你怎麼會在這兒?”
賀天眸光幽深。
“x出內鬼,我來處理點家事,現在處理完了,我也該走了。”
簡溪這下徹底明白了,自己無形中誤會了他。
見她一臉困窘,賀天失落搖頭。
“小姐姐,說起來我挺傷心的,連那個傢伙都不相信我是來報仇的,可是你卻懷疑。”
戰北寒幾步上前,攬住簡溪肩膀。
“是你自己管不住嘴愛胡說,現在道德綁架我老婆幹嘛?”
賀天湊上前直視上戰北寒的眸子。
“別一口一個老婆叫着,她是誰的還不一定呢。”
“這一次你最好能撐過來,不然……”
賀天話未說完,勾脣插着口袋消失在兩人面前。
看着兩人之間的互動,簡溪納悶。
“你們倆什麼時候變得關係這麼親近了?”
戰北寒沉了臉,“戰夫人,麻煩你注意一點用詞,我們什麼時候親近了?只不過是在一些事情上達成了共識。”
“比如讓你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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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溪鼻子發酸,心裏的一個結此刻徹底打開。
戰北寒沒告訴她他們雖然是情敵,但是也是惺惺相惜的知己。
和賀仲對抗那次,他就跟賀天說過,如果他死了,簡溪就交給他來照顧,賀天對於他的大方嗤之以鼻,卻又默認答應了。
簡溪眼眶泛紅,能做的只能是希望他找到那個滿眼是他的女孩。
戰北寒握緊簡溪的手。
這一次他真的要進去了。
簡溪看着緩緩關閉的實驗門,這次所有的不安都沒有了。
她相信經歷了這麼多,他們一定可以克服掉所有的困難。
第二階段的治療,差點要了戰北寒半條命,從裏面出來的時候,他整個人虛脫眼睛都睜不開。
病毒在衰退期來臨前發動了猛烈進攻,他體內的白細胞幾乎爲零。
簡溪滿眼心疼,只能握着他的手一遍遍叫他。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新一輪的病毒又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