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你去哪兒了?媳婦發燒你爲什麼不在家陪?”
老太太看到他回來,終於敢大聲說話,狠狠地拍了他兩下。
戚酒都看的一怔。
不是說好能不動手儘量別動手嗎?
“我去買了點水果。”
“奶奶,別打了,小心打的您手疼。”
夫妻倆同時開口,只是話不一樣。
老太太跟傅沉舟都驚訝的看他們,戚酒也好奇的擡眼看他。
傅沉夜只淡淡的一聲,“你出虛汗那麼多,怕你脫水,喫點水果好。”
“……”
戚酒的心口沒由來的發燙起來。
傅沉舟更覺得自己是小丑。
他以爲傅沉夜根本不想照顧戚酒。
再看戚酒那麼直直的看着傅沉夜的眼神,他更是心酸的只能低了頭。
“小酒還沒退燒嗎?”
老太太又問了聲。
“應該已經……”
“還沒。”
她話還沒說完,傅沉夜已經把手搭在她的額頭上,並且很快做出判斷。
“那我們不打擾酒寶休息了,你留下來好好照顧媳婦,不要再突然離開了,沉舟,你送奶奶,奶奶正好有幾句話想跟你說。”
“是,奶奶。”
傅沉舟只能跟老太太走,雖然他還擔心戚酒。
可是他知道,戚酒在傅沉夜面前,不會把任何男性放在眼裏。
“奶奶您不喝杯茶再走嗎?”
戚酒想着老太太纔來沒幾分鐘,都沒坐一坐,這不是待客之道。
“你發着燒呢,我就不喝了,看沉夜在這裏照顧你我就放心,有事就給我打電話啊,你們婚禮在即了,你可得把自己養的紅潤些。”
老太太又交代幾句便離開。
她這聲交代,其實傅沉舟知道是在提醒他。
戚酒聽到婚禮的事情,便沒再跟出去,她看向牽着自己的人。
很快房子裏就又安靜下來。
戚酒望着他,“我們還要舉行婚禮嗎?”
“爲什麼不呢?”
傅沉夜反問她,手機響起來的時候他看了眼,隨即又看向戚酒。
他還是接起來,卻是開了免提:“什麼事?”
“沉夜,爲什麼要這麼絕情?”
是李悠然的聲音。
戚酒聽着,不自覺就低了頭。
“你這麼聰明怎麼會不知道原因?”
傅沉夜說完掛了電話,然後看向戚酒:“回牀上去躺着吧,我去給你洗水果。”
“你們怎麼了?”
“嗯?”
“你跟李悠然,你昨天晚上不是還陪她?”
“我昨晚什麼時候陪她?”
“我們都看到了,她坐在你的車裏,你把她接走了?”
“昨天晚上她坐我的車?想起來了,是韓豐說她遇到點事情,着急開我的車去找她,她來這裏?”
傅沉夜聽着她的話,思索着,有條不紊的問出。
“……”
戚酒怔怔的望着他。
她想從他眼裏分辨出真假。
原來是韓豐用他的車來接李悠然嗎?
原來都是誤會?
她把自己搞的這麼狼狽,原來只是……
戚酒想着,不自覺的低了頭,尷尬的看向別處。
不過很快她又詢問:“那她怎麼接你的電話?”
“我當時應該已經出交通事故,腦震盪暈過去,手機不知道是誰拿走,今早我纔拿到。”
“那……”
她突然不能再問別的,滿腦子都是他腦震盪的事情,再看他額角的傷,忍不住眼巴巴地看着,眼裏漸漸地發燙,嘴巴張開好幾次,終於還是問出來,“你現在還暈嗎?”
“暈。”
傅沉夜望着她許久,只這一個字。
戚酒頓時心裏一緊,看了眼自己的牀,然後拉着他,“你去牀上躺着。”
“嗯?”
“受傷的人就應該好好休息,不行,要不我們還是回醫院吧?醫生讓你出院了嗎?”
“……”
“你說話呀。”
她焦心如焚。
她超怕,當年她父母出事的時候她什麼事都沒有,醫生就說過,是有這樣的情況的,還有些當時看着沒事,幾天後突然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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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他額頭的傷,突然沒有那麼面目猙獰,但是她還是怕起來。
她想,最安全的,就是回到醫院,等醫生確認他完全沒問題,可以出院他們再出院。
傅沉夜就那麼直直的看着她,在她着急的要掉下眼淚的時候,捧住她的臉,薄脣吻上她的脣瓣。
戚酒哽咽過,被迫仰着頭感受着他強勢的吮吻。
那一刻,她什麼都不能再做。
她甚至沒辦法再去推開他,她怕傷到他。
只是他的吻越來越密密麻麻的落在她的脣齒,她的肌膚。
他吻着她的頸上,然後摟着她的細腰便一個三百六十度旋轉,戚酒覺得有些犯暈,再回過神的時候,人已經躺在牀上。
傅沉夜捏着她腰上的手掀開她的睡衣順了進去,吻她的力道也沒有放鬆。
戚酒腦子裏還是熱乎乎的,他鋪天蓋地的親吻跟輕撫,都叫她要進入另一個時空裏。
她不知道那裏是甜的還是苦的,她什麼都做不了。
她只是害怕。
害怕連他也失去。
她身上越來越燙,她想她又發燒了。
傅沉夜很快鬆開她的脣,吻着她的頸上,兩隻手將她的睡衣釦子一粒粒的解開。
那時候他突然停下來,望着她的心口,忍不住喃吶道:“阿酒。”
戚酒垂眸,“嗯?”
她勉強發出這一聲,隨即傅沉夜便托起她的背,將她的睡衣脫掉。
裏面就是個小吊帶,再往裏就是真空了。
他的手機又響起來,在他手指輕撫着她的鎖骨再往下之前。
戚酒腦子裏嗡的一聲,瞬間回過神,握住他握住她的手,喃吶道:“傅沉夜。”
“我在。”
他答應着,漆黑的眸子望着她的肌膚,然後再一次吻下去。
“不要。”
戚酒突然轉頭,錯開了那個吻。
傅沉夜壓抑着呼吸,聲音卻不容抗拒,“給我。”
“不行。”
她答應着,然後也捧起他的臉,“先接電話。”
“……”
他哪裏還有心思接電話?傅沉夜看了眼掉在牀上的手機,是李悠然,他煩悶的接起電話,黑眸卻直直的看着戚酒:“又怎樣?”
“沉夜,別這麼絕情,否則,我只能一死了。”
“什麼?”
“我在樓頂,如果你不答應我,我便從這裏跳下去。”
“那你就跳吧。”