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2章:想悔婚?

發佈時間: 2024-11-02 15:14: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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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俏被商鬱的話蟄了下心坎,鼻端全是他噴薄而下的氣息。

 她蹭了蹭男人的額頭,環住他精瘦的腰,仰頭道:“我這不是一直忙麼。”

 忙,確實是個很好的藉口。

 商鬱藉着客廳裏昏暗的光線,打量着黎俏,掌心捧起她的側臉,眯起的眸子中藏着一絲不明顯的玩味,“真是隻是在忙?”

 “當然。”黎俏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挽着他的臂彎就往客廳折回,“伯父有沒有和你說,他什麼時候把另外二十頁的翻譯文件給我?”

 男人垂眸不動聲色地看了眼她的右手,薄脣勾了勾,“很着急?”

 兩人入座,黎俏靠着沙發疊起腿,偏過頭挑眉道:“不急,我就問問。”

 此時,客廳昏沉的光模糊了彼此的輪廓,唯美的色調令人心安,同時也讓眼前的一切變得不那麼清晰。

 商鬱緩緩側目,菲薄的脣邊揚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弧度。

 他屈起修長的雙腿,拿出一支菸點燃,薄薄淡淡的煙霧在四周繚繞,“喜歡這種光線?”

 黎俏昂首往上面看了看,“嗯,挺溫馨的。”

 男人抽菸的動作一頓,睨着她一本正經的神色,脣邊的弧度愈加明顯,含着煙的音色透着沙啞,“你過來。”

 其實兩人之間的距離並不遠,黎俏往他的身邊挪了挪,右手頗有小心機地放在腿側按着沙發,“怎麼了?”

 商鬱那雙幽深的眸不偏不倚地落在她的臉上,單手夾着煙,另一手挑起了黎俏的下巴,“讓我看看……”

 “哦,那你看。”黎俏大大方方地和他對視,大概是一心二用,所以沒聽出他的話外音。

 男人俯身把菸頭丟在菸灰缸裏,壓下俊臉,清冽的呼吸中尤帶着一絲菸草味道,並接上了剛纔還沒說完的話,“女朋友訂婚之後就開始躲我,是想悔婚還是有事瞞我?”

 還在大大方方讓他看臉的黎俏:“……”

 這男人還真是敏銳到骨子裏了。

 黎俏眨了眨眼,很鎮定地把下顎壓在他的手指上,“我躲你幹嘛,是真的忙。”

 男人抿了抿薄脣,拉近距離含了下她的脣瓣,嗓音沉沉地戲謔,“確定不是想悔婚?”

 黎俏藉着淡橘色的光線直視着他深暗的眉眼,彎脣打趣,“我想悔婚你會讓?”

 “你也就只能想一想。”商鬱捏着她的下顎晃了晃,臂彎勾着她的肩膀把人拽到懷裏,俯身拿起沒抽完的半支菸,輕抿了一口,“在科研所工作感覺如何?”

 黎俏的額頭貼着他棱角分明的下顎,摩挲着指尖,淡聲道:“還行,沒什麼太大的感覺。”

 男人一時間沒說話,只是垂眸看了她一眼,似無聲喟嘆,“公館比宿舍近,以後如果下班太晚,直接來這裏休息。”

 商鬱沒再直白地提出讓黎俏搬過來,反而用這樣的方式給她留了餘地。

 想來就隨時來,若不願意也一切隨她。

 黎俏半靠着他的肩膀,心頭一熱,戲謔的話就這麼不經思索地脫口而出,“那我以後可能要經常過來叨擾了。”

 他們現在這樣的關係,都已經做盡了愛人該做的事,黎俏覺得也沒必要再扭扭捏捏。

 聞聲,男人側首在她的眉心吻了吻,聲線低啞混着笑,“我等着你天天來叨擾。”

 ……

 是夜,萬籟俱寂,主臥裏只亮了盞夜燈。

 大牀上的兩個人呼吸均勻,似乎都陷入了沉睡。

 不多時,黎俏掀開眼皮,漆黑的房間裏只有遠處的夜燈散發着朦朧的昏黃。

 她靠着商鬱的胸膛,輕輕往後挪動了一下,拉開適中的距離,便以目光在他身上緩慢遊走。

 男人左肩的傷口已經結痂,也沒有再貼紗布,肌理分明的胸膛正輕微起伏着。

 黎俏看着他深邃的輪廓,爾後肆無忌憚地打量着他的臂膀。

 他身上,沒有腕錶一類的飾物,和往常一樣,也沒有任何多餘的物件。

 或許……他給自己在病發時準備的東西並不需要隨身佩戴?

 黎俏絕對相信這男人的霸道和狠絕,不論是對別人還是對自己。

 這樣想着,她無意識地抿脣嘆了口氣。

 未來她的醫學研究方向,勢必要跨越到精神領域了。

 “睡不着?”

 就在黎俏盯着男人的臉頰發呆之際,微啓的薄脣在寧靜的黑夜中吐出了幾個字。

 商鬱甚至沒有睜開眼睛,摟着她往懷裏按了按。

 黎俏瞬間闔眸,也不說話,假裝在熟睡。

 空氣中安靜了三秒,身旁的男人驟然翻身把她壓在了身下,俊臉貼着她的耳畔,夾帶着笑意,低聲說:“既然睡不着,不如做點別的事。”

 “我能……”兩個字剛剛脫口,剩下的已經阻在了脣中。

 靜謐深沉的夜色,總是能把人的感官無限放大。

 尤其是兩人同牀共枕,肌膚相貼,她很快就感覺到男人某些情動的反應已經蓄勢待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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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俏身體僵了僵,推着他的肩膀,別開臉纔得到了一絲喘息的機會,“很晚了……”

 她不是推拒,只是突然想到了那天在醫院,那位精神科醫生所說的話。

 狂躁症的患者,有時候會出現性.能力亢進的症狀,睡眠減少也不知疲倦。

 她還沒着手研究這類的病症,所以暫時搞不清楚商鬱是真的強悍還是……病症引起的連鎖反應。

 這時,商鬱含着她的耳垂,聲音又沙啞了好幾度,“不想我麼?”

 黎俏深吸了一口氣,還在糾結着腦海中的問題,而男人卻沒給她太多思考的時間,再次攫住她的紅脣,吻得又兇又狠。

 往常,他對黎俏有多在意,這種事上就有多兇悍。

 多日未見,自然又是許久的纏綿。

 ……

 後半夜,黎俏沉沉睡去。

 男人身披睡袍坐在牀邊,牽起她的右手細細打量。

 半晌,他從牀頭櫃裏拿出綠色的葫蘆藥瓶,細緻均勻地塗在了她的傷處。

 有些事,他可以裝作不知道,但不可能坐視不理。

 她是什麼心思,他一清二楚。

 商鬱抿着薄脣看着黎俏沉睡的臉頰,稍頃俯身捧着她的臉,落下了密密麻麻的淺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