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之後能夠靠着眼前的這些野葡萄釀酒賺銀子,頓時辛素蘭再看眼前的這些葡萄哪裏還只是葡萄,分明就是一錠錠白花花的銀子。
畢竟,葡萄酒本就價高,眼前這樣的好葡萄釀出來的葡萄酒,那價錢。
介時,只要他們多費些心思結交上幾個高門大戶的管事。把它們給賣進高門大戶,那得的可就不只是一千、兩千兩的銀子了,至少也能有個五六千兩。
想着銀子,哪裏還顧得上勞累?
先是安盛昌只用了半個時辰的時間就拿着藤條極快速的編了兩個看着粗糙,卻是頗爲結實的大筐子出來。然後又往那筐子裏鋪了許多的雜草,再把採摘下來的葡萄一串一串小心的疊放進去。
每放上一層葡萄,他們就就會再鋪上些許的雜草。最後筐子的面上再用油布蓋嚴實了搬進山洞裏存放。
等兩個大筐子都裝滿了葡萄,天也差不多要黑下來了。三人這才裝了水又撈了兩條魚離開,滿心激動的回到藏騾車車廂的地方。
車廂還在,他們走時還沒燒完還剩下的柴火也在。這裏一切如常應該是他們離開之後並未曾有人來過。
重新點起火堆,安盛昌去挖黃泥,辛素蘭拾撿柴火,留下安婉兒燒水做飯。
已經將近一天的時間,都沒有好好的喫上一頓飯喝上一口水了。安婉兒是真想給安盛昌和辛素蘭做一頓好喫的,但無奈巧婦難爲無米之炊。
雖然她這趟還帶了不少的乾菜和幹木耳、幹香菇,不過可惜沒提前泡發是趕不及吃了。
這在荒郊野外的,食材不足調味料也還有欠缺,安婉兒就只能做的簡單些。
她先是洗米下鍋,只放了少量的水燜米飯。然後開始處理那兩條新鮮的魚,預備做成安盛昌之前說的石板燒。
很快,她就把那塊安盛昌特地找了石匠打磨過的,薄薄的石板找出來清洗乾淨拿石塊架好,燒火預熱。
拿出臨出發前,安盛昌特地給三人每人都配的那小巧鋒利的匕首出來,安婉兒開始片魚肉。
工具趁手加上她下手既快又準,還沒一會功夫就很是利索的把兩尾魚變成了三大盤堆疊的冒了尖,薄如紙,夾起來看晶瑩剔透的魚片和兩副魚頭魚骨。
魚片太多,若是全部用石板烤了喫只怕是會覺得膩味。可天氣熱魚肉放不住,也沒法留下一部分放着第二天早上煮魚粥。
略想了想,安婉兒就決定拿一半的魚片出來做成酸菜魚。只吃魚也不行,在周圍找了找,安婉兒又找了些野菜回來用水焯過涼拌着喫。
這些全都弄好,安盛昌和辛素蘭也陸續的回來了。
對安婉兒的廚藝,不用說兩人本就是信服的。可是對安婉兒竟然能夠把魚片的那般的好,兩人都是發出驚歎。
“其實也沒什麼,主要是得快,得刀快,手也得快。”安婉兒洋洋得意的對着兩人道,“我見爹片過幾回魚,早就看會了。”
這一次,安婉兒是說真的。除了這一次,往常她還真就沒有親自下手片過魚肉。
因爲根本就沒那機會。在現代,她去市場上買魚,如果有需要說一聲賣家就會幫着片魚,哪用她親自動手?
而她之前之所以能夠那般的自信,下手就沒有出過差錯。那當然是因爲她的刀功本身就是過硬的。她對自己有足夠的信心。
“往日我曾聽有人說,這世上有一等人不用人教,只靠着自個便什麼都能學會了。”
邊親自動手在那石板上烤了魚片,放進醬料碟中蘸了一下放進嘴裏,安盛昌邊是感慨萬分的對辛素蘭嘆道:“當初,我還當人是在吹牛,沒想到咱們家的婉兒竟然有之過而無不及。”
“你可別再誇她了,沒瞧見她的尾巴都快翹上天了?”
辛素蘭擡頭看了一眼正聽的一臉洋洋得意的安婉兒,失笑的對安盛昌嗔道:“你總是沒完沒了的誇她,小心以後把她誇着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纔不會呢。”
安婉兒不服氣的笑:“娘,我可是很有自知之明的。只有遇上我喜歡的事,我才能夠這般無師自通。不然您瞧我那繡花的手藝,都多少年了不也才只是會,遠達不到精通的程度麼?”
“既然不喜歡,那以後就少碰。”
不等辛素蘭說什麼,安盛昌立刻就寵溺地對着她說道:“人一輩子也就那麼短短几十年,能做你自個喜歡的事情,你就儘管放心大膽的去做。放心,以後爹給你兜底。”
忽然,安盛昌覺得能夠把安婉兒長長久久的留在家裏,往後他們三個都在一起,似乎也是一件值得開心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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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我最喜歡你了。”安婉兒立刻臉上笑開了花的對安盛昌諂媚道。
“哼,哼。”
看安盛昌頓時就跟吃了蜜一樣的,辛素蘭喫味了,滿臉都寫上了嫉妒。
“娘,我當然也最喜歡你啊。”
安婉兒立刻識趣的過去抱着她的胳膊晃了晃,臉上的諂媚更甚:“爹孃不是一體的麼?我對爹這麼說,其實這話也是對着您說的呀。”
“這還差不多。”
知道安婉兒這是在哄着自己呢。不過辛素蘭還是美滋滋的,特別樂意讓她哄。
一家三口其樂融融的用完了晚飯,又美美的喝了幾口現燒的茶水,這才又開始忙活起來。
看安盛昌除了把昨日燒剩下的草木灰全攏在一塊,又去拔了不少的草回來重新點了個火堆燒,安婉兒奇怪的問道:“爹,您這是幹什麼呢?”
“這你就不懂了吧,這做陶器得用草木灰來和黃泥,燒的時候纔不會那麼容易壞呢。”辛素蘭一邊幫忙和着黃泥,一邊搶着答道。
“沒錯。粗陶燒製雖然不難,甚至都不用特地弄窯來燒,只要拿木材圍着胚子烤就能成。但一樣也不是人人都會的。這裏頭多少還是有些不足爲外人道的小竅門。”
安盛昌點頭順口的說道。
還真就是這樣,這世上的哪行哪業都不容易,沒有點各自的技巧怎麼混飯喫?
安婉兒一臉瞭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