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梵聲拿起一盒盒抗抑鬱藥,細看藥物說明,“吳天理、吳婧婧、蔡欣娜、顧晉深、顧瑾瑜,以及後來的袁自成一家,總有些奇葩撲上來找你麻煩,讓你心煩的因素這麼多,你的抑鬱症,何年何月能治好?”
“他們啊!”林淺相當無所謂,“都是些小嘍囉,特別是袁家那些人,一個二個,通通上趕着送人頭。”
程梵聲放下藥盒,神色動容,嗓音溫和:“以後,再有誰找你麻煩,告訴我,我在他剛露頭時滅掉他,讓他一出手就滿盤皆輸。”
顧硯辭低笑,嘴角微揚:“就是說,別人打個對三,你直接甩出王炸。正好,有件事情,需要你幫幫。”
他起身上樓,再回來時,他手裏牽着一條牽狗繩,繩子的另一頭,拴在小博美的脖子上。
小傢伙比剛來那時胖了些,肥嘟嘟圓滾滾,活像加長版的糯米糰子。雪白的絨毛蓬鬆細軟,兩顆黑黝黝的眼睛亮晶晶,嘴上還戴着塑料嘴套。
知道小博美的一切信息,程梵聲訝異,“你們還喂着它?看它可愛,捨不得殺?”
小博美蹦躂蹦躂地跑到顧硯辭腳邊,圍着他的長腿轉圈,似撒嬌似賣萌。
它還像來時那樣,時不時用爪子扒拉嘴套。
林淺瞅着它,撇了撇嘴,“那個娘娘腔,腦子不太正常,訓練狗狗倒是高手。它來我家這麼久,前前後後換了好幾個訓犬師,就沒一個訓犬師訓得了它。”
顧硯辭牽着小博美,走到餐桌邊,“這傢伙要馴服了,爲我們所有,用處大大的有。眼下,就有某個人需要它對付,可惜,它不聽我們的話。你認識的厲害人多,你幫我們找個能馴服它的訓犬師。”
“很難馴?”程梵聲目光下移,盯着蹦蹦跳跳撒歡的小博美,抑揚頓挫地吹了幾聲口哨。
小博美像得到指令似的,驀然坐下,又立時站直身子,再規規矩矩地擡起毛茸茸的右前腿,而後又擡起左前腿,聽話的像個唯命是從的乖小孩。
“咦!”顧硯辭瞳孔微沉,“原來,能馴服它的訓犬師,是你啊。”
程梵聲又吹了幾聲口哨,小博美化身風火輪,接二連三翻跟斗,一連翻了十幾個。
顧硯辭大讚:“真聽話!比個兒子還聽話!”
他放下一直拿在手裏的照片,推到程梵聲面前,言簡意賅地說了幾句。
程梵聲不假思索便應下,“問題不大,我辦得到。”
……
榕城·機場:
飛機落地,艙門打開,林淺和顧硯辭,沿着VIP通道,來到E區出口。
他們回來的原因,是公司即將召開季度股東會,顧硯辭必須回公司出席。
好幾個高管親自來到機場接機,一衆氣宇軒昂的商界精英之中,還站着抱着玩偶花束,神態嬌憨靈動的鹿菀。
瞧見林淺,她飛奔着跑上來,遞上玩偶花束,笑嘻嘻喊:“嗨,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林淺從手提袋裏,翻出一袋她親手製作的綠寶石葡萄乾,“嚐嚐,我親手做的,味道和市面上賣的差不多,意義大不一樣。”
鹿菀打開袋子,仰頭往嘴裏倒了幾顆葡萄乾,邊嚼邊說:“我也請你喫一頓有意義的美食!我親手做的好喫的,最近,我天天下廚,廚藝大有長進。”
就這麼着,林淺來到鹿家。
一進門,鹿菀衝到冰箱前,取出一大推食材,又端出冷喫牛肉絲、奶香米糕、叫花雞胗等自制小喫,“先喫這些,我進廚房做大餐,等我啊。”
她進了廚房,旋即,林淺聽到雲桉在問她:“打算做些什麼菜?”
鹿菀一口氣說出一堆菜名:“金湯肥牛,香橙雞翅,芥末羅氏蝦,蛤蜊蒸蛋……就這些,比較簡單,做起來成功率高。太麻煩的不敢做,做了十有八九要翻車。”
稀里嘩啦的水流聲,夾雜雲桉的聲音:“你儘管放開手腳做,有我在,沒有翻車那一說。”
雲桉!
林淺錯愕,靜下心思索。
剛剛思索出個所以然,腰間繫着圍裙的雲桉,來到客廳裏,頷首微笑:“你好。”
林淺轉悠着另一頭扎着叫花雞胗的牙籤,看他的目光若有所思。
看出她有個問題想不明白,雲桉主動解疑:“相關部門抓過我,沒找到實質性證據證明我是境外特工,又將我釋放。”
他那張清秀陽光的臉頰上,露出舒朗卓然的笑容,神色喜不自禁,“當了好多年的傀儡,如今終於成爲自由之身,我的心情,比任何時候都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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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恭喜!”林淺由衷祝賀他,“久在樊籠裏,復得返自然,可喜可賀。”
“那麼,”雲桉隱沒笑容,一本正經地問:“你,還有你老公,能不能看在我早就歸順你們,還救過你的份上,放我一馬。我和你無冤無仇,殺你只是執行任務。如今總部被搗毀,再不能派下任務,我用不着殺你,我們還可以成爲朋友。”
林淺看他一眼,目光下移,“你跟我,做朋友?”
雲桉語氣誠懇:“是啊,姐姐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我和姐姐要好,難免和你接觸。接觸多了,自然變成朋友。”
“行啊!”林淺往嘴裏塞了塊米糕,“你那些關鍵提醒,總讓我非常及時的避開危機,就衝這一點,我樂意跟你交友。”
中午,美味佳餚端上桌,鹿菀的廚藝果真不賴,做出的菜餚有模有樣。
最後,鹿菀端來砂鍋,蓋子一揭開,露出一鍋魚頭煲。
浸泡在紅褐色湯汁裏的魚頭熱氣騰騰,鹿菀在魚頭表面,撒上青綠色香菜葉,紅豔豔的小米椒,深吸一口氣,介紹說:“這個菜多喫點,它是我最拿手,做得最好的一道菜。”
她遞上筷子,林淺接過,信口問道:“午餐你請我,晚餐我請你。屆時,我們去XX餐廳用餐,那是程董開的店,就是你認識的那個程董。”
“好啊!”鹿菀嘻嘻一笑,“你推薦的店,味道肯定好。”
雲桉拎着一瓶紅酒,從廚房裏走出,林淺夾起一塊魚頭,故意說給他聽:“他也去,說不定,程董會一眼相中他,聘他擔當梵雅巧克力的新一任代言人。”
“呃,”雲桉的表情僵了僵,瞬間恢復如常:“我晚上還有別的事,我就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