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不是九十分?
曾瑤冷笑,就說怎麼可能自己才九十分,明枝那個鄉下女人還兩百分。
肯定是出錯了!
只聽評委啓聲道:“修正下分數啊,曾瑤同學實則是——”
“0分!”
“……”
“譁!”
一聲,全場驚動。
0分??
我去!!
衆人驚訝,發生什麼了?
什麼?曾瑤臉色煞白,驚聲道:“……怎麼可能!你們在胡說什麼!我明明是九十分,怎麼變成0分了!”
明枝看向曾瑤。
“這曲子,是你原創的麼。”
“……當、當然是我!”
曾瑤心裏有些心虛,但是礙於面子,咬脣道。
報名的時候,就寫着是原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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評委憤憤道:“撒謊!曾瑤同學,你的鋼琴技藝不如明枝同學不說,你還謊稱原創,實則抄襲。你剛的曲子,跟月兒大師的鋼琴曲節奏一模一樣!”
衆人震驚。
他們以爲是演奏原創,沒想到曾瑤冒充抄襲啊!
評委也是後來才覺得不對勁的。
“抄襲狗!下臺!”
“下臺!”
“曾瑤,你已經被取消比賽資格了!永遠不能參加鋼琴比賽。”
s大的主辦方,厲聲說道。
“不……不是這樣的,不是!”
曾瑤哭着捂着臉,逃離臺上。
許佳念覺得丟臉,也趕緊跑了。
明枝站在臺上,她神色坦然。
一瞬間,頭頂的光籠罩在身上。
宛若月光般皎潔。
衆人集體起立鼓掌。
“啊啊啊明枝學姐!你超棒啊!”
“你該不會就是月兒大師吧?嗚嗚嗚雖然知道大師不可能會來這裏……”
明枝聞言,她來南州,不便暴露身份。
她淡淡一笑,“不管怎樣,謝謝諸位喜歡。”
評委激動宣佈,本次鋼琴大賽。
s大明枝取得魁首。
獎勵一百萬元!
溫家人都震驚了。
溫柏與妻子曾芸,怎麼也想不到,枝枝居然這麼厲害!
溫嘉珩十分喜悅道:“小枝枝!牛逼!哥哥佩服。”
少年朝着臺上的少女,比着大拇指。
明枝微微一笑。
她看見了爸媽,還有三哥。
原來身後有人無條件支持,信賴她,從而收穫的喜悅,纔是真正的喜悅。
明枝對主辦方,說道:“這一百萬,您不必給我。幫我捐給山區吧。”
她卡里一千億還用不完。
現在不需要錢。
這一百萬可以給山區裏的孩子圓他們的鋼琴夢了。
主辦方很是感激涕零,淚流滿面。
怎麼會有這麼好的鄉下孩子!
誰說鄉下孩子不好了?
他要爲此正名!
“謝謝你明枝同學!”
這一幕,被阿開探聽到,告訴了薄爺。
薄司洲眉頭勾挑了下。
小姑娘這行徑。
怎麼有點兒像——
之前往薄氏旗下慈善基金裏,匯七千萬的那位女士?
他一直,沒有查到是誰呢。
溫少禮目瞪口呆,喃喃道:“老狗,你說咱們侄女兒,怎麼這麼優秀啊!果然鄉下長大的孩子成才啊……”
可憐的小侄女兒,沒有親生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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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長的條件也很惡劣,沒有體會過家人的溫暖。
溫少禮感嘆。
薄司洲眸子灼熱。
他掃向臺上,小姑娘在閃閃發光。
他只看到,她在彈鋼琴的時候,蔥白的手指仿若在琴鍵上跳舞。
那一刻。
他彷彿看見了她自由的靈魂。
小姑娘做到了。
挺好。
薄司洲夾着修長骨節上的菸頭。
他眸子迷離。
所有人都在爲她的成功而喜悅,只有他。
在體會她的歡喜。
明枝下了臺,她被媽媽曾芸抱住。
曾芸吸吸女兒,“嗚嗚嗚,我們家枝枝真棒!媽媽從來都不知道你鋼琴這麼厲害,真好!”
抱住女兒在懷裏,親親髮絲。
明枝渾身都被嵌入溫暖裏。
是媽媽的味道。
很暖。
像太陽底下,曬被子的感覺。
還有,被人肯定的感覺,也不差。
溫柏作爲父親,身爲男性,不太方便抱枝枝,擡起溫暖的手掌,溫笑道:“枝枝,等回去,爸爸獎勵你一臺鋼琴。”
溫柏很自責,一開始不知道女兒鋼琴好。
但以後只要知道是女兒喜歡的,都會拿來給她。
明枝心頭微熱,點了點下巴。
“謝謝爸爸。”
她欣然接受,父親的好意。
他們的溫暖,讓她有一瞬間的感覺。
那感覺,是喜悅到從喉嚨裏躍出的,說不上來的。
這就是家人的幸福麼?
她從出起生,就被當做工具,在芯片局裏被當做劊子手。
別人家的孩子有糖喫的時候,她三歲時,還在機器面前反覆的研究芯片,每日只是沒完沒了的機器化的重複。
現在。
明枝心底,很歡喜。
溫嘉珩則是笑着低頭,揉了揉少女的腦袋。
“小枝枝這麼優秀,哥哥都覺得不配了。”
有個這麼耀眼的妹妹。
會整天喫醋的。
畢竟很多人喜歡。
明枝說道:“哥哥一直都是枝枝的哥哥。不會改變。”
少女溫軟的聲音,暖人心窩。
溫嘉珩直接被戳中心臟。
少年老臉一紅。
“乖。”
一旁,溫少禮擡步走來。
溫少禮拍拍溫柏肩膀,“大哥。我這小侄女兒,真不錯啊!”
溫柏沒什麼好氣。
這個弟弟,總是與薄司洲混在一起。
明枝看見小叔,目光不由落在不遠處。
只見,一身西裝筆挺的男人,正坐在觀衆席上。
男人俊臉禁慾,透過舞臺的光映襯,越發深刻。
他目光看向她,脣角帶着淡笑。
薄司洲沒選擇過去。
明枝慶幸他沒過來。
她知道,他爲什麼不過來。
她看向幾人,“爸媽,哥哥,小叔。你們先去外面等我,我先去跟他們打個招呼。”
“好。”
溫柏與曾芸一笑,曾芸說道:“我跟你爸爸先去把車停在外頭,枝枝,早些出來。咱們回家辦個慶功宴。”
明枝緩緩點頭,揮了揮手。
溫嘉珩忍不住去跟那些兄弟們炫耀,對着語音就是一通。
“兄弟們,我跟你們說,我妹拿了鋼琴賽第一,艹……”
溫家小叔溫少禮,則是去了薄司洲那兒。
“老狗,你得走了吧。”
溫少禮打算去趟溫家,蹭頓飯喫。
薄司洲沒有要走的打算。
他淡淡鬆了指腹的菸頭。
“嗯,你先走。”
男人眸光閃動,煙霧散去。
溫少禮狐疑,“嗯?怎麼還不走。我小侄女兒是要去找老師,你沒事留下來幹啥?都散場了沒好看的了。”
保鏢阿開咳嗽一聲,提醒道:“小溫總。這次鋼琴賽是我家薄爺投資的,得跟主辦方打個照面再走呢。”
“……”
溫少禮:不早說。
差點他媽以爲要跟他小侄女兒一起。
總覺得倆人怪怪的。
這算是男人的第六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