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念下午的時候,給阮承封打了個電話。
其實也沒說什麼有用的,只說有時間,讓他過來家裏坐坐。
阮承封接了電話後,聲音很是懶散,說是顧念難得的想到了他,讓他很欣慰。
然後又說今天就有時間,晚上過來蹭一頓飯。
顧念笑了笑,“行啊,想喫什麼,晚上我這邊準備起。”
阮承封笑了,笑的有氣無力的,“隨便,我不是很挑。”
顧念依稀能感覺到,他情緒不是很好。
顧念在電話裏沒辦法說太多,只說在家裏等他,然後把電話掛了。
顧念現在哪裏也去不了,就樓上樓下的亂竄。
最後她站在院子裏,摸着自己的肚子。
每天早上醒來,就想着一天怎麼過,每次摸着肚子,就想着什麼時候能熬到頭。
這日子啊,過的可挺累的。
這麼站了一會,顧念轉身,要進客廳。
那邊方素正好站在客廳門口,對着她笑着,“怎麼了,是不是覺得……”
無聊兩個字還沒說出來。
方素就看見一個男人騎着摩托,很緩慢的速度,從門口那邊過來。
男人帶着頭盔,根本看不清楚長相,而且他手裏還拿着東西。
那男人騎過來,就扭頭看着院子裏的顧念。
方素直覺就不太好,趕緊朝着顧念跑了過去。
顧念背對着院門,根本沒察覺出來問題。
方素都不知道自己怎麼衝過去的,然後一轉身,就擋住了顧念的身子。
方素擋過去的的時候,眼角就瞄見那騎手衝着顧念砸了個什麼東西過來。
方素也沒時間考慮那麼多,直接把顧念護住。
她只感覺自己後腰的位置被什麼比較尖銳的東西砸了一下。
要說疼,其實也沒有很疼,但是這一下,如果砸在顧念身上,地方再稍微不太好一點。
後果就不太敢想了。
顧念被方素這舉動嚇了一跳,她還不等轉身過來,就聽見摩托車轟了一下油門,接着是開走的聲音。
顧念趕緊回頭,“怎麼了怎麼了。”
方素一手扶着後腰,一手搭在顧念的胳膊上,“先扶我進去,我這被砸了一下。”
顧念一低頭,就看見地上有半個磚頭。
這半個磚頭明顯還被仔細打磨過,上面全是棱角。
顧念趕緊扶着方素進了客廳,然後把她衣服撩起來。
方素後腰一塊紅腫,有一個小地方看着像是有些血絲。
穿的薄,那東西打在身上,自然就會帶一點傷。
顧念皺眉,“怎麼回事,剛纔門口過來人了?”
方素吐了一口氣,陳姐趕緊去拿藥水給她消毒。
方素說,“嗯,有個車手,明顯是奔着你來的。”
顧念一愣,“池遇不是在這邊放了保鏢了麼,怎麼還會出這種事情。”
方素還笑了,“這種事情,保鏢也沒辦法事先知道,沒事沒事,好在沒什麼大事發生。”
她看着顧念的肚子,“這要是砸在你身上,這孩子啊……”
她這話說出來,當下顧念和陳姐就都不說話了。
顧念想了想,趕緊拿手機要給池遇打電話,結果池遇那邊的電話先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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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念剛把電話接起來,池遇的聲音就傳了過來,“你有沒有事,我聽說家裏出事了。”
他消息可挺快的,顧念有些意外。
不過她還是說,“我沒事,方女士受傷了。”
池遇讓顧念等一下,說是自己馬上過來。
那邊看着像是在往外邊走。
顧念也就掛了電話。
方素腰疼,剛纔不覺得如何,現在倒是痠痛痠痛了。
可能是上了年紀,這身子骨本來就不利索了,還攤上這麼一個事兒。
陳姐扶着方素去樓上休息,顧念就在樓下等着池遇。
池遇那邊很快回來,車子停下來就趕緊推開門衝了過來。
顧念站在客廳裏,趕緊說,“彆着急,沒什麼大事。”
池遇看見顧念這麼好好的站在這裏,纔算是放下心。
他說,“我聽保鏢打電話過來說的,他已經去追那個人了。”
保鏢反應還算是快,看見那人扔了東西,趕緊就去追了。
顧念點點頭,“方女士在樓上,後腰的位置被砸了一下。”
顧念還指着茶几上的東西,“這個,就是兇器。”
池遇過去,把東西拿起來看看,這磚頭準備的可挺精心的。
池遇冷笑一下,然後過來摸了摸顧念的頭,接着轉身就上樓去了。
顧念跟着上去,方素房間的門沒關,她趴在牀上,現在衣服撩起來,後腰露出來。
一片小淤青。
上面還帶着一些瘀血。
池遇盯着那受傷的地方看了一會,然後才說,“手下過去追那個人了,放心,跑不了他。”
方素嗯一下,“顧念沒傷到就行,那些人,也太大膽了。”
池遇過去,坐在牀邊,看着陳姐給方素做冰敷。
他說,“是我失誤了,我本來應該想到會是這樣,是我漏算了。”
這個事情,誰也想不到,根本怪不到池遇身上去。
方素笑了笑,“沒事,現在也沒有什麼了不得的事情發生,就算是萬幸。”
池遇只點點頭,沒說話。
顧念在旁邊看着池遇,池遇估計是沒遇見過這樣的情況,不知道怎麼安撫方素的好。
他除了在自己面前不太要臉,別的時候還是和從前一樣。
顧念讓方素好好休息,然後問池遇,“你這麼回來,你爸知道不知道。”
池遇一頓,擡頭看着顧念,“我在電梯那邊看見他,簡單的說了一下,不知道他稍晚一些,會不會過來。”
方素似乎有些無奈,“你們兩個,真的不用替我做那麼多,我的事情,我知道該怎麼做。”
顧念過去,站在牀邊,“這個也不是我們兩個在助攻,主要是你受傷了,他理應過來看看的。”
在這邊守了一會,池遇的電話就響了。
他看了一眼,然後出去接電話。
顧念感覺,應該就是手下打過來的,她過去坐在池遇之前的位置上,看着方素的傷。
其實也不能說傷的多重,這種傷,顧念小時候經常受。
農村家庭,人都活的比較糙,磕磕碰碰的,那是再正常不過的。
不過是他們這種有錢人,一直沒受過大傷,這種看起來,就有些了不得。
方素趴在那邊,聲音有些低沉,“你最近注意一點,這些人真的是太喪心病狂了,一個個的,都應該好好收拾一頓纔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